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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把手照顾老太太,钱去了还有,你也别省。”

童艳艳只顾哭,“小王八蛋,你怎么就长这么大了。”

童延呵呵笑,说了他最想说的话:“钱的事儿不用你担心,千万别出去挣,安心让儿子养你。”什么老张老王的,让他们滚一边凉快去吧。

终究是儿在外母担忧,童艳艳一直看他上车还没站在路边不走。童延只庆幸送他回来的是辆商务车,要换成聂铮那辆迈巴赫,他说什么都把谎圆不过去。

车开出去,女秘书回头瞧,车子后头,俗艳的中年女人还站在原地眼巴巴地望着。

“那是你妈妈?”

童延对他妈挥了下手就再不忍回头看,“是,特漂亮吧,她年轻那会儿们这片的一枝花。”

童延第一天入住聂铮的豪宅,女秘书把他领到三楼,跟他说了下聂铮的习惯。

“聂先生每天六点起床,游泳半个小时,冬天也是。早饭后在书房待一小时。他很自律,虽然嘴上对旁人没要求吧,但跟他同一屋檐下的人作息太疲沓,他心里也会看不惯。还有,把任何食物带进房间这种事也最好不要发生,在该吃的地方吃,在该睡的地方睡,一切都要有序,明白了吗?”

这真是,空有万贯家财,半点生活乐趣都没有。

童延简直不能相信,“姐姐,你每天也六点起?”

女秘书说:“那当然。”到聂铮面前刷个脸卡,再回去定闹钟睡回笼觉,不过这个秘密,她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童延笑眯眯,“放心,我都记住了。”

必须得记住!来伺候金主还揣着自己享受的心思,那得是多不上道的玩意儿才能干出的事儿。

女秘书出去,童延看了看装饰精致得他脚都下不去的房间的,又靠在窗子边望向草木青葱、连一砖一石都考究得令人赏心悦目的庭院。富人的生活是他以前想都想不到的,但没关系,他够年轻,也够有冲劲儿,十年后是个什么状况,谁又说得准?

聂铮这晚会友,深夜才回。

童延听见大门动静后立刻就到客厅外门廊下等着了。车停在不远处,聂铮下来时脚步也没不稳,但女秘书叫了声小心,童延立刻明白这是喝酒了,小跑到聂铮面前,“我扶你?”

聂铮头有些晕,这才想起今天家里来了个新住客。淡淡道:“不用。”

他大步往屋里去,“安顿好了?”

童延跟在旁边,“是,柳依姐姐帮我的。”

聂铮上楼时又问:“家里安顿好了?”

童延心里乐开花,开启夜间模式的金主果然可亲多了,喜滋滋地应了声:“都安顿好了。”

一直到上楼,也就这两三句话,童延也没再出什么奇招,聂铮算得上是满意。他收这孩子住一块儿是从各方面衡量,童延多不安宁他心知肚明,虽然作妖他也不是收拾不了,但各自相安无事是最好。

因此进了房间,他也和颜悦色了些,对站在门外的童延说:“回去休息。以后晚上别等,做你自己的事。”

听童延乖乖应了声是,聂铮道晚安关门,脱衣,去浴室泡了十来分钟,热水把酒气散发出来,人舒爽了些。

洗漱完,披上睡衣朝浴室外去,电话突然响了。

看一眼来电,是他外公,聂铮立刻接听,“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赵老先生说:“你妈妈的事我知道了,你做得对,只是苦了你。”

祖孙俩聊了几句,说的自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儿。踱出走廊,聂铮发现卧室黑乎乎一片。

只当壁灯坏了,聂铮没多想,低头往床那边走,说着话,把被子掀开一角坐上床去。

他身子乏,本来打算挂断电话就睡,连床头灯都没开。可腿刚放到被子里,一双柔软的手立刻抚上了他的腰,接着一副温热的身体朝他贴了过来。

聂铮浑身一震,反手开灯,不算明亮的光线照亮床头一片。而他怀里,童延赤裸横陈,圆润的肩探出了被子,活色生香,还对他抛了个媚眼。

“……!!!”他就真是不明白了!明明住一起,他都打算给这孩子些可行的方便了,这孩子爬床的心怎么就这么执着这么坚决?

赵老在电话那头叫他,“聂铮?”

聂铮一把攥住在自己身上捣乱的手,用眼神威慑童延的眼睛,“您说,我听着。”

为什么还要爬床?聂铮不明白,童延明白啊。

童延什么想法?那晚上夜间模式的金主明显是喜欢跟他上的,但一到白天就把禁欲架子端起来了,这明晃晃一个口嫌体正直的闷骚。

金主闷骚不算事儿,他抖骚就行。聂铮都把他叫到一块住了,说没点为爱鼓掌的心思谁信?闷骚正人君子的架子放不下,没关系,放着他来。他拼了小命勾引,男人绷不住多正常,聂铮完全可以一时管不住下半身,睡完他再自我消化说,不怪我,全怪那个没脸没皮的妖孽。

他自己管勾引还管背锅,下台的梯子都搭在金主脚底下了,保管正人君子在他身上爽快过后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这么贴心的床伴哪找去?得,要是他去做服务行业,拿不了全国十佳算他输。

所以,即使金主眼神冷冽似刀,童延手还是一不做二不休地伸进了聂铮的睡衣。但很快他手腕就被聂铮铁钳似的大掌握住按在头顶,同时一个翻身,他被男人健硕的身子压到了底下。

这时候聂铮电话还没挂,童延人被压住了还没老实,也不管聂铮眼刀都要把他刺穿了,立刻抬起膝盖去蹭聂铮的腿,那大腿肌肉瞬间紧绷坚硬如石,转瞬错开位置把他两条腿都压了瓷实。

童延双手双脚都由不得自己了,但脖子还能动啊,他一丝停顿也没有,抬起脖子就往聂铮铁青的脸凑过去。几乎是同时,下巴也被钳住,死死地压回枕头。

以为他这样就没辙了,天真!童延用眼神撩拨男人阴沉的眼神,舌头伸出来,小猫舔食似的用舌尖摩挲男人粗糙的手指。

聂铮快疯了。他什么都没做,童延在他身下媚眼如丝,粉唇微启,还春情荡漾地自己喘上了。

平生第一次,居然在心里爆了句粗,欠艹!电话那头,他外公还在痛心疾首,“我相信你的分寸,你妈妈太不像话,是我宠坏她了。就这样,你休息吧。”

聂铮目光死死锁住身下仍不安分的妖孽,心里腾着一团火,尽量让呼吸平和,“您别太放在心上,晚安。”

触屏挂断电话,手机扔到一边,到了清算的时候,他一刻都没等,起身把童延横腰提起,拖下床,不搭理童延惊呼叫疼,像拎个玩具假人似的把人拉扯到门口,开门,一下扔到房间外。

“嘭”门甩上了。

但下一秒聂铮又用力拉开门,对着外边刚站起来的男孩,怒不可遏道:“你是性瘾患者?”

童延吃痛地揉腰,一点不好意思也没有,“……那是什么?”

聂铮知道这句问得多余了,童延又是有备而来,身上只留了条内裤,一眼就看得出来,没有生理反应。

心里又是一阵烦躁,指着起居室的窗,“回房,穿好衣服,就在那,背八荣八耻。”

又是八荣八耻!童延看出聂铮今晚是真不想了,回答得十分痛快,“行,你别气,我这就去,这就去。”

这就不算事儿,他现在的行为就好比:有空到聂铮面前晃荡着问问,金主,需要我暖床吗?

不需要的话,我明天再问。

第17章奸妃

女秘书听到楼上有动静,顾不得深夜时间过于私密,更顾不得聂铮不喜在卧室以外的地方穿睡衣,披了件外袍就往楼上闯,毕竟童延作死前科还在,聂铮今晚又喝了酒,可别再弄出点事来。

上楼一看,愣了。

聂铮换了身家居服在靠墙沙发坐着,面沉如水。而童延也穿的一身周正到站在窗子边上欣欣然地,又在背着八荣八耻,又!

……这什么情况?

最后一个音落下,房间安静许久,可以感受得到的气压低,老板还能发火那就是没事,女秘书打算回房睡了。

刚退回门口就听见聂铮对童延说:“既然以后要同住,我现在跟你约法三章。”

童延像是愣了下,没一点跟不高兴或害怕有关的情绪,“你只管说。”

聂铮的声音沉而冷冽,“第一,别再想上我的床。”

女秘书:“……”又!爬床了?这是什么样百折不挠的精神。

聂铮还在持续低气压,“第二,以后至少离我一尺远。”

女秘书:“……”这也真是被逼急了,从没见聂铮当面跟谁这么直接地不留情面。

很快,听见童延问:“那我要是……不小心犯了呢?……我是说不小心。”

一阵穿堂风吹过来,女秘书脑子嗡嗡作响,从来没见过这么敢于直面惨淡人生的真勇士,都这个地步了,这是还不死心,还在计算犯罪成本吗?

而聂铮再开口时,语气冷过西伯利亚的寒风,“你可以试试。”

没用,没丁点用。女秘书敢打赌那孩子现在脑内音就一句话——试试就试试。

事实证明女秘书的猜测是对的。次日清晨,聂铮在泳池畅游半个小时,最后一趟完毕,从水里冒出头,伸手用力抹了把脸,眼刚睁开就看见童延眼睛笑成弯的一双眼睛,“聂先生,早安。”

见童延手里还拿着他的浴袍。聂铮撑着扶杆从水里上岸,朝着男孩冷冷扫了一眼,童延会意才退出安全距离,伸长胳膊把浴袍递到他跟前,“给。”

伸手不打笑脸人是道理的,纵然知道童延多爱折腾,但面对一个比自己小一轮的孩子的小意殷勤,以及刻意放低的姿态,安心消受不应该,聂铮火也发不出来。

接过浴袍套上身,系好带子,聂铮依然面无表情,但离开前,终究还是说了谢谢。

童延则亦步亦趋地跟在金主身后,当然,在一尺远以外。

别问他为什么昨晚睡前才吃了一顿排头,今天眼睛一睁又继续粘着聂铮。这话用得着问?吃点冷眼就相看两厌或各自疏离,那是小两口吵嘴或者小情人闹别扭才做的事。可他要是住在一处就真拿自己当金主的什么人那也是拎不清。

他现在得靠着人发达,他这是伺候老板,老板气不顺,背个八荣八耻,送上门让人撒个气又死不了?这世上没白吃的午餐,反正目标都是让聂铮高兴,背八荣八耻和暖床有区别吗?

答案当然是没有。

鸡飞狗跳的第一夜过去,这天还得在一栋楼里共事。

刘导演的新戏开机在即,童延目前要做的就是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形体训练当然是不能放的。

聂铮刚坐进车里,看见童延从车库的角落搬出了自行车,没多少犹豫地对女秘书说:“叫他上车。”

反正从昨天后,他和童延什么样,公司以讹传讹大概已经没人不知道了,还刻意回避同去同来,简直是空矫情。

就此,大BOSS和小喽啰清早同乘一辆车到了公司。

司机打开门,聂铮长腿跨下车便往大厅迈,女秘书高跟鞋噌噌踩在身后。

没走几步就听后头传来男孩年轻的声音,“聂先生。”

聂先生,聂先生,聂先生。聂先生脑仁疼。

转瞬,童延一阵风似的卷到他旁边,“聂先生,再见。”

避开其他人视线,又对他抛了个媚眼,热情洋溢活像冬天里的一把火。

别问为什么,郑总监已经在大厅等着聂铮了,带着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或许不只是等着聂铮,而是等着他们。

童延得等电梯,郑总监跟着聂铮先进了另一部直达电梯,电梯门合严,“嗤——”郑总监笑得肩膀都耸动起来。

聂铮一如既往地淡定,淡定成一张棺材脸。

郑总监乐不可支,“怎么一个晚上就这样了?你这到底是欲求不满呢,还是纵欲过度呢?”

聂铮从电梯镜面看到自己的影子,眼下一圈果真泛着青黑,他昨天晚上的确没睡好。他只是原则性拒绝随便的性关系,生理机能还正常。一个生理机能正常的男人,经过那一出,睡不好也在情理当中。

想到什么,他问:“一个月后开戏,这些日子你对他没安排?”

郑总监笑:“你说谁?”

叮一声,电梯门开,聂铮嘴唇不悦地抿成一条线,大步朝办公室去了。

郑总监也不继续逗了,跟在后头说:“童延以前只有些拿不上台面做文章的小配角,我打算拍完刘导这部戏再斟酌他的发展方向。这些专业上的决定,你是老板也不能干涉。”

聂铮无异议,“很好。”

很好,一个月没事,童延早晚都能即兴发挥地对他释放荷尔蒙了。

郑总监离开时说:“要不你放了他,我敢担保就算他躲到南极,老聂都能把他找回来。让那老流氓这样坑一孩子多不好,你就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吧。”

聂铮没说话。也是,这是他最后一次如他母亲的愿。

童延这天算是认真尝到了飞上枝头当凤凰是什么滋味,往常同组其他人看着他的性子对他有几分忌讳,可今时不同往日了,那是真恭维。

在训练室待到十点,有个小子出去买烟,回来还顺手给他捎了瓶运动饮料,趁他休息时拧开瓶盖笑嘻嘻地递到他面前。

被人高看一眼说不痛快是假的,但当孙子换来的痛快好像又不那么痛快。再说了,他当孙子是因为聂铮能给他资源,在他这孙子面前当孙子,图什么?

童延把饮料接过来喝了,不那么痛快从兜里掏钱甩过去,呵呵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