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凤莲瘫坐在地上，看着床上的儿子。眼泪止不住的就往外流，栗栎都看不下去了。

不管美还是丑，他都看不惯女人在自己面前哭。

“好啦好啦，他器官损坏的不是很那啥。今天到明天，高低都给你解决了好吧。”

看着地上的女人，眼睛里有了光。

张唅青都猜的到她下一秒想要干嘛，还没等女人说出什么，栗栎就直接预判了他的预判：“其他的话不要多说，钱到位了就行。”

朱凤莲感激得都说不出话。

离开医院，看着手机上发来的信息。根据上面的提示，两个人来到了朱堤出事的地方。

在一条河的附近，当时。朱堤的车是直接开到了河里面，好在被附近的人看见及时报警才捡回来一条狗命。

调看了行车记录仪，当时朱堤冲进河里时。他人是昏睡的，警方那边也怀疑他是不是酒驾或者是疲劳驾驶。

经过检查都不是。

也就排除了这个嫌疑。

观察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也就进入了下一项。当天与朱堤见面的一个女子，名叫邱秋。

是某中学一名初二的在校学生。

来到他们家里，邱秋刚刚上吊被救下来。不管她家人怎么说，她睁着眼睛，脸上都没有一点反应。

就好像一个布娃娃一样。

栗栎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你好，我是警方那边的人。作为最后一个见过被害者的人，我想单独询问一下她。”

说着说着，栗栎还掏出了一本警员证。

张唅青：？

不是你上哪搞的邱秋的家人仔细观察了一番，最后还是恭恭敬敬的，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对于这件事，他们也不清楚。

他们只知道自从有一次她失踪过一次以后，就谁也不和说话。只是一个人安静的待在一个地方，刚开始大家觉得没什么久而久之的，大家都以为她可能是自闭了。

想要带她去医院检查，但是她的反应很过激。没办法，只能在家里面拖着。

栗栎的眼眸昏暗不明，抿了抿嘴。

见栗栎没有继续说话，张唅青开口了。最后在他的提议下，邱家人最后同意他们单独和邱秋聊聊。

眼下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了。

等着人散去，栗栎的一句话都给张唅青看傻了。

“朱堤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强奸？”

大哥，你要不听听你再问点什么？

可是他这句话说出口，邱秋的眼里闪过一丝慌张和恨意。这一点，栗栎看了清清楚楚，就算她不回答，他也清楚了。

事情和他猜想的差不多。

“你为什么不直接告他？你还是个未成年人。”

空气中满是严肃，过了很久邱秋笑了起来。那笑声有些渗人，笑够了，突然间扭头看向他们二人：

“朱家有权有势，就算告诉了怎么样？还不是会被压下去，我能得到什么，什么也得不到。还会被世人辱骂，他们只会说你为什么穿裙子，为什么要一个人回家？为什么要勾引他？

我什么也没做，可是罪名样样列出来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世人总是这样，不去惩罚恶人。总在折磨弱小的人，我能有什么办法？

这个世界对女性的偏见太多了，算了，和你说你懂什么……”

从最初的笑着说，到最后都泣不成声。

栗栎都看在眼里，“我可以帮你，但前提是要你带我找到毗邻。”

“毗邻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邱秋的眼里满是闪躲，栗栎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在她房里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对着张唅青勾了勾手。

两人耳语了两句，像是在商量对策。

“毗邻就是个鬼怪，和鬼怪交易。只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和我交易，你只有赚没有赔。结局都是朱堤没有好下场，为什么不选我这个无痛不痒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是警方的人，朱堤的母亲的人。你们就是蛇鼠一窝，只认钱。”

这句话，邱秋几乎是吼出来的。

她的眼里满是偏执。

软的不行，栗栎都想来硬的了。给他整烦了都，他想着不要这笔钱，帮他解决这个。可是呢？人家都不领情。

“那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如果在后面我找出了毗邻，那么受伤害的就只有你自己。你要考虑清楚，毕竟我在做赔本买卖赚的是你。

只要叫醒朱堤我就能获得一大把的钱，我把他儿子送进监狱，我一分钱我也得不到。”

见眼前的小女孩不再讲话，栗栎起身没打算再耗下去，现在的她很烦躁。

栗栎出去后，张唅青并没有跟上去，而是看着邱秋。

“你自己好好考虑吧，毕竟以后别后悔就行。”

说完这句话，也跟了出去。

和邱家人简单的说了两句，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随后与他们道别。只是说她的状态不稳定，什么也没问出来。其他的她什么也没说，世间偏见太多了，说出来只会对弱者造成伤害。

张唅青并肩走在栗栎的旁边，中午的太阳貌似有些大了。晒在皮肤上有些刺痛感，两人却浑然不在意。

“就这么走了吗？”

“怎么可能？这不得把它找出来。你还想不想过中秋了？”

栗栎翻了个白眼，说起中秋，他真的是要气死了。早知道就不接这个烂摊子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猛地抓了一下脑壳，像是在宣泄自己的烦躁。

张唅青伸出手，手里面有一根长长的头发。

“用这个找毗邻的几率有多大？”

栗栎看了一眼，“百分之45，契约者和毗邻有一定的联系，但是根据契约者身上的信息去找他。还是有点困难的，主要是坐标不准确。”

“试试呗。”

反正到这里线索就断掉了，继续在这里耗着也没是办法。试试就试试呗，反正无伤大雅。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锁定了n个位置。每次去到都是空的，这不由的让两人的，心里一阵烦躁。

就在这时，栗栎接到了邱家人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

栗栎和张唅青再一次出现到了邱秋的房间里面，她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期望。

她渴望得到帮助。

并不满足于，朱堤一辈子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