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沐浴
魏殊然莫名其妙的把自己拉虚脱了,院使房一彬来的时候,他犹如一根软面条一般躺在龙床上,如果不是一双眼睛还闪烁着精光,房一彬还以为魏殊然要挂了。
“皇上你腹泻是因为脾胃太过虚弱引起的,从脉象上看皇上你的身子有些羸弱,最近一段时间,需要好好静养一番,定不会有大碍。”房一彬跪在龙床边上,只感觉自己的手都跟着魏殊然的脉搏开始抖。这才几日没把平安脉,皇帝怎么就成了这幅模样,难道真是被那日天雷给惊坏了身子?
“嗯,你给朕开点药先把这个腹泻给止住。”魏殊然大大松了一口气,有气无力的说道。刚才他还担心自己喝了灵泉水,身上的毒祛除了一些,会被房一彬发现,现在看来,这个什么太医院院使也是个草包啊。
“是,微臣这就给皇上开方子。”房一彬颤颤巍巍站起来说道。
“皇上,你先睡一会,一会药熬好了,老奴在叫皇上。”桑齐见魏殊然突然变的病恹恹的,眼圈都红了。
“TNND,我这一身臭气,怎么睡的着啊,赶紧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魏殊然气急败坏的说道。
也亏得刚才房一彬够镇定,如果是别人怕是早就熏死了。
“是老奴疏忽了,老奴这就给皇上准备热水去。”桑齐扑腾一声跪在地上,说道。
“赶紧的,还有功夫跪。”魏殊然很不耐烦的说道。
刚走到门口的房一彬见魏殊然如此,他眉头抖动了一下,脚下并没有任何停留,快步出了无极殿。
他从无极殿出来,没回太医院,而是直接去了王太后那边。
“太后,皇上受身上毒素影响,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今天午膳只稍微多吃一些,就一直腹泻不止,我从皇上脉象来看,他怕是。”房一彬剩下的话不敢说,如果让别人传出去,那可是要杀头的。
“在我这里但说无妨。”王太后早在房一彬,说皇上身子骨不好的时候,坐直了身子。
她等这一日等了太久,此刻她迫切的想要听到,自己盼了多年的消息。
“怕是,怕是时日无多。”房一彬整个人俯在地上,身子微微有些颤抖的说道。
“现在皇上可还有能力诞下子嗣。”王太后脸上,在也忍不住露出欣喜的笑容来。
房一彬压低声音说道,“已经伤了根本,应该不会在有子嗣了。”
“很好,房院使你很不错,来人有赏。”王太后笑盈盈的说道。
为了能让魏殊然死的更一快一些,她准备让后宫的女人们,疯狂一把。
等房一彬出去,王太后立马下了懿旨,说是谁如果能生下魏殊然的第一个皇子,她会让皇帝立为太子。
这一消息犹如旱地起惊雷,瞬间就把魏殊然的后宫给炸翻了。
以前所有宫妃都知道,王太后自己有儿子,现在如果皇帝有个什么,她肯定会拥立自己的儿子当皇帝,所以后宫里的这些宫妃,也就表面上对王太后恭敬,被后里全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现在王太后突然下了这样的懿旨,有心思活络,本事大的,当即就送了消息出去,跟娘家商量怎么应对。
那些没什么背景的宫妃,但凡是有点野心的,全都算计着,怎么把皇帝拐到自己宫里来,最好一夜就能怀上龙种。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整个后宫女人惦记的魏殊然,正浑身舒爽的躺在玫瑰花瓣的大浴池里。
当皇帝就是好啊,就算是泡澡用的浴池,都比他以前住的房子大好多。而且里面不要钱一般放了好多珍贵的花瓣,还有外邦进贡的香精,整个浴池都香喷喷的好闻的紧。
微微有点烫的热水,让魏殊然每一个汗毛都在叫嚣舒爽,他已经好久好久没如此舒服的泡澡了。
“桑齐,给朕端一盘奶糕过来,朕肚子饿了。”魏殊然朝门外喊道。
“看来皇上精神不错,不像是要死的模样,竟然还有心思吃奶糕,呵,奶糕那不是小姑娘喜欢的吗?皇上怎么也喜欢上了。”江言满是戏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魏殊然吓了一跳,赶紧坐直了身子,一双眼目看向屏风的方向,只见江言就这么大模大样的绕过他的护卫,进了内室。
“你出去,我洗澡呢。”魏殊然感觉自己和江言绝对是八字不和,怎么一见他,他就紧张的连他刚刚学会的朕都忘记了。
“我眼睛不瞎,能看见皇上在洗澡。”江言,上下打量了一下魏殊然露在外面的半截雪白的胸膛,啧啧道,“当年皇上带兵上阵杀敌是何等威风,现在竟然变成。”
江言说话间目光停留在他不该看的地方,啧啧道,“变成爱吃奶糕的奶猫了。”
“你TN敢说朕是猫,江言你不想活了。”魏殊然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大叫道。
“听皇上中气十足,应该不会危及生命,皇上我给你请了太医院的院判来给你看诊,你还是早些出来吧。”说着江言随手从衣架上,把魏殊然的龙袍扯了过来,走到他跟前蹲下,手一伸就把龙袍放在魏殊然眼前。
“朕已经让院使房太医看过了,不需要在重新看一遍。”魏殊然黑着脸说道。
他好似每次见江言都一点皇帝的威严都没有,他真是太讨厌了,早晚有一天他要让他跪下喊爸爸。
“如果皇上感觉王太后的爪牙看诊放心的话,那我就走了。”江言拿着龙袍的手没动一丝,他十分确定魏殊然肯定会自己出来的。
果然魏殊然听到房一彬是王太后的人,他抬目,看向江言,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目,好似有水光波动。
江言被魏殊然这个打量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
魏殊然好似一夜之间变了很多,以前他如此刺激他,他从来都是一副狠不得剥他骨抽他筋的模样,因为是江言,让他这个曾经草原上的雄狮,变成了一直没有爪牙的病猫。
过了半响,魏殊然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朕不会穿龙袍。”
“哈,我差点忘记,皇上需要人伺候,可是现在没人怎么办?”江言唇角一勾,一本正经的脸上露出一丝邪笑来。
这个笑容让魏殊然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江言简直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表面看人畜无害,温润如玉的模样,可这一个笑容让魏殊然深切的明白,他如果不按照江言的意思来,他绝对会做出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来。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让他看一眼吗?他又不会掉一块肉。
于是魏殊然猛然从浴池中站起来,本来他想给江言来一个帅气的起身拿龙袍,谁知道他往浴池中加的香料实在太多了,站起来的时候,脚下不知道踩在什么上,一个没站稳,眼看着就要摔倒浴池中,他下意识里去拽江言的衣袖。
江言哪里会想到魏殊然会突然拽他,一不注意一下就被魏殊然拽进浴池中,砸起一个巨大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