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番外六
许晨雨把希望寄托在沈家,只要沈青没事,不就一个未遂吗?
可惜她想的太好了,沈青倒是没有被抓起来,她做的事一五一十都放在了沈览的桌子上。
沈家当初答应和霍先生合作,就冒着被江远报复的风险,甚至要敌对的可能是侯家等等老牌豪门。
可是博一博,能得到的又太多。
沈览现在忙的焦头烂额,见沈青做的事情,更是头疼。
“你怎么回事?”
沈青自从被白质送回来之后,就一句话都不说,颇有种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架势。
沈览见她不说话,找了位置坐下,捏着眉心:“咱们家现在的处境非常不好,股票损失了一大笔,好几个股东跃跃欲试,本来江远就被得罪了,也许咱妈用她的交情和张俪说一说,江远指不定能放过咱们。”
他说到这里自嘲的笑了笑:“你偏偏去动季窈。”
季窈对江远多重要,看霍先生回老家之后的处境就能看出来,江远当初是拼了江家的全部身家也要让其他人知道季窈的重要性。
要是想动季窈,就要承担被江远举江家全部势力报复的风险。
有了霍先生这只鸡在前,谁还敢动手?
沈览也后悔,没有约束住沈青。
沈青看到沈览疲惫的模样,动了动嘴唇:“哥,很严重吗?”
“很严重,非常严重。”
沈览见她能沟通,把膝盖交叠:“江远已经拍了许晨雨的小视频,送到橘子里了,你知道你为什么能回来吗?”
沈青没动,手却不自觉捏紧。
“是咱妈把沈家一半公司卖给了江远。”
沈青倒吸一口气,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江远……他这么绝情?”
“人家为什么要对你有情?从头到尾不过是你一个人的自作多情,青青,你什么时候才能看明白,别给家里添乱了。”
沈览的胳膊一下子耷拉下来:“哥实在顶不住了。”
救沈青,他甚至都犹豫,代价太大。江远压根没出面,白质一个人就把他打发了。
“我要去见江远,我去……我去给季窈道歉。”
她慌忙起身,把桌上的东西撞到在地上。
沈览摇摇头,无奈笑了笑:“青青,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自以为是。你以为江远是谁,你还想见季窈?”
“我用了几个亿才把你捞回来,你能别去蹦跶了吗?”
“再有下次,就是妈哭死的我面前,我也不会去救你。”
沈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去,他的话却还回荡在她耳朵旁,她猛的回过神,怎么不见妈妈?
-
张俪看着眼前的来人,许久没有过的笑容挂在了脸上。
“我说是谁呢,你们两位怎么有功夫过来?”
她优雅的端起茶杯,挑眉看向来人。
沈母瞥了一眼胡秋和杜如冬,先开口说话:“几天不见,你又年轻了很多。上次你送给青青那孩子的手镯她非常喜欢,我说这孩子怎么能收这么重的礼,又让沈览给找了一个类似的。”
她拿出来给张俪看:“比不上你的那个好,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沈母有意让杜如冬和胡秋也看见,现在两家算是结了仇,还没有进来的时候在门口就互相看不顺眼,互道一声晦气。
张俪掩住唇角笑了笑,没怎么看那个首饰:“不过一个东西,有什么好不好的,家里多的是。之前我看沈青这孩子乖巧,不过……都有看走眼的时候。”
杜如冬抿唇笑起来,沈母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发作不得。
她今天是来求张俪的。
“您说的是。”她不自觉换了称呼,看了一眼杜如冬。
以前就觉得这人讨厌,现在觉得讨厌真是夸奖她了。
难怪弄成这样的下场。
杜如冬当没看见,偏偏不离场,论起亲来,她可是季窈的亲生母亲。
她不动,胡秋也不动。
还是张俪见气氛一直僵持,最后带着沈母去了偏厅。
沈母换了地方就开始落泪:“真没想到有这么一天,咱们两家关系一直不错,我还想着把青青这孩子嫁到你们家里,谁能想到出了这样的事。”
沈青陷害季窈的事情,张俪是一点也不知道,除了必要的时候,江远从来不回来。
不过她不回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来罢了,递给她一张纸劝道:“世事无常,你不用太往心里去。”
沈母一噎,什么世事无常,她压着火继续哭诉:“也是青青这孩子被我太惯着了,她心里喜欢江远,你知道的,之前咱们两家都快订下了,这孩子认死理。江远闹这么一出,她心里下不去。”
张俪这次到没有说话,只在旁边递纸。
“前几天她欺负了季窈,江远生气要怪下来,你看能不能帮着说说情。”
沈母过来哭诉也是提起准备好的,谁不知道季窈不得张俪喜欢,早先的时候没少受她的气。
张俪递纸的动作一顿,不可置信的问:“沈青真的对付了季窈?”
“真的,这孩子就是太老实了。”沈母见张俪问起来,觉得有希望,又添油加醋说了很多。
张俪却一反常态把纸一扔,对保姆说:“送客吧。”
沈母:??
她蹙着眉问张俪:“是我哪里说的不对吗?”
张俪已经站起来,让保姆把那个首饰拿过来:“我虽然不喜欢季窈,她现在是江家的太太,也不是你们沈家能够在背后说的。”
沈母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张俪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好像之前季窈就不是江家的媳妇一样。
合着对错都是她自己说了算。
沈母见目的没有达成,拿起首饰盒子就走,连敷衍都懒得做。
反正已经撕破脸皮,只可惜白白浪费了她的泪水。
-
杜如冬在客厅和胡秋喝茶,妯娌两个面和心不和,今天的目的却都一样,难道和谐。
胡秋见偏厅说的热闹,转头问杜如冬:“你说张俪会帮忙吗?”
杜如冬摇摇头:“可能吧。”
她的把握也没有多少。
不过,有季窈这张王牌在,能省不少事情。
就看张俪对季窈的态度了。
张俪对沈母虽然这么说,只是不想让别人看了笑话,对季窈她还是心有芥蒂。
米国那边的消息时不时的传来,却没有一个是她想听到的,想到那个庶子一天天长大,她心里就开始忧心。
季窈最起码现在没有什么威胁,江远喜欢宠着,就暂时宠着吧,总有一天会沦落到和她一样下场的。
杜如冬把来意一说,就被张俪拒绝:“你是知道的,窈窈是我儿媳妇,你女儿害了我儿媳妇,我还没有找你们麻烦,你们还想让江家放了她们?没有这一回事的。”
胡秋着急:“江夫人,您看能不能和江总还有江太太说一说,别人不知道,盛夏这孩子一定是被人威胁了,她和窈窈关系一样不错的。这孩子从小没有吃过苦,哪里能受得了这个罪。”
张俪说着说着还真动了几分心:“没有吃过几分苦?合着你们的意思是我儿媳就吃过苦所以活该了?江家太太的名声可不是你们能随机诋毁的。”
胡秋:谁诋毁了?
杜如冬见张俪软硬不吃,只好带着胡秋告辞离开。
保姆上前收拾东西,状似无意地问张俪:“夫人最近心情不错,和太太的关系也越发近了。”
张俪懒懒抬眼看保姆,那目光竟然和江远有些像:“你这话越界了。”
保姆打了一个激灵,再也不敢过多揣测。
-
季窈是很久之后才知道这一出的,她闷闷不乐在房间里关了很久。
江远敲门,她懒懒应了一声,连手指头都不愿意抬。
因为有人宠,她才肆无忌惮的把内心的事毫无保留的展示给江远看。
江远就喜欢她这种坦诚。
他迈着大长腿上前,摸了摸季窈的额头:“让我看看我宝贝怎么了?”
宝贝季窈在床上滚了一圈,顺势离江远更近,她声音闷闷的,带着委屈:“不高兴。”
江远低笑,俯身在她额头轻轻碰了碰:“那老公做点高兴的事吧。”
男人的气息顺到她的耳朵,痒痒带着麻意,季窈嗯了一声就坐起来了。
“我来大姨妈了。”
江远的笑容一点点变大,在季窈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你想什么呢?脑子里能不能有点有用的东西。”
季窈脸一点点涨红,眸子还带着迷茫:“你不是说的那个吗?”
江远再也忍不住,把头埋在季窈的脖子里笑起来,季窈撅着嘴推搡他:“江远你什么意思?”
声音却委委屈屈,江远笑了一会儿就不笑了,在她修长白皙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我要送给你一场最好的婚礼,带你去度蜜月……”
季窈身上的麻意一点点扩大,从指尖一直蔓延到心尖,她声音闷闷的嗯了一声:“好。”
我愿意,哪怕万水千山,所爱隔山海。
被这么一打岔,杜如冬和许老爷子带来的那点不痛快消散地一干二净,季窈开始认真想起婚礼的事情。
她周围有圈里女明星举办的婚礼,有的很低调,有的举办的像是商业宴会,季窈枕在江远的腿上,捧着杂志问他:“我们要什么样子的?”
江远摘掉金丝眼镜,瞥了一眼杂志上的婚纱,反问她:“有喜欢的婚纱吗?”
这些杂志上的虽然也是高定,却没有那么珍贵,季窈挑来挑去也没有合适的。
“抽个时间让丹妮拉过来给你亲自设计,我们窈窈一定是最漂亮的新娘。”
季窈的梨涡浮起来,眼睛亮闪闪地说:“那你就是最帅的新郎。”
江远唇角染上笑意,低头亲上季窈的唇,外面月光正美,在两个的人面庞洒上一层朦胧的纱。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都忘了更新(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