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算呢，每次见面就睡了个觉，平时和你聊天维系下感情，这不是约p吗，哦对了，还给你钱，给你礼物，那就是包养关系吧？所以我刚问你是不是为了他的钱，如果是，那你就调整心态拿钱办事就好了，就别想他陪不陪你，带不带你去见家人了。”

“我都说不是为了他的钱，我就是喜欢他，我想和他长久在一起，还想和他结婚的。”

王晓东觉得封露露想的很想当然，“你不为了他的钱你别拿啊，还给他，告诉他你是为了他的人，还有，他现在不想和你结婚，为什么要和你结婚，结婚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结婚为什么要有好处才结啊，相互喜欢就可以结婚啊，而且我可以照顾他照顾家里给他做饭……”

“人都是趋利动物，没有好处的事谁会做，那你觉得他喜欢你吗？如果他不喜欢你，你说的这些你可以做的事，是不是其他任何漂亮点的女人都可以做。”

“他……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我对他来说就这么无所谓吗？”封露露像是被打击到了。

“目前你们的关系来看是的，你对他有很强的需求，他对你需求并不高，不然也不会十天半个月见面一次，一见就是上床，如果你要维持这段关系，只能去迎合他适应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因为这样的模式他舒服他就会一直延续，如果你想反抗，那不可能，他不舒服，就会直接换下一个，你们之间只能他可以装b你犯贱，这样的关系你能接受吗？”

封露露当然不想这样，谁不想被爱呢，“就不能改变他吗？”

王晓东笑了，“不能，少看点小说，什么逆袭什么的，你能改变的就是自己，要么忍耐，要么重新选一个愿意陪你、付出的男生。”

“我不要别人，我就要他，你说，我如果让他知道有别人在追我，他会不会……”

王晓东打断道：“他不会，你别想给他创造危机感，他发现你和别人黏糊不清就会把你踹了，你现在都被打入冷宫了，你还问身边的太监，‘苏公公，你说我现在找个亲王睡了，王上会不会多看我一眼，太监只会说，‘娘娘哎，您省点心吧，您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

封露露傻了，“真的是这样吗？那我一点主动权都没有吗？”

王晓东胳膊肘撑着脑袋，望向湖面，“你唯一的主动权就是让他滚。”

封露露表情有些挣扎，支吾道：“我和他在一起真的很开心，就像是吸了毒一样，我现在已经戒不掉他了，我还想尝试下。”

王晓东气得深呼一口气，这人怎么这么肘呢，话都说这么难听了，还头朝地拔不出来，“那你去跪下好了，见了他就开始深刻反思道歉，痛哭流涕，让他安慰你两句，你就能瞬间找到最初的感觉。”

封露露也不知听没听进去，自顾自叹气道：“他说要和我去见我妈的，早知道我不该和他闹脾气，也许不闹我们还好好的，如果像你说的，他想要我对他百依百顺，我都知道错了，早上我发了很多信息给他，还去他家找他，他也没理我，这是为什么呢？”

王晓东感觉自己没事找事吃一肚子气，索性把话说得更难听，想激发出封露露的自尊心，放弃这段不平等的关系。

“他不把你放放冷冷，你的气能消得了？你不就觉得自己反抗见效了，训狗嘛，不把狗饿一顿他会听话吗，把狗打服了，在它露齿愤怒时，把它饿一顿，他实在想吃了再去摸他的狗头，你就等着他来摸你的狗头。”

封露露被王晓东的大嗓门吼得十分委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凶，你们为什么都说我是狗，我只是喜欢他，想和他有个好结果。”

王晓东骂道：“他都说你是狗了你还不分，你是不是要去舔他要去犯贱，封露露，你有没有听进去我说的话，真的认真对待婚姻的，会对另一方平等对待的，你到底要不要自尊了。”

封露露眼里含着一泡泪与怒目的王晓东对视着，声音轻轻的幽幽的：“我不要自尊，我就要和他在一起。”

封露露被王晓东送到小区外，王晓东没说什么就回去了，他对封露露已经无话可说。

一辆车从小区门口拐入小区门口旁的停车场。

赵嘉昨晚去了父母那边，老两口想抱孙子了，劝他考虑和慧智的婚事。

他才不想结婚，把和慧智分手的事给父母说了，也不管暴跳如雷的父亲和苦口婆心的母亲，就回屋休息了。

他的婚事他做主，没人能替他做主。

他将车停好位置，并没下车，而是按下车窗，点了一根香烟。

他半眯着眼，回想刚才看到的一幕。

他目力比较好，看见了封露露和王晓东。

封露露似乎和王晓东的关系不浅。

他翻开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一个老同学的名字，拨了出去。

“喂，好久没联系了，最近过得怎么样？”他寒暄问。

“当然没有赵总好了，你今天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要喝一杯？”

“改天吧，想问你个事，你是和王晓东一个班吧，高中那会他和一个叫封露露的关系怎么样？”

“你问他两啊，他们就是同桌关系啊，他两那时候可是我们班的体重标杆了，两个人加起来都有400斤，不过现在好像都瘦下来了，人家都说胖子都是潜力股，我看也就王晓东是。”

“怎么说？”

“赵总这么关心，是认识他两还是什么？”

“问问，你刚说封露露减肥后怎么了？”

“嘿嘿，不好看啊，不过整容后还是挺漂亮的，现在整容都不稀奇了？”

封露露加赵嘉联系方式之前，就把朋友圈以前的照片都删了，所以赵嘉并不清楚封露露以前长什么样。

沉默了一会，赵嘉说：“那你有她以前整容前的照片吗，我想看看，你发给我。”

“嗨！怎么，对她感兴趣了？我给你看了你可一点兴趣都没了。”

“少扯，别的事，发给我看看，挂了，改天见。”

一支烟抽完，对方将一个班级毕业照发在了赵嘉手机上，图片编辑过，还用红色箭头指出了封露露和陈晓东。

几秒后又发来一张减肥后，封露露坐在阳台自拍的照片。

穿着土气，留着齐刘海，三角眼、塌鼻梁、突嘴，脸上还有很多雀斑。

赵嘉点开后瞥了一眼，眼里迅速多了几分厌恶。

还未消化的食物在胃里翻滚，有种想吐的感觉。

他一把推开车门，弯下腰干呕了几声。

他的两道目光，泠泠如水。

他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胸口里翻江倒海的涌上怒气。

平时只有他玩别人，现在被人玩了一道。

艹，西贝货！

封露露打车去了一家玉器店。

她将自己母亲给她的玉拿给玉器店老板，请老板帮忙改一个平安扣，对方通知她三天后来拿。

从玉器店出来，她来到二手车售卖店，用赵嘉给她的一部分钱买了一辆便宜的二手车。

驾照是上学时就考了，那时同学就拿了车，她有时和同学出门远途去玩时，会和同学换着开车，所以能上路还是不成问题。

给车加好油，她将车直接开到赵嘉写字楼下的停车场，饶了好几圈，才没有找到赵嘉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