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阿昭被劫
“要吃草莓。”小姑娘坐在沙发上裹着安室透的外套,眼眸眨也不眨的盯着盘子里尚带着水珠儿的红润诱人的草莓。
安室透坐在她旁边处理工作。
“自己拿。”
“手疼,要喂。”小姑娘水盈盈的星眸看着安室透,娇声软语的念着颐气指使的词儿,偏偏还一脸的理所应当。
安室透眉头高高挑起,审视着小姑娘,似乎要从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他突然发觉有什么东西好像不一样了,比如景光看他的意味深长以及风见写满了八卦的目光,还有那句莫名其妙的“降谷先生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别人知道安室小姐的存在的!”
总觉得有些地方走向奇怪。小姑娘吃他的住他的用他的,功课他辅导,三餐他负责,出门逛街他作陪,任务也是他去做,他还乐在其中?
他是嫌工作不够多吗?
小姑娘也奇怪。失去记忆前懵懂可爱,找到记忆后撒娇卖乖,偶尔还精分,一天天的就让他操心,他……为什么不把小姑娘送走?
安室透很严肃的思考着这个问题。然后发现进入了死胡同。
小姑娘被送走/抢走,离开组织,boss绝对要炸,Gin只怕下一秒就能拿木仓追杀他,然后把小姑娘绑回去。
小姑娘不走,组织那边虎视眈眈,还有个立场不明的时之政府盯着。
安室透面无表情的整理思绪,其实也就一瞬,反正再看到小姑娘软软的目光后他就认输了,还能怎么办?自己选的小姑娘,跪着也得保护好。
银质的小叉子叉住一枚草莓送到阿昭面前,小姑娘眉开眼笑的张开了嘴咬了一口,香甜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漫,草莓汁顺着她唇角往下流,阿昭伸出舌头舔了舔,粉嫩的小舌勾走香甜的草莓汁儿,看得安室透心头有股邪气不断冒头。
小丫头吧唧吧唧的吃掉一颗草莓,又瞅着他,不说话,等他叉起草莓喂她,她又笑得见牙不见眼,眼中流光像是盛满了月光的湖水,在这一刻石子落下涟漪层层,顺着眼尾迤逦开来,水波漾到了他的心底。
鬼使神差的,他用手捻了个草莓喂她,小姑娘吃得开心也没注意,贝齿咬上了他的指腹,泛开一层一层直进入灵魂深处的细细密密的痒意,小姑娘愣了一瞬,看着他,星眸忽闪忽闪着,舌尖舔了上去。
安室透眼眸暗了一瞬,被很好的挡在了金色的碎发下,耳根略微发烫,他觉得自己需要发泄下了。
小姑娘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娇声问“透,中午吃什么啊?”
“阿昭想吃什么?”被她咬过又舔过的食指从唇瓣轻轻擦到唇角,剩下的草莓汁沾在了他指腹上,他心头不自觉的颤了颤,随意的拿过纸巾擦干,再丢掉,只方才她唇瓣柔软饱满的触感还残留在指腹上,淡淡的发热。
“透做的,阿昭都喜欢。”小姑娘满心满眼就只有一个安室透,靠过去在他脖颈处猫儿样的蹭了蹭,鼻翼之间呼出的热气撒在他喉结上,身上带着的玫瑰牛奶沐浴露的味道侵占了安室透的周围。
安室透喉结动了动,放弃了处理工作的事,他觉得他需要和小姑娘保持下距离或者找人发泄下。
呼出口气,不想让小姑娘发现自己的异样,安室透揉了揉她的发丝道“那阿昭乖乖,我去做饭。手还疼吗?”
阿昭的手并没有受伤,只是因为灵力动用过多引发了筋脉的不适而已。在医院她哥天天让人给她送汤,三两天人就活蹦乱跳跟个没事人一样了,要不是为了骗某人,她才不会装成这样。
“应该快好了吧。”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小姑娘,默默扒拉了下时间,医院里住了三天,她住院的时候透去的神奈川做任务,反正组织的人在出任务的时候又没盯她,盯了透也能甩掉,过犹不及,她打算再装两天就好,但是今天想要透喂她吃饭,嘻嘻。
那就先不告诉透啦!小心瞅了一眼在厨房里忙碌的某人,阿昭笑眯眯的裹着带着透气息的外套,像只偷了腥的小狐狸。
下午时候,安室透有了新任务,被派去给Gin打探消息。
“阿昭——”不信任的眼神看向小姑娘,他不觉得小丫头能乖乖的在家里不动弹,待一个下午甚至一个晚上。
他的任务不难,但是时间可能要拖得久一点,所以……
“我送你去明美小姐那。”安室透决定把小丫头交给宫野明美,以明美温柔的性格和诸星大虽然很让人不爽但是很可靠的能耐,应该能护好小姑娘。
苏格兰是卧底的事儿全组织都知道,波本不能表现出不乐意或者和苏格兰关系很好的模样,但是他和诸星大从一开始就不对盘,哪怕有了阿昭也时常见面就怼,偶尔打架,监视阿昭的人应该都上报了,所以这次阿昭送过去,应该不至于引起上头的怀疑。
波本也只是嫉妒那匹黑马,而已。
安室透三两下找好借口,抱着小姑娘送去了宫野明美处。
“透要早点回来,路上小心。”小姑娘软得一掐就能出水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关心直接侵入了安室透的心房,忽然间他又觉得上午被碰到的指腹开始发热了。
“好。”他哑着嗓音答应。
晚上七点,组织研究所。
Gin抱着昏迷的少女在白炽灯明亮如昼的研究所里肆无忌惮的通行,身后跟着一身白色西装带金边眼镜胸前还别着朵艳丽蔷薇的蓝堂晏,和一身黑衣的黑块头伏特加。
碍于Gin气势太盛,尤其是毫不掩饰的杀气吓得一群文员在角落里抱团,不住嘀咕这又是哪个倒霉催的被Gin惦记上了,还送来了研究所!
“Sherry。”伏特加打开办公室的门,又侧身让老大先进去。
Sherry回头就看见Gin抱着个昏迷的小丫头大喇喇的闯进来,压下心头翻腾的酸味,双手抱在胸前冷冰冰的问“大晚上的,什么事?”
“boss吩咐,先抽她的血做化验。”Gin把人放沙发上,自己去了冰箱拿酒,蓝堂晏和伏特加一黑一白的站在门口,活像黑白无常,看得Sherry太阳穴直冒青筋。
那个女孩……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无害得紧,怎么进了boss的眼?
“知道了。”Sherry不想多管闲事,boss吩咐的她照做就好,她还要保护好姐姐,希望这女孩儿能平安吧。说着起身去拿工具,一一摆在茶几上,绑压脉带,消毒,抽血,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她还有闲心打量少女。
是个很无害的姑娘,也漂亮。睡着的时候格外的让人心软。
Sherry心中闪过难以言喻的情感,手下的动作就轻了些,压好了伤口,处理了垃圾才扫了一边看戏一样的三个人。
“血抽好了,大概一小时boss能看到结果。”
蓝堂晏上去先是绅士的行了个礼,再问“请问Sherry小姐,能否借一间静室。”他看着Sherry,慢条斯理的补充了一句“没有监听器的静室。”
Sherry并不搭理他,看向了Gin“这是boss的吩咐?”
Gin冷漠的点头“监视器直接转接boss。”
意思是发生什么也只有boss能看。
“我知道了。”她双手抱胸,坐回了电脑面前,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丢给了蓝堂晏“楼下的这间屋子,你们可以用。”那是间实验室。
她冷冷的扫过沉睡的少女,心头恍惚升起一点痛意,这个女孩儿……是谁?
阿昭昏迷并不是用药导致的,而是吸血鬼的异能,在蓝堂解除异能后她就醒了。
四处看看,空荡荡的一间屋子,窗户也被栏杆封住了,只有她和那个吸血鬼两个人,她忍不住后缩,才发现自己被捆在了凳子上,身体的肌肉因为害怕在颤抖,额头冷汗岑岑,她目光躲闪着颤巍巍的问“你…你是谁,干嘛抓我?”
她像个一折就碎的花。
开得单薄柔弱,花朵却靓丽,花香更是馥郁。
蓝堂晏轻笑,推了推眼镜,伏特加在外面操控着电脑将画面转接给了boss。
他盯着她的眼,少女漆黑的瞳孔里渐渐浮现一只蜘蛛的模样,神色逐渐呆滞,“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懵懂着张口,真正的名字在唇齿间翻滚,吐出来的确实“安室昭。”
蓝堂晏满足的笑了笑,眼底划过一抹快意和狠辣,小丫头别怪他,要怪就怪她生得不好!下辈子投胎别做个阴阳师了!他薄唇开合,每一个音符都和着古老的韵律,血色的蔷薇在他眼底绽放,他轻飘飘的念“你叫源昭华,的场静司是你都仇人,他杀了你的父母。”
“你叫源昭华,的场静司是你的仇人,他杀了你的父母。”
“你叫源昭华,的场静司是你的仇人,他杀了你的父母。”
“你要报仇。”
“报仇。”
一字字,一句句,宛如魔咒刻在脑海里,炽热的温度将字符烙印在灵魂深处。她呆滞的跟着眼前的人复述他的话,一字一句,心底却疼得厉害,有人拿针尖在上面戳,戳了一个又一个的洞,血咕噜噜的冒出来,被撒上辣椒水,疼得她血色全无,冷汗打湿衣衫。
“对,你要报仇。”蓝堂晏邪恶的笑了起来,捏住少女的下颌迫使她张嘴,另一只手摸出一个黑乎乎的不过米粒大小的药丸塞进了她嘴里。
“乖,吃了她,以后要好好听boss的话,为父母报仇,杀了的场静司。”
“杀……的场静司。”
蓝堂晏笑得越发放肆和邪气,他倒是想看看这一出兄妹相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