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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竟连这都不成吗?!
梁世成霍地起身,付了银子出去看司徒尘飞到底搞什么名堂。
却说这时,司徒尘飞已经给好几人看完诊了,他笑着把眼前的老人送走,之后继续看下一个病人。
孙杰过来时便是见到他这样子,带着浅浅的笑,善待每一个来看诊的人。他还穿了他特意为他订制的衣裳,这月白色在他身上果真更显其特色,把他整个人衬得如月华一般醉人。
何晏最先看到孙杰过来,遂叫了声“老爷您来了。”
一众人都给孙杰问礼,孙杰摆了摆手,去执起桌上的玉箫,静静吹起来。
司徒尘飞抬头看了一眼,笑了笑,朝前面的队伍说:“各位大爷大娘还有兄弟姐妹们,明天去医馆吧,我家老爷这是‘吹’我回家呐!明儿个一天我那儿都义诊!”
于是一伙人笑着说府伊大人两口子可真恩爱,还有什么北凌府有如此宅心仁厚之人作父母官,实乃大福之类的,倒是也没人吵,甚至还有人说要帮何晏把桌椅送到府上。
好吧,事实上大伙都有些习惯了,因为府伊大人是绝对不会把跟夫人在一起的时间跟其他人分享的!
孙杰牵着司徒尘飞的手,小声说:“穿得这般诱人,是想勾得为夫在这大街上学狼吼么?!”
司徒尘飞莞尔一笑,“吼呗,吼了晚上便便宜你。”
孙杰轻咳一声,往后瞅,看看后面有没有人,结果一瞅瞅到梁世成正在盯着他们,于是他愣了愣,又皱皱眉。
司徒尘飞见他驻足,也跟着转头看,见是梁世成,赶紧一伸舌头做了个鬼脸!
孙杰一看他这淘气的表情心里都快着火了,哪里还顾得上其它!赶紧拉着人往府上走,脚下跟蹬了火风轮一样扯得司徒尘飞一趔趄好悬没啃地上。
不过司徒尘飞高兴,一高兴嘴上就没把门的,于是一进府他便说:“老爷,白日宣淫可不好。”
孙杰一想,“倒也是,那我还是回去跟梁兄喝酒吧!”
司徒尘飞大喊:“你敢!”
孙杰低低地笑两声,过来重新执起司徒尘飞的手,“走吧,回房里,难得今儿休沐一日,给我看看你新得的衣裳。”
司徒尘飞脸上飞快地闪过一抹红晕,但倒底还是“嗯”一声,不过回了房之后他只来得及把衣裳脱下来,没来得及换穿其它衣裳,因为实在是太“忙”了……
忙得腰酸背疼之后,被孙杰抱着汗津津的身子吻了吻额头。孙杰说:“放心,我既然许诺你一生一世爱护你,便不会变心。梁世成……”
司徒尘飞赶忙堵住孙杰的嘴,“别在咱们的房里提他,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是。在安平县时你不是说过,这一辈子的俸禄除了给爹娘的,全都给我裁新衣么?”
孙杰想起昔日的承诺点点头,“正是。”
那日是孙杰觉得此生除大婚之日外最美好的一天,甚至可能在某种程度上超过大婚之日。因为正是那日,他真正得到心爱之人。
司徒尘飞也觉得那日是他跟孙杰最值得纪念的日子。
想当时,有人得知他喜欢美衣华服,又得知孙杰倾心于他,于是用其它方法贿赂不成,便想着从他这里入手,送了他许多衣裳。其中也不乏他喜欢的,只是孙杰以往事事依他,那日却难得严厉,没让他留下。他说他以后会倍加努力圆了他这爱美的梦,但是受贿却是绝对不成。
为官者少有清廉,但是孙杰是真真正正地在做一个清官。这种赤诚确实感动了司徒尘飞。于是从那日起,他不再着美衣华服,而是改穿素色的棉布衣裳。孙杰念他心意,便许诺为官一生,不管以后有如何成就,他的俸禄,永远留给司徒尘飞一半,就给他买衣裳穿!
司徒尘飞于是一身布衣跟孙杰成了真正的夫夫。
那一日,他们还十分青涩,但是却是实实在在值得回忆一生。
之后的日子里,司徒尘飞穿着棉布衣过了一段日子,然后孙杰晋升之后,他又换上了普通的绸缎,直到现在,孙杰当上府伊,他穿的是最好的云锦。虽每月只得一件,却也是孙杰自己赚来的。如果加上孙杰跟赵坤还有叶乘凉一起做的黑冰岩买卖,够他天天换新衣,但是这时候却已经没那个必要了,因为除了衣服之外,他有了更大的爱好,那便是……
“老爷,再来一次呗?”
老爷立马说:“好!”
孙杰撇嘴,“就知道你这种时候最痛快!”
老爷当即反驳,“谁说的?明明是进入你的时候最痛快!”
孙杰羞怒,“闭嘴,这可是大白天!”
第116章集体成亲日
张月认识海青的时候,海青还只是一个什么都不太懂的半大小孩儿。且说是半大小孩儿,倒也不是因为海青年纪多小,事实上他不过只比张月小了三岁而已。但是他很单纯,不是那种傻傻的单纯,而是像涉事太少,所以没有太多历练机会的那种,因而每次有人跟他说比较复杂的问题时,他总要想很长时间,这让他安静的时候总是多过言语时。
那一日,他就跟在张大壮的身后,像个毫无存在感的摆设。
张月记得,张大壮某次去出任务之后回来时就把海青带来了,并且告诉他说:“容四,你来带他,教他些防身的功夫。”
然后海青就说:“师父……”
容四以为海青是在叫他,当下便觉着这小子挺会来事的,于是笑呵呵地应了。哪曾想他刚应完,那孩子便莫明其妙看着他,把眉头皱得能夹死一窝苍蝇。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这声师父叫的是张大壮。
张大壮那时已经在冥府颇有些地位了,平时出任务的时候也很多,所以确实没什么时间,因此容四,也就是现在的张月,便答应帮这个忙,谁让他在冥府里跟张大壮关系最亲呢。虽然表面上他们其实接触不多,但私交不错。
于是从那时起,张月便成了有实无名的师父,教海青练武,教他如何躲在暗处。至于为什么会教他后者,那是因为他最拿手的便是隐匿。
海青是个很用功的人,教他做什么,他都会很用心去学习,可以说是真真正正地做到了心无旁骛,以至于后期,两个人玩藏匿游戏,张月要费很大的功夫去找海青才能把他找出来。
有一次海青把自己藏进了水里,这让张月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了,便以为他遇上了什么麻烦,又想到这孩子是张大壮托他照顾的,便很有些担心,于是也不管有没有人听见,扬声喊了好些次他的名,结果这小子就从河里*地钻了出来。
那时候的海青很狼狈,但是张月觉着,自己便是那时对海青起了异样的心思。他开始不止把海青当作一个朋友托付的对象,而是拿他当自己的……妻。
不过这都只是暗暗搁在心里,因为身为冥府的人,也许今天还活着,明天就将死去。他们的命运变数太大,太不由人。
日复一日,海青还是那么少言寡语,但是他眼里的依赖张月看得出来。这是只针对他一个人的,连张大壮这个当师父的都没有的待遇。
只是这份依赖却并没能维持太久,因为他的一次任务,海青消失了。
荣王有令,让他去引诱丞相司空明的女儿,从她嘴里套一些消息,于是他便领命而去,但是那时候他并不知道海青居然跟着他。不得不承认,海青的隐匿之术虽说是他教的,但是却比他更为出色。
后来他曾无数次琢磨过,如果不是他把海青教得这么出色,是不是后来的分别便没有了?可是人生没有那么多如果。
那日他扮作一名江湖侠客,与前去烧香拜佛回来的司空玉琴“偶遇”在街上,从此便每日夜里去与之相会。其实他每当这种时候想的都是海青,但是任务便是任务,若完不成,唯有一死。可他还想留着命照顾海青,他怎能死?那阵子他心里的愧疚几乎堆积成山。他想,只要这一次成功,他便找机会跟王爷请辞,若王爷准许,他便去找张大壮提亲,他要娶海青。
但是老天爷却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他好不容易从司空玉琴嘴里撬得消息,回去却从容六那里得知张大壮走了,他的海青也走了。
容六把一支玉佩给了他,他摸在手里的时候几乎无法呼吸。那是他曾送与海青的,虽不值钱,却是他娘生前留给他的唯一一样东西,他没想到海青把所有的都带走了,却独独留下了这样。这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虽然他们不曾对对方许下任何承诺,但他们彼此心里都是有对方不是么?
容六说:“他让我告诉你,谢谢你这些年对他的关心,还有祝你跟司空姑娘白头偕老。”
他听到司空二字时便是一惊,“他……”
容六摇摇头,叹气说:“去刑房吧,王爷有令,五十皮鞭。”
不管海青是如何得知司空家的事情,都无法否认张月有一定责任,所以他受了五十皮鞭,以及失去了所爱之人。
他本以为王爷在处罚他之后会让他离开,但是并没有,反倒是让他闭门思过,而这更让他生不如死。他的伤口没有处理,也没用药,后来还是因为容六看不过去,请示了王爷之后给他请来了大夫。
但是他的身上还是留下数道伤痕。
海青用手指一点点抚摸着,什么也没说。他是叫张月试喜袍,所以才发现不妥。明明在红沙村这么久了,这人居然一直没说……
他明明知道他嘴笨,也不爱说什么,可是他怎么就真的没有问问呢?
海青自责着,心里是一阵刺痛。当年他跟师父离开,是因为不想再面对张月跟司空玉琴往来,但是没想到原来那都是假的。
张月露出精壮的身子,喜袍说试也没试,他享受着海青的手指在他的肌肤上游走的感觉,明明是很轻微的动作,却弄得他整颗心都在颤。
海青沉默了半天说:“为什么这么久都没说过?”
张月说:“你知道那是任务便罢了,至于这伤,我不想让你自责。”
海青叹气,突然转身走了。
张月吓懵了,这又是哪里说得不对啊!!!
海青却说:“只是去找云清太爷爷拿药,不然看着我心难受。”
张月于是光着个膀子继续坐着,直到海青回来把药全数给他抹上了,他也没办法再试喜袍了。
海青坐在椅子上,闻了闻味道说:“好香……”
张月见海青穿着平日穿的衣服,一把抱住他,就着站姿抚了抚海青的头,“那给你闻个够可好?”
海青真的深深地嗅了一下。他的鼻息就在张月近前,张月觉得脸上又热又烫,未-着寸-缕的上身更是酥酥麻麻的,这让他迷乱。
这时张发在外头笑着大喊:“海青,你们试衣服试到炕上去了?这怎么还不出来啊!兄弟们可还都等着呢!”
说起来张家这下可热闹了,因为这几个兄弟说好了以后同一日成亲,所以一直等到动作最慢的张明都找着了媳妇儿才开始谈起婚事,闹得现在张赫知都有十七岁大了!
张赫知说了,今年叔叔伯伯们再不成亲,他就要上房揭瓦!
按照这里的规矩,一般都是家里的长辈成了亲之后小辈的才能成亲,所以张赫知都要等傻了。他从十三岁就开始等啊,这一直等了四年啊!本来十六岁的时候都要成亲了,偏这几个叔伯闹幺蛾!
张发娶的是石铃娘家的一个亲戚,张明娶的是李玉芬介绍的一个同村的姑娘。而张扬则跟张光本来就是一起的,所以就省事了。这几个兄弟加上他们的伴侣,一共是四对。他们早已没了父母高堂,所以米素清跟云清这两个长辈以及李金鸽这个义母便成了要受礼的人。
这是红沙村建村以来头一次在同一天这么多对新人拜堂成亲,于是几乎全村的人都过来凑热闹来了。最搞笑的是,有两个娶新娘子的需要去迎接新娘,但是两个男人成亲成为夫夫的,原本就是住在一个院子里,所以都是左屋进右房,便是郎对郎(?)
张大壮作为一家之主,在这样的日子里绝对少不了忙碌。与他作为两口子的叶乘凉更是如是,因为他是真真正正带着红沙村过上好日子的人,所以对着他乡亲们自是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完的贺。
里正说:“阿凉啊,你说你们这是年年有喜事啊。可话又说回来,明年咱们大伙还种花生吗?”今年大伙半数以上听了叶乘凉的全按他说的方法,去了种主粮的地之外,旱地全种了花生,收成可好了。后来阿凉把这些花生全收了,做成了花生糖卖,每家里都赚了不少钱。
叶乘凉说:“明年也得看看天气情况,如果还像今年一样,种花生跟芝麻还有葵花。”
左右就是做糖的原料,大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