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巧施妙计退敌军 胜者无疆定天下

如此,在圣王的内力护持和艾灸的作用下,七天之后,王爷的身体竟逐渐康复,风寒好了,哮喘之症有所缓解,喘的频率少了、间隔长了,病发的症状轻了。

脸上气色明显好转,整个人精神了。饭量大了,一餐能吃三碗。把司琴安和安徒柳青、花千依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十几年陪在王爷身边,王爷的饮食起居再熟悉不过,什么时候见他这么能吃?一天的饭量能顶以前的三天!都快赶上安徒王和花千依了,他本身就欣长挺拔的身材更丰逸。

幸好在他生病的日子,车前国的七王子也安份守己了几天,七天之内连失十七座城池,这是别人做梦也不敢想的。

要知道当初车前国七王子攻占这十七座城池时可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以势不可挡之速长驱直入赤乌国。

赤乌国的战神的确与众不同,用奇兵出奇招,以势如破竹之姿快、狠、准地收腹所有失地。

车前七王子心有不甘,轮番在两国边界骚扰,拭图找到突破口卷土重来。安徒柳青带着花千依坚守战场,始终攻克不了七王子的设下的关卡,两军徘徊在两国的边界,彼此难以寸进。

司琴德胜御剑离去之后,七王子在边卡处继续轮番叫阵,派出副将风波芒前去应战,之前司琴伯野领兵出征时吃了败仗,当他领着五千兵将出现在车前七王子面前时,得到的是一番嘲笑和讽刺。

风波芒不战而败、颜面扫地回到战营,带去的士兵也因此变得垂头丧气,毫无斗志。

再派花千依前去应战,车前七王子使了阴招。按阵前一对一的对垒规则,车前七王子派出三名王子不断消耗花千依的体力,从而达到活抓对方前锋的目的。幸好花千依剑术了得,在与三位王子拉据力战的时候,百顺剑为他争光不少。

在阵中观战的安徒柳青一看就知道七王子存心搞事,怕花千依有个闪失,忙鸣锣收兵,招回前锋将军,担心车前七王子搞突袭,连夜让人放狼烟催促司琴德胜尽快回来,自己则单枪匹马夜闯七王子大营,决定给他们个下马威。

安徒柳青平时虽吊儿郎当,但办起事来却从不含糊,他的长/枪耍得出神入化,加上他天生神力,在黑夜中如同天神降临,把车前七王子的大营搅得天翻地覆,七王子这才老实了几天。

“怎么办,车前国他们死守着不退兵,我们攻不过去,不能就这样耗着。”安徒柳青有点发愁。

元帅帐营,司琴德胜带着安徒柳青一众人将士在商议对策。

“这天寒地冻,再不结束战事,后方物资补给不上,我们的将士吃不消。眼看就到年底,大家思乡心切,对我军来说是不利的。”花千依补充着。

“本王休息了几天,众将士也没闲着,即然大家归家心切,那就速战速决,凯旋而归。”王爷低沉的声线提高了八度,气色极好。

“怎么速战,车前国占了天时地利,我们不好攻。”安徒王问。

王爷没有回话,在心里却盘旋着一个思索了几天的决策。

他想要一场大的战斗,一举歼灭敌军,以保两国永世安宁。怎样才能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胜利?几经思量,终于有了主意。

第二天王爷把25万将士聚集在帐前进行了几句简短、却极为有效的训话。

“将士们,你们愿意呆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吗?”王爷高声问。

“不愿意。”将士们高声回应。

“你们想回家过年吗?”王爷又问。

“想!”

“你们想回家抱着老婆孩子吗?”

“做梦都想。”

“好,从今天开始,全军放假三天,全部将士给我吃饱喝足回营睡觉,睡它三天三夜,三天之后就是我们归家的日子。”

王爷此言一出,台下25万将士面面相觑不敢相信,睡三天就打道回府,我们好不容易连夺回十七座城池,不乘胜追击?

王爷不说,众将士也不敢多问,军令如山,25万将士各自回营睡觉。第四天,王爷下令全军撤退,在100里之外安营扎寨。

车前国七王子见对方多日没有动静,又忽然撤出主战场,派人探打听,对方竟然不战而退,班师回朝。七王子私下商量,认为赤乌国满足于收复了十七座城池,不想再战,无形中放松了警戒。

半夜,王爷派出的暗探回报说车前国那边的军营欢欣鼓舞庆贺胜利,守卫比平时松懈。

“好。”王爷就是要这样的效果,立马命他的五万汉家军轻装上阵,全部戴上司琴德胜的面罩,穿上王爷的盔甲,黑夜奇袭,直攻车前七王子总部。

王爷的5万汉家军在这三天里吃了睡,睡了吃,卯足了劲。听到战鼓声声,奋勇当先,长/枪短矛狠命杀敌。

毫无防范的七王子猛然闻报说有5万长胜将军从天而降,惊慌失措。七王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忙着商量对策。

王爷下令20万兵将连夜击鼓呐喊“汉、汉、汉”,制造出冲锋陷阵的假象。七王子吓得魂飞魄散、无心恋战,率着残部逃出了两国边界,一夜之间王爷这边大获全胜。

……

太阳缓缓升起,赤乌国的将士将一面红色的战旗高高扬起,图腾上画着一只青色三足鸟分外耀眼。王爷下令犒赏三军,大肆庆祝,三天后凯旋而归。

“胜王威武,王爷千岁……”

众将士抬着司琴德胜向上抛起又接住,现场一片欢呼,众人狂舞。

安徒柳青和花千依也失态了,各自抱着大大的酒坛,一路喝一路笑、一路醉一路疯,逢人就喝,逢人就干。

“你说的不错,胜者无疆,长胜无敌,你的确是胜王。”

圣王和司琴德胜坐在高处,看着太阳冉冉升起。

“不是剩王吗,只剩下我一人了,我是剩王。”司琴德胜低沉的声音难得好心情地调侃着他。

圣王双眼久久地盯着他,一双明亮的眼睛似乎要看到他心里深处:“哦,是胜王,不是剩王。说到底还是胜王厉害。”他恭维着。

“你看我作甚?”王爷垂下双目:“没见过长胜将军吗?”他一本正经地。

“哈,你长得真好看,是我见过第二帅的男子。”圣王笑着说。

“嗯?第一是……”王爷侧脸看他。

“是一个叫江夏小伙子。”圣王看着那一轮红日,并没有留意他脸上的表情。

“江夏?”王爷皱了皱眉。

他自认自己是天下第一美男,认识圣王后,心里甘愿第二。这忽然间,第一成了江夏,这个名次是谁排的,没个水准。

“是吗?”王爷淡淡地说了句,抬头看天,那面画着三足鸟图腾的红色战旗在红日下更显得耀眼。

“你看那三足鸟,代表的生生息息、生命不止,几千年的传承延续。在我赤乌国,同时又是九天玄鸟的象征,表的是君临天下,万民归心。”

“哦?还有这说法?”圣王问。

“嗯,在我们赤乌国,尊九天玄鸟为圣鸟,以它的图腾为军旗代表国家。据说它来自九天之上,是百鸟之祖。我们这些臣民都在它的护佑之下才得以繁荣昌盛,千秋万代。”

“在佛门,三足鸟表的是凶猛、愤怒,表的是绝杀。你看它面目睁狞,是要摧毁一切的意思。”圣王也看着三足鸟的图腾。

“对,是要摧毁一切邪恶,不然我军哪有这么快凯旋而归。说不定这会,我们还躲在哪个洞里呢?”王爷若有所思,嘴角又勾起一抹不易觉察的弧线。

“你是巧安名目。”圣王也笑着:“完全不同的背景嘛。”

“是吗?”王爷神思恍惚着,那我们两个,一个是世俗家的王爷,一个是方外之王,这个完全不同的组合算什么呢?

“你想什么?”圣王看他心不在焉,不在状态。

“嗯。没什么?”王爷不觉耳边一红,轻咳一声以掩饰内心的慌乱。

“又喘?”圣王反手就探他脉搏。静静地感觉了一会,又道:“没喘啊,你咳什么?”

“咦,你耳朵怎么红了?”圣王心细如尘,眼尖的他一下发现了问题。

“痒吗?不是有虫子咬吧?”圣王喃喃自语,心生疑惑。

“回去吧。”战无不胜的王爷此时不知为何却逃命般快速离开。

“怎么啦?”身后的圣王一脸懵懂,不明所以。

……

回到帐营,见安泰闷闷不乐又极其无聊地逗着地上的蚂蚁。

“安泰,你在干嘛?”圣王远远地问。

“没啥。”安泰懒洋洋地应着。

“肯定有事,你平时不是这样子的。快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帮你做主。”圣王逗笑着他。

平时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还轮不到他吃亏。

“就是那个司琴安咯,后山的梅花开得正盛,说好早上一起去采。莫王你在圣宫后堂的梅花也开了吧,可惜看不到,安泰就约他一起去采,说好清晨太阳升起就出发,哪知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你现在是在等他还是想干什么呢?”圣王问。

“我才不等他,放我鸽子,见到他还想打他一顿。我自己去。”

司琴安说着扔了手上的小木条,向后山走去。

“安泰,等等我……”远处,司琴安神色焦虑地跑了过来。

“哼。”安泰转过脸去不理他。

“别生气嘛。对不起,我不该睡得这么晚,可是事出有因,我不是故意的。”司琴安好言好语。

原来安泰和司琴安在前一天就商量好,第二天去后山采梅,一是圣王喜欢梅花。二是要回去了,带一束花回去做个念想也好。

司琴安第一次和安泰单独出去,高兴的比约了姑娘还兴奋,紧张的一夜未眠。

平时和安泰一起身边总是有别的人在,想说说心里话、叙叙情、逗逗乐什么的都不方便。天亮后才睡着,却不曾想睡过头。

一直到了响午时分,司琴安给外面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吵闹声惊醒,想起和安泰之约,心想:糟了。一下滑下床直奔安泰这边营帐。

“是我错了,我们现在上山好不好?”司琴安温声细语。

“等累了,不想去。”安泰高傲地扬起脸,故意为难他。

“那我背你去可好?”司琴安一脸兴奋,好像自己没背过人一样。

“你背我?”安泰一脸惊愕,两个身材相当的男子背着不难看?

“怕啥?”司琴安说着就弯腰蹲着马步:“我以前可是经常背我家王爷的。”

“背你家王爷?”安泰更吃惊了。

听到这,圣王也不由停下准备离去的脚步:“为什么?”他问。

“哎,这还用说嘛,我和王爷年龄相仿,他年幼时常生病,一病就连走路都没力气,王府很大,如果不背他,根本无法出府。所以进皇宫、去找御医都是背着去。”司琴安说。

“为何不骑马或是坐轿子?”圣王好奇地问。

“骑马、坐轿子哪有背着舒服,再说不论骑马还是坐轿子,身边总得有人陪着、扶着吧,还不如背着来得快。”

“安泰,你上来试一下,我背人走路可快了。”司琴安得意洋洋。

“可怜的孩子。”安泰老持成重的样子,皱着眉安慰着司琴安:“这些年你真的是受苦了。不用你背,我自己可以上山,放你一马。”

圣王看他们远去的影子,思绪却神游天外。王爷身体差成这样,得抓紧时间帮他彻底根治。

傍晚时分,安泰和司琴安终于回来了,两人气喘吁吁,一瘸一拐,带着一束梅枝递给圣王,花瓣已掉得七七八八,十分狼狈。

“你们确定这是采给我的梅花?你们干嘛了呢……”圣王一脸的不惑。

“唉,一言难尽。”安泰脸上生无可恋。

他俩上山后,司琴安开始喷嚏连天,惊醒后衣裳都来不及穿就跑出来找安泰,后山,山风猛吹,一身单衣的他终于敌不过寒冬的风,败了下来。

一摸,嘿,居然烧起来了。山上也没药,安泰只好把自己的一件外衣给了他,从怀里掏出一瓶从圣宫带出来的丹药让他服下。

“不是说你们的丹药有问题吗,还能吃?”司琴安接过丹药看了看,一脸疑惑。

“没事,吃吧,吃出问题,你是证人。”安泰一脸的放心。

“哦……”司琴安应了一声,似信非信地接过丹药,想了半天又忍不住问:“那吃死了怎么办?”

“没事,死了就是物证。”安泰一脸淡定。

司琴安给他气得差点要晕过去。

两人手忙脚乱的采了几枝梅,一路连滚带爬地下山,好不容易回到营地。

听他俩回忆经过,圣王差点笑出声,真是不可多得的一对活宝。

“多谢了。”圣王举着那几枝残花败叶向他们挥挥手:“快回去冼个热水澡,喝碗姜汤。安泰,你帮他艾灸艾灸。”

“好嘞。”安泰爽快地应着,他感到和司琴安一起特有意思,这个人特逗。

回到司琴安的营房,安泰熟手熟脚地生火烧水,还细心地在水里放了些生姜以躯寒气。

好不容易把司琴安推进浴缸,司琴安看着水中一片片的姜丝问:“这是做汤还是干嘛?”

“哦,可以一边泡澡一边当姜汤来喝。”安泰在屏风外听到他自言自语,故意逗他。

“哼,整蛊我,才不上当。”司琴安小声的嘀咕着。

刚脱完衣裳,猛的又一个喷嚏,两道清流顺着鼻子流下来,连忙把鼻涕吸回去,刚脱了衣裳,没法擦,不吸回去就会掉到水里。

“你吃啥?”安泰在外面听到他吸鼻涕的声音好奇地说:“里面只有清汤没有面条。”

“谁说的,一整锅的羊肉汤可香了。”司琴安给气得半天憋出一句。

“不可能。”安泰一下冲进去。

“啊……”

两人大叫着,司琴安已脱光光地站在水里了,他肉嘟嘟的身体做羊肉汤可真适合。

“啊……”

安泰捂着脸往外冲,却一头撞进人的怀里,抬头一看,是司琴德胜!

“怎么回事?”王爷冷冷地问,他来找司琴安有事。

“王爷,里面好大一锅羊肉汤。”安泰哈哈大笑地指着里面。

过了一会,司琴德胜黑着脸出来,冲着安泰就一声喝斥:“放肆。”

这边安泰早笑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