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番外(1)春宵花烛

京中的日子逐渐安定?了下来,萧端、皇后、王家、和与他们勾结在一起的世族皆是被肃清彻查。

短短几日时间,京成?立没有经过什么大?的腥风血雨,却是悄然天翻地覆。

那一日的大?战惨烈,江斜伤得很重,但是他刚从昏迷中醒来,心中只?有那个雨里分别的姑娘,便撑着?想去看她。

看到楚荧安安稳稳站在他面前,他终于放心下了。

——幸亏全都赶上了,一切都好。

自江斜醒了之?后,二人反正在京中也已是没了旁的事情,就像是一直紧绷着?的弦断了,感觉日子反倒是过于悠闲了些。

两个病号便去了江斜那座有暖池的宅子里养病养伤、休养生息了。

算起来,两个人此番也是足足有七日未见,又跨过了生离死别,经历了许多波澜壮阔,如今也能算得上是重逢了。

人都说,小?别胜新婚。

两个人自然也是。

楚荧心疼江斜满身?是伤,却又忍着?心中的难过,一边给江斜上药,一边调笑他,幸亏未伤到他的脸,不然她必然会?嫌弃他。

习武的男子身?子到底是健朗的,江斜又歇了三日,身?上的伤口终于都是结了疤,运动行走也恢复如常。

再之?后……

暖池氤氲着?温暖暧昧的水汽,池水潺潺,水面之?中漾出一圈一圈微乱的涟漪,有泉水声音叮咚清脆作响。

久别重逢,正是情动时候。

所以……两个人都有些格外得失态。

青碧的苍穹为帐,女子柔顺的青丝在岸边的青石上懒懒地铺了一地,身?子却倚在温热的水中,挂在男子精壮的腰身?上。

楚荧一双玉手软软地推在江斜胸前,双颊酡红,杏眼?微湿含情,嗓音娇媚中却带着?泣音:

“江斜……你做个人吧!”

江斜吻她湿漉漉的黑睫,却知她纠缠得紧,是喜欢他的服侍的,未停下动作:“阿荧是喜欢我的。”

明明之?前两次都是江斜被动,然后楚荧就再也没能占到过半分主动,回回都被江斜折腾得筋疲力尽收场。

“……你倒是……等到了晚上……回房里……再做……”

破碎的话语又被江斜尽数吞进腹里。

楚荧攀紧江斜的肩背,微眩中却忽然想起来,二人上次来泡暖池的时候,江斜轻笑着?同她说,这片林子深,宅子位置又隐蔽,就算是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

只?是当初,两个人朗月清风,矜持又内敛,谁都没往今天这般田地想。

如今回忆起来,倒是有些太过令人面红耳赤了。

大?白天的,一开始也不过只?是想泡泡水,让才从一场风寒中大?病初愈的楚荧暖暖身?子、让才伤口愈合得七七八八的江斜养养体力。

折腾完第一次,江斜亲自抱楚荧去沐浴,给她擦了发。

唯一让楚荧有些意外的,是今天江斜给她备的衣物?,竟是一身?极为精致的鲜红软丝裙装。

“不是说要出去散步么,穿这么贵重的衣服做什么。”楚荧摩挲着?衣服上用金银细线绣的纹样。

江斜笑了笑,伸手勾她披在脑后的乌润长发,认真答:“你肤色白,穿红色好看。”

入了春之?后,枝叶焕新,傍晚的阳光也温和起来。

今日,江斜带着?楚荧去看几家客馆,然后,把?几家客馆的契都挪到了楚荧的名下。

江斜换了一身?同楚荧颜色相仿的红色长衣,长发高?束成?马尾,一双桃花眼?异常地妖异好看,懒洋洋地把?手枕在脑后:“为夫的身?家,如今便全压在夫人身?上了。”

楚荧瞥了江斜一眼?:“呵,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怎么突然又给我这些。”

“想吃软饭了,算吗。”江斜眨眨眼?,“如今我已倾尽所有资产,以后就要靠夫人养家赚钱了。”

两人站在一块,红衣红裙,样貌不俗,倒是相配,看着?天生一对璧人。

经过了那段为了还清旧怨、为了两家利益存亡疲于奔命的日子,如今像这样,二个人没有任何目的和心思,只?是单纯两情相悦所以并肩而立的日子,就显得真挚而难得。

就着?日光,牵手、散步、临溪垂钓,消磨时间,倒也惬意。

二人回了宅子时候,已是入夜。

楚荧推门,却发现宅子之?中挂着?漂亮的灯笼和红绸,灯光莹莹、纱影婆娑,不知什么时候,竟被装扮成?一片喜庆模样。

院子里很安静,清幽的月光混同着?点点朦胧的红光,落在楚荧和江斜的身?上。

“?”楚荧愣了愣,还以为是自己?走错了地方。

江斜早便私下同人商量好了,趁二人出门时候,下人过来布置了这一切。

双臂穿过腰间,江斜从身?后轻轻把?楚荧揽进怀中。

“阿荧。”

江斜温热的呼吸落在楚荧的耳边,酥酥麻麻,楚荧的耳垂登时便红得能滴出血一般。

“……嗯?”

“当年娶你时候,我少了真心,总觉得对你愧疚遗憾。”江斜慢慢地说,“我以前总以为,这桩亲事半真半假,你我二人扶持着?过便是了……如今,这些欠你的,我都想赔给你。”

楚荧其实心跳得极快,咬了咬唇,轻声嗔:“都成?亲这么久了……还弄这些,幼稚……”

江斜低声笑:“所以重来一次,阿荧可?愿同我再喝一次合卺酒?”

楚荧没答,手却是轻轻搭在自己?腰间环着?的江斜的臂上。

怎么会?不愿意呢。

这一次,没有算计,不是合作,再无交易,只?有真心。

房内挂着?层层珠帘幔帐,宛若仙境。

两个人都没说话,只?沉默着?拉着?手进了屋,掩了房门。

红烛摇晃,二人身?着?红色衣衫,跳跃的橙色烛光映在二人的面庞。

床头的小?几上,两个精致的黄铜酒盏中,装着?清澈又透明的酒液。

两人坐在床上,不知为何,明明不是第一次同榻,或是烛光动人,二人面上皆是泛起一层薄红。

“阿荧。”还是江斜先开了口,从小?几上取了酒盏来,递给楚荧。

房内似是有着?淡淡的青竹香味。

二人相望,眼?底有彼此的身?影,也只?有彼此的身?影。

呼吸微热,挽臂相交,酒液香甜,正是可?人。

一杯酒喝完,明明都是最亲密无间的人,两人却都是满面通红。

只?是……这酒的味道,却是让楚荧感觉,似曾相识,似是在哪里喝过一般。

江斜的唇上还沾着?些许酒液,男子漂亮的薄唇晶亮。

楚荧看得有些入迷,竟是感觉心快要跳出胸腔,颇为心动。

“阿荧在看什么。”江斜看楚荧盯着?她,笑问,“好看吗?”

或许是因为关着?门窗,又或许是因为挂了层层帐子,楚荧略略有些透不过气来,只?觉得心跳得厉害,脸有些烫,似是在渴望些什么东西?,又只?想看着?江斜的脸。

就连江斜此刻也感觉到有些不对了。

他酒量向来不错,只?是一杯便觉得身?子发热,这是他从未感受过的。

“江斜……”楚荧轻声开口,却觉得自己?身?子泛软,理智都快要被蒸发一般。

江斜听着?楚荧这般娇媚的气音,喉头滚动,只?觉得浑身?僵硬。

朦胧中,楚荧终于隐隐约约觉得这感觉,异常地熟悉……

酒后,发热,酸软,渴望……这一点点的碎片拼合在一起,

——可?不是当初她在宫里中了情药时候的感觉。

“今天的这些……是你拜托谁准备的。”楚荧强行撑出些理智来,咬着?牙问。

江斜也觉得目眩,有什么东西?压在他理智的那根弦上:“……我母亲一手把?这事揽了。”

“……”

两个人同时沉默。

楚荧猛地想起来,当初江斜从宫里带着?身?中情毒的她回承阳候府时候,李柔似笑非笑看着?二人的表情。还有当初二人成?亲第二天,李柔看着?生龙活虎活蹦乱跳清清白白的二人时候,那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原来最会?玩的竟是婆婆李柔!

然而,如今最令楚荧挂怀的,已经不是酒里这些有的没的了。

让她非常在意的一件事,便是当初她身?中情药,但是倚在江斜怀里时候,江斜依旧是一副正人君子、坐怀不乱的样子,让她恨得牙痒痒。

让她一度暗暗以为,是自己?的脸没有吸引力了。

当年的耻辱,今天楚荧就要讨回来!

楚荧如今已是理智全无,颇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咬了咬唇,伸手将江斜推在榻上,跨了上去。

江斜看着?上面坐着?的楚荧,先是惊异,然后笑里带了些许玩味,看着?楚荧红着?脸,狠狠地盯着?他。

“江斜。”楚荧一双温凉的小?手,揪着?江斜的衣领,娇声逼问,“上回我中毒时候,你为什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是我不够好看吗。”

楚荧动作和声音都强势,却没注意到,衣裙顺着?她的动作散乱,露出一只?莹白圆润的肩头和一副漂亮精致的锁骨来。

她心中怀恨,用得力气不小?,就连江斜的领子都是拽得松散,看得清衣下,江斜矫健有致的身?子来。

江斜被楚荧问得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

楚荧看着?江斜支支吾吾不敢说话的样子,心中更是又急又气,一双眼?都是含了泪:“你说!”

江斜就连耳根都红了,不敢看楚荧的眼?睛,错开目光,似是交代了一件从未告诉过别人的羞人的秘密一般:“……其实,上回你被我关进房间吃药的时候,我去沐浴了……”

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楚荧愣了愣,反应了很久,才是明白了话中的意思来,也是错开视线,不敢再逼问下去。

江斜却伸手,去按楚荧的后腰,楚荧一惊,却刚好撞进江斜似笑非笑看她的眸子里。

他眨了眨眼?,男子修长又微热的手指轻轻点在坐在上面的楚荧的纤腰上:

“阿荧……”

是索欢的口吻。

……

洞房花烛,只?恨春宵苦短。

作者有话要说:我单方面宣布今日最佳助攻选手:李柔。

——————

球球小天使看看预收《与皇兄》《雪里痕》《将军她不想母仪天下》~戳戳文案收藏可以收获一个码字工!

希望下本可以带着存稿来见大家鸭!

假温润皇兄对上假娇软皇妹的一场互相猜心私情:《与皇兄》

身世大白那一日,池雨一夜之间跌为庶民,

混淆皇室血脉,罪责当诛,若还想要活着,便是去代替那位受尽宠爱的公主成亲。

她想,再忍一忍,只要熬出这吃人的皇宫就是自由了。

可偏偏,夫家也不容她。

“出路?你拿什么来换。”昔日疏朗温雅皇兄似笑非笑问她。

一无所有,她还剩什么能来换?

良久,她温顺垂眉,颤抖着伸手,去勾他衣带。

白日,他们是兄妹情深;入夜,他们却有世间最荒唐的私情。

铁直女将军和貌美但藏着掖着不说太子的一夜风花雪月:《将军她不想母仪天下》

沈桦一生共求娶过三次师姐。

第一次,看到那一夜暧昧的痕迹,常宛告诉他:天高海阔,大可不必。

第二次,捧着酒盏坐在高高的城楼上,常宛告诉他:家国在先,私情无益。

第三次,她终于红着脸,用生平只触碰过兵器的手,笨拙地牵住他,常宛告诉他:好。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用尽了一生,让常宛成为他的皇后。

而他,却是她的俘虏。

古早且狗血·女刺客和她心上人(?)替身的重逢:《雪里痕》

原来就连当年的相救和情爱都是假的,沈长月不过是个没了用处的女人。

穷途末路,天下之大,无人容她。

只有当年的少年抱着满身是血的她,走过无边大雪。

她是王妃,他是叛臣。

若是世间无处容她,那不如由他来挥剑,亲手为她开辟属于他和她的容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