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我刚刚说了这么多，全部都是在放屁呗。

突然，栗栎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本来想要教育张唅青的嘴最终没有开口，只是表情严肃的看着怀里的小女鬼。

没一会儿，小女鬼恢复了过来。

看见栗栎的第一眼便和他道了谢，而转头看见张唅青的时间却害怕的躲到了栗栎的身后。

“别怕，他刚刚只是吓唬你。”

说着还不忘瞪张唅青一眼。

张唅青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和小女鬼玩了一会，小女鬼放松了警惕，栗栎他们也从中知道了不少事情。当栗栎提出为她指路重新找家的时候小女鬼却拒绝了。一副要哭的样子，这不由的让栗栎有些好奇。

“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你的味道，这几天你是不是一直跟在一个女生点身边？”

小女鬼点了点头，空洞的眼睛有些瘆人。

“我叫灵灵，前几天我和一个姐姐走在路上突然从一辆车上面下来了好几个好凶的人，我当时真的好害怕。见他们没注意到我我身体小，刚刚好可以钻进旁边的小巷子里我就钻了进去……”

听着灵灵的话，这让栗栎想起了那天晚上她刷到的新闻，新闻的标题是这样的《一失踪小女孩在山林里发现尸体，死相惨烈。》然后文中并没有带着照片。

该不会……

几天前——

傍晚的昌安街上，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来往的人很少街上也静悄悄的。

六岁的灵灵放学迟迟等不到妈妈来接自己，便想着自己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回家了，妈妈工作忙，自己回去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反正这段路自己已经很熟悉了。

一路上，叔叔阿姨也都认识自己。

趁着老师在和其他家长聊天的功夫，灵灵便自己溜了出去。当老师发现灵灵不见了的时候也没多大着急，只以为是灵灵妈妈来把孩子接走了。

她没走一会就看见了自己隔壁邻居家的姐姐，她想着自己跟着这个大姐姐走应该就没事了。

可是想法终究是美好的。

走着走着，突然一辆面包车停在了她们附近。从上面走下来几个男人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人直接朝着她们两个冲了过来。当时的灵灵吓坏了，见他们没有注意到自己连忙钻进了旁边刚好可以容纳自己过去的小巷子。

“放开我！”

女生挣扎的声音传进了灵灵的耳朵里，她紧张的捂住了嘴。

直到，直到她和被抓的邻居大姐姐四目相对。

“救救我。”

那几个男人也往这边看了过来，也看见了狭小缝隙里的灵灵。小女孩不谙世事的目光有些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

来不及想，只有一个念头跑。

可是，小孩子怎么可能跑得过两个大男人没一会儿就被抓了起来。在她被打晕的前一刻，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老大那个女的跑了。”

“两个人还看不住一个人，赶紧走。”

剩下的事情她就没有意识了，她想着邻居家的大姐姐跑掉了吧她应该会告诉妈妈，然后叫警察叔叔来救自己的吧……

可惜……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黑黑的地方，有好多机械的声音好吵好吵。然后她发现自己看不见了，好黑眼睛好疼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她。

她不知道这样个过了多久，眼睛实在是太疼了。醒来后的一个小时，她的意识开始慢慢模糊了起来。

一下热一下冷。

她明白自己这样应该是发烧了。

她哭她闹可是没有人搭理她，有人听不下去了就过来打了她一顿年幼的她也不敢再闹下去。

脑子里想的，大姐姐怎么还没告诉妈妈让妈妈来救我。

又过了一日，灵灵感觉自己的手脚已经不听使唤了。这时她只听着猥琐的男声靠近了自己，对着自己又是摸又是亲她想要反抗但是没有一点力气。

接下来的疼痛感刺激着她，她哭喊着可是男子的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她的嗓子发不出一点声音，男人的声音远去她也不知道自己自己到底怎么了。

只感觉自己要被打死了。

好痛，好冷……妈妈……大姐姐……

小小的身体最终还是没有熬过去，在最后一次用尽全身力气反抗的时候被男人用刀刺穿了脑袋。

——

听着灵灵诉说完那几天昏暗的故事，栗栎和张唅青听得满脸的心疼。灵灵鬼灵也随着情绪的波动晃动，害怕感始终跟随着她。

“没事了，都过去了。”

栗栎克制着自己的声音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和张唅青对视了一眼。

本来只是为了让张唅青练练胆，没想到还能引出这种让人人神共愤的事情。

“你还记得抓你的那几个长什么样吗？”

虽然灵灵很害怕，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在灵灵的描述下，栗栎也在地上画出了相对应的人物。刚画完最后一笔，张唅青就感受到了灵灵的害怕。

“就是他们，他们本来抓走的是大姐姐。”

两人对视了一眼，栗栎用澪力温养着她魂体。

“好了没事了，过两天我会送那帮狗杂碎下地狱。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也会帮你问清楚的，你有什么想对你妈妈说的吗？我想办法帮你转达给她。”

灵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表情很是纠结。最后还是笑着对着栗栎说了一句：“你要是真的找到妈妈，你帮我和她说一句‘对不起，灵灵不该乱跑不等她来接。让她担心了，以后要和爸爸好好的，再给灵灵生一个小妹妹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其他的……等我想好了在说吧。”

“好……慢慢想，不着急。”

回到家看着手机里面的人物，栗栎的眼睛里透露着杀气。

张唅青看着有些心惊，栗栎在他的印象里里总是那么不着边际，现在真的让人感到害怕。

“睡觉吧，明天我们去找人。”

“你……算了晚安。”

本来想问栗栎是不是知道是谁，话到嘴边感觉还是算了，今天也算是够糟心的了。

互道晚安后，两人都没睡着。

栗栎躺在床上想着灵灵的话，本来想探索她的记忆可是听着她的害怕他一瞬间也害怕探索这一切。

想起班上的那个圆脸女孩，栗栎的眼神眯了眯。她叫什么来着？好像叫吴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