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封露露听到妈妈的声音就忍不住掉眼泪，她哽咽、抽泣令电话那边的封母着急起来。

“怎么了，露露，遇到什么事了，外面不好过就回来吧。”

封露露用手背擦去眼泪，“没什么事，就是有点难受，妈妈，活着真的好难啊。”

“露露，你别吓我啊，别乱想啊，妈妈给你做了很多你爱吃的草莓酱，你缺钱了吗，妈妈给你打钱！”

“我不要你的钱，妈妈我挂了。”封露露忽然失去想说话的欲望。

她前向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左前方是地下停车场出口，现在已经拉上了闸门。

她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头，真蠢，她总以为赵嘉和自己一样从大门离开，人家有车，肯定从地下停车库出去啊。

回到家后，她拿出一个厚厚的笔记本，翻到新的一页，写下今天的日记，并备注好赵嘉写字楼闭门和营业时间。

第二天，清早5:30,赵嘉小区的门禁卡还在她这里，她刷卡进了小区。

在赵嘉公寓门前，她试了几次密码都打不开。

她在门外拍门喊道：“赵嘉，是我，开开门吧，我想见你，我有话和你说。”

无论她怎么喊，里面都没有回应，她靠着门滑下来，手还在拍着门，叫着他的名字。

咔嗒，赵嘉对门的公寓门打开，一个一脸火气的女人说道：“现在几点啊，你在这拍门，让不让人睡觉，你这人有没有素质啊。”

封露露回瞪道：“我拍你家门了？关你屁事，这是我屋子，我想怎么拍怎么拍。”

女人上下瞟了她来回，这种目光让封露露感觉自己被扒光似的，“怎么着，这就是我家，睡你的觉去，别来烦我！”

叮咚！电梯门开了。

“怎么又是你！”穿蓝色制服的物业管理员惊讶道。

封露露气焰一下矮了一道，她站起来背对过去，不说话了。

对门女人立刻喊道：“她刚还说这是她家呢，你知道吗？她五点多就在这拍门，现在都9点多了，你们快把她弄走。”

封露露死活不走，拿出门禁卡说自己是可以合法出入的，物业管理员要求她出示房屋产信息，不然请她出去，她拿不出。

结果她不仅被带下楼，门禁卡也被物业收了去。

物业管理员带着她往小区门走的时候，封露露目光一亮，小跑到迎面过来的人身边。

对着物业管理说说道：“我认识他，你可以走了。”

王晓东有些近视，出门没带眼镜，提着早餐那只胳膊被封露露一把抓住时，一脸愕然。

他连退两步，警惕问：“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又找上我来了，你不是和那谁在一起了吗？”

封露露追上去，“我正好找你说两句话，说了就走，你和那个物管说下，他正赶我出去呢。”

“你干嘛啊，我没话和你说，我真的怕你了，你该找谁找谁去啊。”他使命甩脱封露露。

物业管理员准备上来拉，“走啦走啦，姑娘，人家都不认识你。”

封露露被逼急了，一下大声哭出来，手还死死抓着王晓东不放，“我在这个城市都没认识的人，我能找谁，赵嘉已经彻底不理我了，我该怎么办啊……”

哭声越来越大，物业管理员也不敢拉了，生怕被讹上，王晓东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

往门口走路过的小区居民纷纷投来目光，王晓东皱眉低喊道：“别哭了！你这样让别人以为我把你怎么了，我的姑奶奶，我的娘娘，走吧走吧，说一会就说一会，这个人我认识，我和她说会话会把她送出去，不会打扰到其他人，你先走吧。”

物业管理员求之不得，先一步走了。

封露露慢慢收了哭声，抽泣着，小心的偷偷去看王晓东。

王晓东从短裤口袋里摸出半包纸巾，嫌弃的塞给她：“把你鼻涕擦擦，脏死了，说话就在这说，我可不带你回家。”

封露露抽出一张纸巾按在鼻翼，大力的省了下，委委屈屈小声道：“这里都是人，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说吧。”

王晓东叹口气，转身朝一个方向走，封露露追上去想去抓王晓东，被王晓东躲开。

王晓东气闷道：“别来沾边，那边人少，有个亭子，我们坐那边去说。”

小区西边有个观景湖，一条长廊弯弯曲曲延伸到湖心，尽头是一个水上八角亭。

杨柳垂垂，夏日清晨的微风拂过，湖面荡过层层波纹。

王晓东坐在亭子边，将提着的包子豆浆搁在一旁，客气问：“你吃早餐了吗？”

封露露目光幽怨，低低道：“谢谢你，不想吃。”

“这个你喝了，你说吧，我听着。”王晓东把那杯豆浆往封露露那边一放，自己拿起包子开始吃。

封露露简单叙述了下自己怎么和赵嘉在一起的，把最后这次吵架的事也说了，末尾问道：“是不是我也有问题，我就想知道。”

“是有问题，而且有大病。”王晓东眼皮子都不抬，吃完最后一口包子，打了个饱嗝。

“我也觉得我有问题，你也是男人，你应该很了解他怎么想的，我该怎么补救啊。”

“封露露，你和他在一起是图他钱吗？”王晓东好奇问。

封露露否认道：“当然不是，我以为你已经很了解我和他了，没想到你也这样想。”

“我不了解啊，我在问你，那你图他什么呢，图他对你的好吗？他除了给你钱还哪里对你好了？”

封露露想了半天，说道：“他也会陪我聊天，还说要给我过生日啊。”

“还有呢？他那方面很厉害吧？”王晓东忽然将头往前一凑，低声问道。

封露露顿时脸一红，想到那事身体本能的有些瑟缩，抚了抚胳膊，“就一般吧。”

王晓东感觉封露露说这个有点怯懦，但也没往坏处想。

“你们第二次见面，就是那啥后，他也没和你表白，也没和你确定关系，就只给你钱花，你还不明白吗？”

封露露底气不足，“他没有说，我也不好提，我以为我们不明说也算是男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