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番外七
季窈和江远打算办婚礼的消息一出来,各方都惊动了。
远在米国的江兴非要回来帮着办婚礼:“我学艺术的,你懂的。”
江远并不想搭理他,让他好好在米国呆着。
江兴不乐意,回头一个电话打到了季窈这里。
正好这天季窈和江远窝在躺椅上,一个看文件一个看小说,腻歪在一起。
季窈还很奇怪江兴怎么打过来了,随口问了江远一句就接起来。
江兴先恭喜了季窈:“嫂子,让我回国给你布置婚礼吧,真的我哥那畜生怕你被我抢走了,还要一直流放我,我快被这里的小魔头折磨疯了,回国我一定老老实实。”
江远的眸子一点点变了色,季窈好笑拍了拍他的手:“我和你哥商量商量。”
“别啊嫂子,江远他就是怕我在你喜欢上我了,毕竟我年纪比他小,哎嫂子你放我回去吧。”
江兴咬着牙,为了回国,一口一个嫂子叫的都很六。
江远拿过手机:“再啰嗦的话,就永远也别回来了。”
要挂掉电话的时候,江兴突然说:“哥,到时候爸要回来,咱们弟弟也要跟着回去的,你想好怎么办了没?”
江远没吭声,江兴继续补充:“而且你不知道,咱们小娘也要跟着回来。”
这两个人,季窈都没有见过,但是见江兴特地说出来,也知道手段了得。
“我会解决的。”
江远挂了电话,放下文件,漆黑的眸子闭上眼,开始想办法。
季窈依偎在他身边:“很难吗?”
“嗯。”江远搂着她的腰,修长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在她身上滑来滑去。
张俪这边一定不会同意他们回来,回来了那就相当于打她的脸。
江远亲了亲季窈,让她继续在这里晒太阳:“我回老宅一趟。”
季窈犹豫:“我也跟着你一起吧。”
她不可能永远不见张俪的。
江远停了一下步子,捏了捏季窈的脸:“现在还不是时候。”
“什么?”
季窈没听懂,眼睛里都是大大的疑惑。
江远不欲多说,季窈耍赖像考拉一样挂在江远的身上:“老公,到底什么意思吗?”
她的双腿缠着他的腰,男人的腰精瘦却有力,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季窈眼睑往下总能瞥见他的腰,上面有时候还会留着细细的汗,性感的要命。
季窈搂着他的脖子越发紧:“江太太有权利知道哦。”
江远眸子里闪过一丝宠溺和无奈,他的大手在她的后背游走,怕她跌下去:“我妈的性子你也知道,就这样挺好,到时候米国的人回来,她慌了就会来找你帮忙。你帮了她这次,以后她就不会对你怎么样了。”
一劳永逸的事情,让张俪受季窈的恩惠。
季窈消化完之后,咬着唇轻轻叫了一声:“老公。”
“你怎么这么好。”
江远抱着她走到卧室,将她轻轻放下:“大概因为你是我的宝贝?”
季窈勾着他的腰:“那你的宝贝有几个?”
“一个,就你一个。”
江远在她小腿上轻轻亲了一下:“这辈子就一个,下辈子还是你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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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窈忙着选婚礼的东西,因为米国的事情,张俪罕见的过来送了一回东西。
都是上好的首饰,这些年她收集压箱底的都拿了出来。
礼尚往来,季窈也回过去一些。
这算是和老宅正常来往了。
季窈的心里松了口气,和季奶奶说起来这事。
季奶奶感叹:“江远能做到这一地步,真是把你放在心尖尖了。”
她摸着季窈的头:“也算是苦尽甘来。”
季窈心里泛着酸,回家之后就抱着江远,要报答他。
江远面上不怎么显,眸子里的笑意和柔软盛也盛不下。到了晚上,季窈要去洗澡,江远就挤了进来。
“就在这里报答吧。”
浴室里的温度一点点攀高,季窈帮江远纾解出来两回才被放过。
“窈窈。”
“嗯。”季窈满脸通红,指尖都泛着懒,声音带着有气无力。
“下次还这样报答吧。”江远亲了亲她的额角,伸出胳膊搂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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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妍知道季窈要办婚礼,在家里天天和侯泽松打架。
“我也想办婚礼。”
“等生下宝宝。”
“我现在就想办,呜呜呜我都没有婚礼。”
妍妍在床上躺着蹬腿,侯泽松躺在她身边,一只手还捏着她的小腿给她按摩:“是不是宝宝又不听话了?”
到了孕后期,各种难受的事情也找上门来,妍妍经常难受的半夜睡不着觉。
侯泽松为了陪她,把工作都留到了年后,特意学了按摩的手法。
妍妍眸子里带着泪,她是真的难过:“宝宝老蹬我,他还不睡觉。我腿疼腰疼,什么时候才能卸货。”
这个问题妍妍每天都要问很多遍,侯泽松连算都不用算就知道离预产期还有多久。
还得一个月的时间。
“到时候连季窈的婚礼都参加不了。”妍妍情绪更低落了,扯着侯泽松的袖子哭唧唧,“我想去当伴娘。”
严雪要当伴娘,妍妍见他们天天选漂亮的礼服,心痒痒的不行。
侯泽松眸子一暗,拉着她的手亲:“乖,再等等就好了。”
有些后悔让她怀孕了。
“等以后老公给你补一个超级大的婚礼好不好?”
妍妍抽了抽鼻子:“嗯。”
“其实你也可以用别的法子补偿我。”
妍妍没有抬头,没看见侯泽松眼里一闪而过的了然和精光。
“怎么说?”
“让我吃点好吃的就行。”
侯泽松低笑,手上的力气加大,咬牙切齿问妍妍:“要不然我换一个喂法,让你尝尝?”
妍妍往后退:“不行,医生说不行。”
“行的,我问过医生了。”侯泽迪拉着她的小腿把她拉回来,“我轻轻的。乖。”
在妍妍的呜咽声中,侯泽迪心满意足吃饱。
“今天可以吃辣,奖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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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等侯泽松去洗澡,妍妍就打电话给严雪:“姐妹,侯泽松那个傻、逼答应让我吃辣的了!你什么时候过来找我,我想吃你做的饭。”
严雪吸了吸鼻子:“哎,你家男人什么时候这么好骗了?”
妍妍缓缓坐起来:“可能是愧疚吧,我拿窈窈婚礼说事,他理亏。”
她的脸不自觉红脸一点,什么都没提。
她这是卖身换来的。
严雪觉得妍妍在玩火,却没有多说什么。
“你等我过去。”
妍妍兴高采烈在家里等严雪,严雪过来的时候手里就提着大包小包,穿着大衣的手还是微微凉。
侯泽松冲她点点头:“辛苦了。”
严雪对上他的眸子,莫名打了个寒碜。
“你老公绝对知道。”严雪凑近妍妍:“你在他面前别玩心眼。”
“我知道。”妍妍吹了个泡泡,“我从来不挑衅他,我每次都是哭唧唧服软。”
她看的明白,和侯泽松对着干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严雪磨刀霍霍向厨房走去,妍妍口味重,但是很多人都不建议怀孕的时候吃辣的,一堆理由下来让妍妍啼笑皆非。
“不说别的,那天天吃辣的省份就怀孕了就不吃了?”
妍妍靠着门站在,严雪认真想了想:“还真有可能吧,我给你少放点,你别多吃。”
到底没吃尽兴,做到一半侯泽迪过来了。
严雪握着铲子的手开始发抖。
侯泽迪似笑非笑看了一眼严雪:“呦呵,不是说忙着见顾客呢,怎么来当厨娘了?”
妍妍翻了个白眼:“你少在我家作威作福,我就是小雪顾客。”
侯泽迪对这位大嫂有些害怕,没敢多说什么,趁着她溜去上厕所,摇摇晃晃进了厨房,倚着墙站着。
“耍我好玩?”
严雪挥舞了一下铲子,“你到底什么毛病?!”
侯泽迪见她看过来,特意整理一下头发,嘴边浮着笑:“没毛病,就想和学霸谈谈对象。”
“那你去找啊。”
“就喜欢你这样的,以前我以为我喜欢的是那种高贵冷艳型,见了你之后才发现,去他妈什么类型吧,老子喜欢的是你。”
严雪不客气拿铲子拍在他裤子上:“你骂谁呢?我怎么就不能是高贵冷艳型了?你能给我滚吗?”
表白之后本来等着严雪红脸好上前进一步拉拉小手的侯泽迪在挨了一记之后,脸憋的通红。
他喜欢的女人,果然和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
严雪无语,做好饭之后麻溜要走。
侯泽迪死皮赖脸:“哎我送你,正好我有个问题要请教一下。”
上次侯泽迪就说要请教问题,结果拿着两个人啪啪的例子问严雪:“为什么人和动物不一样。”
严雪拿拖鞋把他给砸走了,现在一听见问问题,头就大。
“你再过来我就打你。”
“不是,这次我是正经的问题,我想和你探讨一下有关爱情的事情。”
严雪呵呵两声,迅速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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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雪给季窈打电话的时候,忍不住抱怨的时间有点长。
“他真的有病,可能从来没有见过我这种不懂风情的女生吧,又是去我单位送花又是下班接人,搞得我领导都知道我和一个富二代好上了。”
季窈低笑:“那你呢?喜不喜欢他?”
“开什么玩笑。”这不是季窈第一次问她这个问题,严雪却觉得脸不自觉红了。
“算了不说侯泽迪了,你婚礼准备的怎么样?”
“还好吧,我奶奶,苏姨还有我婆婆都在准备,许家那边知道消息之后也想掺和一脚,被我给推辞了。”
季窈最近忙的有点累,干脆把事情都让给了热心想帮忙的几个人。
让他们有点事情做也好,天天兴高采烈身体都好了很多。
江远不满意她还在打电话,往她身前凑了好几次,眸子里都在控诉。
“对了。”季窈把江远推开,眼里带着笑,“江远这边请的伴郎里有侯泽迪,你到时候别介意。”
“啊。”严雪吁了一口气,“这傻、逼告诉我了,还非得看看我的伴娘服,说要穿成情侣的,我可去他、妈的吧。”
又一轮新的吐槽,江远的耐心耗尽,给侯泽迪打电话:“你以后能不能别去祸害好女孩了!”
侯泽迪莫名其妙,他最近非常乖,满心打算只追严雪一个人,哪里去祸害好女孩了?
“远哥你放心,我以后只追严雪一个。”
江远无力吐槽,“你这么追人是追不到的。”
侯泽迪连忙洗耳恭听,他睡过的女人虽然非常多,往他身边凑的女人更多,但是他没有追过人啊。
江远就不一样了,那是把季窈给重新拿下的,意见肯定好。
“远哥您请说。”
“很简单,你现在就去严雪家,什么送宵夜放烟花还用我教你吗?”
江远随口编了两个,只要赶紧放过季窈来睡觉,侯泽迪到底能不能追上他不管。
侯泽迪隔着电话给江远竖了个大拇指,匆匆下楼去买宵夜。
等了半个小时,季窈这边才挂了电话。
季窈光着脚来找江远,见他眸子低沉,连忙挂在他身上,在他胸口蹭了蹭:“老公,阿远,你别生气了。小雪也不是天天给我打电话。”
“这都几点了。”
江远托住她的屁股往上提了提,惩罚似的轻轻咬在她的耳垂。
“我看你一点也不累。”
季窈脸红扑扑的,眸子湿漉漉看着江远,主动亲在了男人的唇上。
江远反客为主,狠狠在她唇里掠夺,抱着她往卧室走。
灯光下身影交织在一起,静谧的夜空飘飘然下起了雪。
第二天季窈醒来的时候,窗外一片白。
她懒懒散散抬了一下头,扭头往江远怀里撒娇:“我想去看雪。”
江远抱着她的身子的胳膊动了动,一把将季窈从床上抱起来去了浴室。
再出来的时候,季窈被江远裹上厚厚的围巾,戴着帽子牵着手出去。
冷空气袭来,一地的白铺在大地,X京今年冬天下雪少,季窈脸上带着笑,手里捧了一把雪。
“阿远。”季窈叫身边的男人,然后把那捧雪洒在了他周围。
飘飘洒洒的细雪瞬间就挥散,江远的眉毛和头发都变得白了。
“你成老头子了。”
江远眸子带着笑,轻轻沾染一点放在她的眉毛上:“那你就是老太太,江远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