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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恩犹豫了,金胜寒就道:“李公子不会是对不出吧?”

詹开窖跟薛涛二人走进了船舱里,查天阔还在向大趸船望去。

李恩趁着他们三人交谈之际,脑海里迅速思考了片刻,道:“青春易逝凭空生由空落空落难得”,薛涛就道:“好对,对仗工整。”

欧阳船主从船舱外走进,撂下了一句“狗屁,这是水家的送葬仪式,只用于落水的未婚少女,如果有年轻的未婚男子对上了此联,就会被少女的带回阴间配婚。”

岁寒四友听后立刻惊讶了,李恩的脸色也变了,忙道:“晚生只是胡乱对的,这不算数。”

欧阳船主布满风霜的老脸一本正经的道:“可这是你自己对上的,没有人逼你啊?”

詹开窖就安慰道:“什么对上了就要配冥婚,狗屁,我向来不信这一套。我们赶快行船,不理会他。”

李恩忙也安慰自己道:“这不算,不算!”但弦窗外突然传入的一声乌鸦叫吓了他一跳,也把船舱里的岁寒四友吓的不轻。

老符也进了船舱道:“船老大,后面两艘小船朝我们追来了,不会是要找我们麻烦的?”

詹开窖再次道:“不理会他们,我们赶快行船!”

欧阳船主却道:“前方到宜昌段是土家和水家人的地盘,我们不好得罪他们。”

薛涛便道:“怕什么,大不了我们弃船走旱路就是了。”

金胜寒也道:“你们怕什么,难道我们在船舱里的对话大趸船上的人还能听到?即便他们听到,只要李公子不承认,他们又能拿咱们如何?”

李恩忽然明朗,道:“是啊,我又没有登船答对。”

欧阳船主就道:“那就把船停下,看他们追来做什么?”

老符早已经停了船,再说他们的帆船是逆流而上,速度比不上小船,刚刚那个汉子老远就嚷道:“请停船,请停船!”

第二十七章劫船

结婚不一定就是好事,如果不能跟自己爱的人结,还不如不结。

不过婚姻能够自主的只有少数,李恩现在还不想结婚,更不要提跟一个死人配阴婚了。

后面的两艘小船凭借船小阻力小的优势追上了他们的帆船,詹开窖不高兴了,立刻道:“李公子,如果你不想被他们拉去配阴婚的,就躲到船舱里不要露面,我来摆平他们!”

薛涛忙也跟上,欧阳船主却道:“这是我的船,你们是我的客人,还是让老朽去摆平此事吧!”说着就出了船舱,来到了船舷边,对这个汉子道:“你们一路追来,不知有何要事?”

这个汉子稳住了小船,道:“请问贵船上是否有一位名叫李恩李公子的,我家老爷有请。”

老符的脸色立刻变了,欧阳船主就道:“没有啊,你家老爷认错了,要么就是你们找错船了?”

这个汉子道:“不可能,我家主人精通五行八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不会算错的,我们也不会找错船的。”

詹开窖走到了甲板上对欧阳船主道:“老船主,什么事情?我们还有急事去办,耽误不得!”

小船上这个汉子见到了他,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道:“就是这艘船没错了,请李恩公子出来相见吧,不然你们整船的人都要为他殉葬了!”

詹开窖听后就发怒了,对这个汉子呵斥道:“你个乌鸦嘴,休要胡搅蛮缠,我又不认得你家老爷,你家主人尊姓大名,如何称呼?”

这个汉子就道:“你们一定知道的,我家老爷姓水,字中波,号水滴石穿,江湖人称扬名五老老三。”

詹开窖的脸色就变了,忙道:“原来你家老爷是扬名五老之一啊,多有得罪,我们都是些无名小卒,怎敢去叨扰你家老爷办丧事呢?”

这个汉子怒道:“你家才办丧事呢?”

詹开窖就反问道:“可刚刚你不是说你家老爷正在招魂吗?不是办丧事是做什么?”

这个汉子道:“我家老爷在为小姐招魂,明天就是中元节了!你们怎么急这赶路不会就是为了赴地府之约吧!”

詹开窖听后气的头发都炸了,怒道:“小子,我看在你家老爷的情面上饶了你,赶快滚啊!不然我非教训你一顿不可!”

这时从江中游来一只巨鳌,威风凛凛的在他们的帆船旁停下,鳌背上盘膝打坐着一个白袍白布裹头的老者,生着白色的须眉,小船上的人忙朝他行礼道:“老爷来了!”

詹开窖忙也拱手行礼道:“晚辈见过水长老。”

船舱内外的人也被这只巨鳌镇惊了,李恩惊呼道:“好大的老鳖啊!”

金胜寒就训斥他道:“什么老鳖,是坐骑玄武,有钱也买不到!”

水老爷纵身跃起,跳到了帆船甲板上,冷声道:“老朽不是找你的,是来找李恩的!”

詹开窖露出了为难的脸色,忙解释道:“水长老,晚辈受高前辈和谷先生委托,护送李公子前往峨嵋派跟高小姐会合!”

水长老一脸皱纹,道:“听说谷无用和高雄二人在九大门派的长老面前力荐此人,老朽也想会会这个李恩书生!”说着一伸手臂,一只乌鸦从天空飞落到了他臂上,然后又飞走了。

詹开窖就道:“这位李公子失忆了,脑子也不正常,等下他要是胡说八道,还望水长老不要介意,我这就去叫他出来见您!”

欧阳船主忙从旁边搬了一张藤椅,用衣袖仔细擦了擦,请水长老落座。

水长老落座后道:“听你们在大法寺外遇袭了,你的船也毁了?”

欧阳船主忙俯身道:“水前辈消息灵通,晚辈也是受人所托!”说着忙从船工手里捧过一碗香茶来奉上。

水长老道:“不必了,现在修真和修悟两派明争暗斗,你千万不要站错了阵营,否则就不止船毁了!”

欧阳船主忙低头称是,船舱里詹开窖对李恩低声道:“你假装失忆,他问你什么你都说忘了!”

李恩跟着他出了船舱,来到老者身前,詹开窖道:“水长老,李公子带到!”

水长老眯着眼睛向这个书生望来道:“你就是李恩?”

李恩张大了嘴巴,傻傻的道:“是啊,他们都叫我李恩!”

水长老就从藤椅上起身,道:“你对上了老朽出的上联,就跟老朽走吧!”

李恩忙问道:“去哪里啊?我不去!”

水长老道:“去见见我孙女啊?你不去,她的病怎么能好呢?”

李恩不知所措,忙向詹开窖望去。

水长老却伸手抓住了李恩的手腕,轻身而起,就跳到了老鳌背上,詹开窖和欧阳船主还想要挽留,巨鳌已经迅速划水前行。

欧阳船主忙命手下船工开始船去追,薛涛也从船舱中出来,向詹开窖问道:“老大,这就是扬名五老中的老三啊?”

詹开窖点头应了,道:“扬名五老比四方长老的名气还要大,都是要成精的老不死。”

薛涛就询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啊?他把李公子带走了,我们要如何向高前辈和谷先生交待?”

詹开窖就低声道:“不用慌,我已经让老二暗中跟去了,我们偷偷把李公子从水这里府中救出,然后抓紧上武当山,不信他还能追上山不成?”

李恩站在了巨鳌背上,吓的面色如土,水长老如果一松手,他就会滑落水中。

水长老却松了手,盘膝坐下,李恩一下子趴在了背壳上,双手紧紧抓住了背壳上的花纹,水浪在老鳌两侧分开,风声在耳边呼呼而过。

后面的两艘小船跟了上来,水长老道:“如果你不习惯就乘后面的小船吧!”

李恩忙点头称是,巨鳌慢了下来,两个汉子将李恩接到了小船内。

巨鳌拖着水长老迅速前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水流中。

后面的帆船紧紧追着这两艘小船,不过却一直追不上,天很快又黑了,李恩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他已经一整天都没有进食了,连水也没有喝上一口,便问摇船的这个汉子道:“这位兄台,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这个汉子似乎已经麻木了,冷冷的道:“就到了,在见到小姐的魂魄之前,你不能进食,也不要说话!”

“魂魄?”李恩再次呆住了,“那你家究竟小姐是死是生啊?”

“半死不活,人虽活着,心已经死了!”这个汉子冷冷的回应。

“为何会这样呢?”李恩询问道。

第二十七章夜半歌声

人最难掌控的就是自己的命运了,我们不想做某些事情,却不得不做。

李恩不想去见水家小姐,却又不得不去,船在岸边停下,他忙朝后面望去,希望能够看到同伴所乘帆船跟来,不过前面却驶来了一艘乌篷船,挂着白灯笼,小船上的这个汉子立刻高声呼喊道:“这里,我们在这里!”

乌篷船迅速驶来,在小船旁停下,这个汉子对李恩道:“李公子请上船去,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李恩疑惑不解,也不愿上船,但乌篷船nèi • shè出一道白练,将李恩拦腰卷起,拉入了乌篷船的船舱。乌篷船迅速驶进了河岔里,很快就不见了。

剩下这两艘小船继续往前驶去,后面的帆船追了上来,詹开窖在船头向欧阳船主疑问道:“刚刚小船在这里停下了?”

欧阳船主点头应了,詹开窖就道:“继续追!”

李恩被拉入了乌篷船的船舱内,丢在了地板上,只见船舱里一片漆黑,他心跳的很快,立刻高声呼道:“救命啊!”

灯亮起,一个戴着面纱的紫衣女子显露了出来,在一张高背椅子上坐下,对他冷声道:“李公子,不必害怕,看你的外貌,你还没有成婚吧?”

这女子的声音成熟,不过话语中透着威严和凌厉,他忙点头应了,询问道:“夫人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

“去我兄长家,为我侄女招魂,如果里公子能救活我侄女,我们就放你走,否则。”这位女子道。

李恩盯着这个女子道:“否则怎样?我又不是法师,也不会招魂。”

这位女子就道:“公子只要会对对子即可,况且你已经对出了我爷爷出的上联。”

李恩点头应了,道:“夫人如何称呼?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位女子收起了白练,一个下人搬了张凳子进来,请他坐下,然后开口道:“妾身乃扬名五老中水长老的小女儿,爹爹一共有三位夫人七个妾,生了三十多个儿女,但活下来的不多,江湖中人的后代总是不顺利,兄长的女儿因故重病,她恋上了一介书生,但受到了所有人的反对,兄长为她订了亲,就在出阁的头天晚上,那个书生带着她私奔了。”

李恩心里有些不服,嘟囔道:“如果我们金榜题名了,你们就能看上我们了!”

这个女子冷声道:“即便你们金榜题名了,我们也看不上,百无一用是书生!”

李恩有些生气,这个女子却继续道:“兄长很快就发现了,立刻派人去追,书生用小船载着我侄女,不过遇到了风浪,书生落水死了,我侄女也落了水,但被我救了,但是落下了失魂症!我爹爹说只要找一个书生就能唤回我侄女的魂魄了,这下你明白了吧!”

“好凄惨的爱情故事啊!”李恩感叹道:“可我失忆了,什么都做不聊,你们还是另找别人吧!书生多的是!”

这个女子就道:“既然李公子不愿帮我们这个忙,那就算了,妾身这就放你离去!”

李恩听了很高兴,就跟着她朝船舱外走去,但仔细一想,不对,这个女子就冷声道:“我最讨厌你们这些迂腐的书生,自以为是,你这就下船吧!”说着手臂一伸,从衣袖中射出一道白练,将李恩再次卷起,一把抛出了船外,丢进了水里。

李恩大惊失色,忙费力游水,一股寒意立刻沁入了他的肌肤,四周一片漆黑,就连圆月也躲入了乌云中,乌篷船里传来了这个女子的冷笑声:“把你丢到了水里,让你去跟那个书生做伴,我侄女的魂魄就能回来了!”

乌篷船迅速消失在了黑夜里,李恩忙向岸边游去,却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水里,而水中似乎有无数只手把自己往下拉。

他忙闭上了眼睛,心道:“这都是幻觉,下面的是水草!”

他感到脚下一松,身体一轻,就往水面浮去,睁开眼睛一看,就见到一条熟悉的身影拖着自己往岸边游去。

上了案后,他才发现救自己的是查天阔,两人拧着衣服上的水,李恩忙疑问道:“查二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啊?幸好你及时赶到,不然我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