城下，每过一秒就会有一个人类死去。

城内，零一带着几人竭力防守异能者的攻击。

城上，乔安挥动着虚空之臂与十抗衡。

她身形如电，动作迅速，每挥动的每一拳都带着浓烈的杀意。

十不急不忙地躲着，或调用八地异能筑成钢铁防御生生接下她的重击，或笑意盈盈地挥动着神羽避过。

两人在空中追逐着，似乎不相上下。

但只有乔安自己知道，十根本没尽全力，她自始至终都被逗弄着。

“十一姐姐，你知道吗，我是他们的神明，你是我的神明。”

十双足一顿，停在原地，正面接下乔安挥出的拳头。

“快停下控制！”

乔安怒不可遏的吼道，双眸因为使用异能而变得赤红，几乎要将眼瞳吞没。

十依旧笑看着她，那副标准的微笑，人畜无害的微笑。

“除非我死，或者姐姐死。”

她冷冷吐出这句话，随后猛地扭转着翅膀带着乔安直冲云霄。

到达一定高度后，是忽而裂开嘴角，笑道：“回归大地吧，十一姐姐。”

“你！”

乔安顿感不妙，整个人似是被注射了麻药一般，四肢失去知觉，就连虚空之臂也无法控制。

十冷不丁地松开神羽，将乔安从高空抛下。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乔安不甘地望着逐渐远离的十。

真是可恨啊！

她愤恨地咬紧牙关，刺痛从舌尖传遍全身，鲜血顺着嘴角流出。

在疼痛的刺激下，她的直觉终于恢复。

“该死！”

虚空之臂瞬间张开，稳稳接住坠落的乔安。

她捏紧拳头，眼睛微眯，死死盯着上空的十。

乔安腾起手臂，整个人如破风的箭矢，直冲云霄。

见她没死，十反而露出诡谲的表情，整个人兴奋又扭曲。

“十一姐姐！”

“真是厉害！”

“我的神明！”

一腔怒火的乔安此时就是人间火枪，逮谁喷谁！

当来到十面前时，虚空之臂当即大张绽开，犹如巨人的手掌，猛地拍向疯癫的十。

“滚去吃药！”乔安用尽力气赏了她一个大嘴巴子，十也不负众望地飞出十米远。

“最讨厌你们这些疯疯癫癫的人，害人又害己！”

“疯癫？”远处的十抬眼望向乔安，金眸中闪过一抹诡异的猩红。

“神明可别死在疯子手里啊！十一——姐姐！”

她故意拖着声音呼喊着，神羽在此刻纷纷立起，化作锋利的刀片齐齐飞向乔安！

乔安满脸厌恶的看着她，虚空之臂立即蒙上坚硬的骨甲挡在面前。

一阵叮叮当当的碰撞声过后她缓缓移开手臂，冷眼看着十。

“结束吧！”乔安厉声说道，整个人俯身冲向十。

虚空之臂上的骨甲当即生出万千尖刺，如野兽的獠牙一般长满手臂。

在两人接触的一瞬间，这些獠牙迅速刺入十的身体，将她桎梏，随后缓缓注入致命的毒液。

乔安的速度太快，十甚至来不及躲闪就被獠牙困住。

此时的她浑身是血，将一袭白裙浸染成鲜红，神羽也缓缓垂下。

“十，下辈子做个正常人。”乔安一手附在她的头顶，欲取晶核。

但下一秒，自己反被垂落的神羽贯穿胸膛。

“两级……反转？”她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看向眼前这个被自己困住的少女。

不对……

被困住的是自己……

乔安后知后觉地看向自己的獠牙，只见与十相接的部分皆生出洁白的羽翼。

羽翼一路向上蔓延，直至她的虚空之臂。

她……在被十同化！

“十一姐姐，嘿嘿嘿，大家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十缓缓抬起头，金色的眸子早已变得血红。

她低声笑着，用沾满鲜血的手捧起乔安垂落的脑袋，如获至宝般凝视着。

“这就是姐姐的心脏吗？温热的，跳动的，是我的啦！”

神羽将挖出的心脏递到十面前，她眯着眼睛满意的看着那血腥的肉块，身体兴奋的战栗。

“姐姐的……晶核。”她迫不及待的将手伸向乔安的脑袋，两只从太阳穴刺入，在里面搅动着寻找晶核。

可是不管怎么摸索，她的脑袋里除了湿润的脑浆便别无他物。

“晶核呢！你把晶核藏到哪里去了！”十忽然变得暴躁起来。

她剧烈摇晃着乔安的尸体，试图从她嘴里翘出晶核的下落。

“怎么会没有晶核呢？”

“哪里？你藏到哪里去了！”

“对，一定还在脑袋里，我这就破开仔细寻找！”

十癫狂的笑着，一手抓起乔安的脑袋，作势要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