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以权谋私
空气瞬间凝固,皇贵妃连忙抓住了宋琉潋的手,指尖传来一阵微凉,宋琉潋感觉不妙,正想询问,只见一群侍卫直接闯了进来,脚步声凌乱,打破了昭和宫的宁静。
“大胆!擅长昭和宫你们不要命了?”
宋琉潋怒道,瞪着这些人咬牙切齿,然而侍卫一丝不惧,并迅速为身后之人开口,这时他们才看到张公公扶着皇后姗姗来迟。
她来肯定没好事,尤其这么紧急的情况,宋琉潋不解,可面对皇后自然也不能像平常那样嚣张跋扈,何况皇贵妃紧握住她的手冲着她微微摇头,然后慢慢转向皇后微微欠身恭喜的行礼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同时她拽了一把宋琉潋,示意她行礼,宋琉潋这才咬着牙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行了礼。
“都平身吧,没想到昭和宫还挺热闹。”皇后笑着朝他们走了过去,皇贵妃看了眼周围的侍卫,淡笑道:“皇后娘娘这是何意?”
“兮照殿的深海夜明珠丢了,恐是宫人监守自盗,本宫便是为此事而来。”
“区区夜明珠还需要皇后娘娘亲自拿人?”
什么深海夜明珠,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刚刚皇贵妃就感觉不妙,可惜到底还是晚了一步,这人不愧是六宫之主,跟她赛时间无疑自寻死路。
皇后抬眼,不怒自威,“那可是陛下深爱之物,本宫自当亲手为他寻到。”
话音一落,皇后直接下令,“搜!”
“皇后娘娘是怀疑母妃盗取了夜明珠?此物于母妃而言有何意义?”宋琉潋急了,她到底沉不住气,即便皇贵妃多加阻拦还是压不住她这怒火,何况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后如此欺负人。
届时,皇后笑了起来,抬眼将她打量一番,靠近一步声音透着几分寒意,她说:“怎会无意义,既是陛下深爱之物,想得到的人自然不在少数,皇贵妃又如何会成为特例。”
“你……”
“怎么,你是想忤逆本宫吗?”
皇后声音提高了几分,看起来非常危险,皇贵妃连忙拽过宋琉潋对皇后说:“娘娘想搜便搜,臣妾问心无愧。”
“你应该好好学学你母妃。”丢下这句话,皇后命人大肆搜查,宋琉潋紧紧握住自己的手,指甲深深的扎进了皮肉中,可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痛楚,唯有愤怒久久无法消散。
一个时辰后,昭和宫被翻了个底朝天,确实什么都没有搜查出来,当然这样还不够,皇后还亲自审阅了所有宫人,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
最终未寻到夜明珠,宋琉潋略微松了口气,她最怕的是皇后有意嫁祸,对她来说这事不难,何况现在朝前后宫皆落于他们母子之手,简直可以做到一手遮天,像他们这种眼中钉皇后如何会留下。
“皇后娘娘都查清楚了?可有寻到?”皇贵妃问,她比起以前要沉稳不少,毕竟朝局已乱,她大势已去没有必要以卵击石。
皇后淡淡的回了句,“夜明珠不在此处,叨扰妹妹了,不过这贼人连兮照殿都进得去可想并非一般人,为了确保各宫安全,这段时间就不要随意走动了。”说着她看了一眼那些侍卫,命令道:“你们在此保护好皇贵妃和五公主,若出了事,为你们是问。”
终于,皇贵妃再也忍不住,她低吼道,声音颤抖,“这才是你的目的吧,想将我,将我的女儿困在这。”
“妹妹说笑了,怎么能说是被困在这,这难道不是你的家吗?何况本宫也是为了你们二人的安危着想,至于老七你更不用担心,翼儿会保护好他。”
一听这话,皇贵妃勃然大怒,她指着皇后怒道:“若是我儿有个三长两短,就算是死化成厉鬼我都不会放过你。”
七皇子是皇贵妃的心头肉,她断然不想让自己孩子有事,可皇后是怎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只要是能利用之人她如何会轻易放过。
“本宫只是保护他,你不必多想,这些天就好好在这里休息吧。”
留下这句话皇后转身离去,身后的皇贵妃冲着她怒吼:“你为达目的可以牺牲自己的儿女,现在就要报复我吗?”
“他谁都不信任,包括你我,而我也一样。”
这话有些不明所以,宋琉潋不懂,但皇后已然离去,她感受到自己母妃朝后跌倒连忙伸手扶住了她,只见皇贵妃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疼的她几乎蹙起了眉头,她听到皇贵妃咬着牙声音低沉对她说:“你一定要离开这里,一定要活着带你弟弟离开这,离开无兆。”
“可是母妃,我们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
“不,即便是死,我也要送你离开。”
“母妃……”
皇后以深海夜明珠被盗为由,派重兵安插在各宫保护众人安全,禁卫军则被调配到所有宫门镇守,出入都需她手谕方才行。
如此一来,六宫皆被皇后拿捏,前朝又有太子执掌大权,要不了多久,这天下就是他们母子的了。
此事传到太后耳中,气氛非常凝重,吓得传话宫人跪趴在地上肩膀不住的颤抖,一句话都不敢说,等待着太后开口。
半晌,太后才冷笑道:“皇后?不,看来是有人坐不住了,既然如此哀家也就没有必要再等了,喜鹊。”
“奴婢在。”暗中走出来一身着黑衣的女子,眉眼凌厉寒气逼人。
她一出现,宫人浑身开始冒冷汗,放在地上的手指微微颤抖,那是一股杀气,出现的那一刻便让他油然而生的感受到了恐惧,他在害怕,甚至觉得那一刻她便会朝着自己攻击而来。
黑衣女子踏着习习莲步而来,轻瞟了眼伏在地上的人,露出了一丝笑意,宫人感觉一道利刃生生的扎在自己身上一般,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额头早已冷汗淋漓。
直到太后开口,才让他些微松了口气。
“你去吧,记住,哀家不喜欢失败。”
“奴婢遵命。”
话音一落,只留一阵寒意久久未曾消散,宫人余光瞥了眼,却早已不见那女子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