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成长期25
小电影比想象中的还要刺激。
林牧只觉得自己耳朵里嗡嗡直冒噪音,十分想把眼睛一闭,来个视而不见,但这种行为未免过于孙子,他只是在脑子里想想都觉得十分鄙视自己,还能怎么办呢?自己主演的小电影儿,哭着也要看完。
同时,他也觉得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没那么讨人嫌了,虽然闷热还是闷热,但却成了一种正义的闷热,一种惩恶扬善的闷热,一种大义灭亲的闷热,如果不是这张被子裹着,自己不定还要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儿来。
反过来想,既然自己已经被“绳之以法”了,那肯定没机会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儿来,顶多就是抱着凌成尧偷亲几口。
嗯,偷亲几口……
之前嘴对嘴的强吻都试过了。
亲一下脖子好像也不算什么大事儿。
林牧丝毫不觉得自己想法有什么不对,就像纵火犯成功潜逃之后完全不觉得在山脚下抽根烟有什么问题一样,一回生二回熟,一不小心就走上了臭不要脸的康庄大道。
在短暂的刺激和良心谴责之后,他很快就稳住了状态,压住心跳,屏住呼吸,表情近乎平静地望着天花板,继续观看后续剧情。
同时在心里自我洗脑,绑都绑了,横竖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儿。
正想到这儿,他就又听到了“吧唧”一声脆响,画面里的林牧再次耍流氓,嘴唇在凌成尧脖子上挪了一寸,再次盖章,盖得有声有色。
林牧再次出现应激反应,脑子一热,心里一慌,耳边嗡嗡作响,不过熟能生巧,这次反应明显比上次更快平复,恢复冷静同时,他更加确定,和亲嘴比起来,亲脖子果然比较容易接受。
而且听这个声音,吧唧吧唧的,跟小屁孩儿过家家一样,明明一点儿也不色情。
像在印证他的想法,屋里的超仿真环绕立体声又传来一声轻响,林牧心说这亲得果然就跟闹着玩儿似的,心跳却依然应激地快了几拍,接着,不等反应平复下去,他就又听到轻响,一连串的轻响,声音越来越小,但却很奇怪的给人感觉不是结束,反而是刚刚开始。
原本清脆响亮的声音在整体减弱之后,明显多了几分柔和,逐渐滞涩,逐渐绵长,即使不看画面,只听声音,林牧也仿佛可以听出皮肤的触感,甚至“听”出皮肤上的气息。
他恍惚一瞬,接着看到画面中的自己双手撑在凌成尧身侧,俯身向下,吻在凌成尧锁骨附近,动作大概很轻,因为即使经过放大,皮肤相触的声音依然轻得几不可闻,只能听到一点温暖柔软的触感。
这一刻,林牧心里似乎没什么想法,只等着受害者凌成尧早点动手把自己推开绑上,可惜凌成尧没有任何动作,而自己似乎得寸进尺,这次亲吻成功之后没再短暂后撤,而是保持这个姿势,贴在他锁骨位置轻蹭,画面不太清楚,但能听到唇齿间发出微弱而柔软的响声。
林牧心里更加没想法了。
几秒之后,一直不-□□稳的心跳居然沉淀下来,整个人有种神奇的抽离感,就像画面里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似的,随着这种奇怪的平静感,他甚至开始眼皮发沉,感觉到了一点不合时宜的睡意,看着头顶的画面也跟着略显模糊。
自己演的小电影也能看睡着吗?
这么没脸没皮的吗?
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的道德沦丧?一句字正腔圆的吐槽响在心里,林牧没忍住笑了一声,随即被自己的笑声“吵醒”,眨眨眼看向旁边的凌成尧,表情一时十分精彩。
与之相对,凌成尧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至少林牧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情。
尴尬对视了几秒,林牧快速转回视线,再看监控画面,自己整个人已经抱住了凌成尧,以一种……很难形容的姿势。
不是奇怪的那种很难形容,而是……怎么说呢?至少林牧自己看着觉得总像哪里不对。
先不管是不是可以甩锅发情期,也不管自己到底是怎么解开五道门锁跑过来的,更不提自己这个梦游为什么还会搭配间歇性失忆,只说现在看到的这一幕,亲就算了,但为什么自己可以抱得那么熟练?
众所周知,小情侣们在一起之后,需要面对的难题之一就是如何科学地抱着睡觉。
某部经典美剧就曾经讨论过这个问题,直男们还提出过很有建设性的解决方案,比如“抱住-转圈-松手”,林牧大学那会儿曾经整个宿舍一起刷剧,看完之后就跟睡在对角线的兄弟试验了一下,结果得出结论,除非把胳膊砍下来先放一边儿,不然两个正常人类不可能抱着睡觉还很舒服。
附带结论:单身挺好。
但是看这个监控画面,自己抱凌成尧的时候完全不按基本法来,熟练得简直不合逻辑,而且看起来舒适无比,有种夫老妻抱着睡了一辈子的感觉。
沃靠……这是什么比喻?
林牧用力把自己脑子里不着调的想法清空,见画面上的自己暂时没有其它动作,就抽空看向旁边凌成尧,想知道这家伙有没有和自己一样的疑惑,结果从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帅脸上依然什么也看不出来。
对视几秒之后,林牧尴尬地移开视线,目光无处落脚,依然只能看向天花板上,心里念叨着“绳之以法绳之以法,快把老子绳之以法……”
画面上的凌成尧没动,自己也没动,好像对这种正面抱在一起的状态十分满意,额头低着凌成尧肩窝,嘴唇贴在他锁骨下方,双手穿过腋下将他环绕抱住,双腿以一种很放松的姿态和他缠在一起。
画面恍如静止。
渐渐的,一度很刺激的环绕立体声只剩下平静舒缓的呼吸声,只是听着,就让林牧有种很安心的感觉,逐渐开始犯困,意识有些恍惚。
接着,他在恍惚中产生了一个疑问,就这?
不能吧,如果只是这样就睡着了,那凌成尧为什么要在之后把自己捆上?
这样一想,他就又激灵一下清醒过来,接着看小电影。
就在他迷迷糊糊又要睡着的时候,画面上的自己终于醒了,先是挂在凌成尧身上伸了个懒腰,接着以一种很慵懒惬意的姿态抬起手,卷起凌成尧一缕黑发在指尖把玩,过程中还用脚趾在他腿上轻点。
片刻后,林牧看着自己稍稍仰头,半眯着眼睛,用自己脸颊在凌成尧耳边轻蹭,蹭着蹭着,又把鼻尖贴到他发间轻闻,过程中嘴唇不免蹭过耳廓,偶有停留,似乎顺势亲吻,但又不像“亲吻”这个概念那么刻意,动作十分自然亲昵,自然到了让人完全不会想歪的程度,恍如有种与生俱来的熟悉。
……他是属于我的。
眼前似有微光浮现,林牧脑子里嗡了一声,接着陷入到某种纯粹空白的状态。
等回过神来,他只觉得浑身闷热难耐,手脚被缚,行动受限,即使想继续睡也没办法睡得踏实,只好勉为其难地睁开眼睛,一低头就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被子。
什么情况!怎么又被裹起来了!
接着,他视线一转,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心里当即卧槽一声,自己怎么又双叒叕跑到这边来了!不是已经把门锁好了吗!而且锁了五道!
这不科学!
林牧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
凌成尧坐在床边看着他,目光如水,深邃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