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天刚刚亮，两个人便不约而同的打开了房门，两人对视了一眼。

“你一晚没睡？”

“你一晚没睡？”

同时问出口的话，也代表着两个人的答案。昨天经历了这么糟心的事，怎么可能睡得着。

来到小区门口刚好六点，早已为了生计早早摆摊的人。

“老板，两碗小馄饨。”

“好嘞，您稍等。”

两个人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张唅青先忍不住了，开口询问：“能说说你知道了什么吗？”

栗栎抬头着看张唅青，“我大概知道她说的那个邻居大姐姐是谁，灵灵的母亲好找新闻上就有，我查了一下。不过很奇怪，报道里面是灵灵母亲‘韩雯’和学校老师报的警。”

是了，全程都没有提到那个邻居大姐姐。

如果说那个大姐姐第一时间去报警的话，走失和拐卖性质是不一样的。而且时间不是太靠后的话警察搜查起来也不会很困难，可是报警的时间往后延也就等同于放着犯罪嫌疑人离开。

而且，那条街上监控当天好巧不巧是坏了的。

就是不知道是人为，还是真的就这么坏了。

张唅青陷入了思索。

耳边栗栎的声音也没有停下。

“我们班上有一个女生身上有灵灵身上的味道，应该是灵灵死后去找过她。她叫吴柔，在班上挺孤僻的。我之前以为是我太累了，才出现的错觉。”

刚变的小鬼，气息很淡。

“确实值得怀疑。”

看见老板端着小馄饨走了过来，两个人也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

吃饱以后，两人搭上了去昌安街方向的车。

时间很早，搭乘公交车的人不算很多。

张唅青家住在天苑这边，等他们到那边的时候已经是八九点了，刚想要去先找吴柔聊聊。

好巧不巧，刚走到灵灵家附近就看到了在和爸爸晨跑的吴柔。

“吴柔。”

听见有人叫自己哦，父女俩纷纷停了下来。吴柔看着阳光的少年愣了愣，再看看他旁边的男人，养眼。

“叔叔好，我是吴柔的同学。这么大早上打扰怪不好意思的，我有些急事找吴同学。方便让我们单独聊两句吗？”

男人看着笑眯眯走过来的少年，低头看着自己的女儿，见女儿点了点头。老父亲的脸上还是带着一点不放心，栗栎也看得出来。

“我们就在这您附近聊，不会去很远的地方。您要是实在是不放心的话，我朋友留在这和您一起好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说了栗栎这么真诚。男人再不同意，就不太好了。

栗栎带着吴柔走到一旁。

看着眼前少年帅气的脸庞少年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吴柔，吴柔没由的有些脸红。内心戏也是很足的：他该不会喜欢我吧！可是我长的也不好看啊……

就在吴柔胡思乱想的时候，少年清冷的声音打乱了她的思想让她直接愣住了。

“你见个这几个人吗？”

看着手机照片上的人物画像，吴柔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慌迅速低下头不敢再多看一眼，“没……没见过。”

“你说谎。”

对上栗栎冷冷的眼神吴柔的内心更加慌了。

“你明明见过他们，并且那天被抓走的人应该是你。你对一个六岁的小女孩求助，你也真是个人才。慢慢你跑掉了可以第一时间报警求助，为什么不报警？”

面对栗栎的一句一句的质问，吴柔紧张的往后退，没注意摔倒在了地上。

吴柔的父亲也第一时间冲了过来，扶起女儿检查她有没有伤到哪里。看着栗栎的眼神满是怒气，上前抓住栗栎的衣领：“你这个混小子，想对我女儿做什么？”

栗栎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侧头看着躲在身后的吴柔：“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真不知道，你看到了那则新闻的时候害不害怕？听着她妈妈的哭声，你有没有一丝内疚？”

吴柔转身跑了，眼泪也流了下来。

见状，栗栎一点一点的掰开了吴柔父亲的手。冷眼看着眼前比自己高一点的男人，“吴先生，管好你自己的女儿。”

“你什么意思？”

这次栗栎没有回答，带着张唅青直接走了。

来到灵灵家门口，就听见了女人的哭声和男人自责又心疼的声音。

“都怪我出差，不然灵灵也不会自己一个人回家。”

“怪我，怪我为什么要加那一下班。”

“……”

听着里面的声音，栗栎的心里不好受。

最后，他还是敲响了门。

“叮咚”

过了一会，是一个男人来给他们开的门。

“你们是？”

看着男人的脸上新长出来的胡茬没有清理，双眼通红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头发也乱糟糟的三十多岁的年纪，头发却白了大半。

一夜白头。

距离找到灵灵尸体已经过去两天了，警方还在尽全力搜查嫌疑人的下落。

“我是灵灵的朋友，我能帮你们。”

看着眼前少年青涩的模样，男人明显是不信的。

还没开口拒绝，就被张唅青抢先一步开口了：“您不要着急拒绝我们，总之您先让我们进去，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男人想了想，最后还是放栗栎他们进来了。

“有点乱不要在意。”

看着地上一动不动，流着眼泪的女人。栗栎撇开了眼，地上散落的碎纸片引起了她的注意。

“抱歉让你见笑了。”

“没有。”

张唅青不善于表达，也不好说什么。气氛有些死寂，栗栎的手覆盖在纸上闭上眼，纸上的内容让他的眼皮轻颤。

纸上的内容，是灵灵的尸检报告。

姓名：韩灵灵

年龄：六周岁

死因：被到贯穿头部而死。在死亡前，死者有发烧的情况，头部脑后有打伤的痕迹。两颗眼珠被挖顺带着眼角膜，眼周伤口未处理发炎导致腐烂。最少两天以，身上有不同程度的擦伤。死者在死前有过性行为，不止一次。体内检测出用的jy，下体严重……

看到这里，栗栎睁开了眼睛。

他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们，怎么可以对一个小女孩这么残忍？

待男人将妻子安顿好，才带着歉意走出来。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