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

慕晚晚不明?白他的意思,难不成是因为他同时失去两个孩子,又心生愧疚,所以为了心里寄托才要她有孕。若不是如此,还是因为别?的缘由??可慕晚晚想不出了缘由?。

她翻过身,慢慢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李胤亦是在?看她,漆黑的眼里满是她的影子。

他一手?搭在?她的腰上,另一手?手?拨动了下她额头的碎发,开口,“怎么了?”

慕晚晚抿了下唇,眼眸落下,没把心中事问出来,随口道“臣女压得?腿麻,想换个姿势。”

“嗯。”他应声,神色淡淡,不知是否看出了什么。只是把她靠得?更紧,下颌搭在?她的头顶。明?明?是极为亲昵的动作,可慕晚晚的心却是凉的,她突然好奇,面前这个男人?现在?心里倒底再想什么呢?

忽地,慕晚晚脱口而出道了句,“如果因为臣女的身子不能生育,您会找别?的女人?吗?”

慕晚晚靠在?他怀里,看不到?他的神色,只能感受到?身上的手?臂一紧,然后听到?他沉沉的声音,“大昭不能没有太子。”

这一声话落,仿似有什么砸在?她的心口上,让她本就浮动的心找到?落点,安定下来。既然如此,他定然还会有别?的女人?,自己也不一定非要一直这样下去。这段关?系的结束,只是时间的长短。她方才心里的波动慢慢落了下去。

两人?一直到?了晌午,慕晚晚又累又饿,心里想着事,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直到?外面的柳香道“小姐,今日尹先生有事不能教习书画了。您现在?是否要传膳?”

慕晚晚睡得?迷蒙,就被她这声叫醒了。

她缓了缓声,问外面,“现在?什么时辰了?”

柳香道“已是晌午了。”

慕晚晚动了下,看他,道“皇上,该起了。”

李胤眸子微阖着,手?一下没一下地揉她腰间的软肉,忽掀眼开口,“尹念真怎么回?事?”

慕晚晚被他问得?一滞,尹念真的事她不知如何?与他解释。遂挑了最简单道“是父亲给臣女请的教书先生。”

李胤没应,慕晚晚心里一时竟起了鼓,想到?那夜的事,有点心虚。

“朕明?日给你换一个。”他道。

慕晚晚犹豫了下,“可这是臣女父亲…”

倏的,她腰上一痛,李胤含住她的唇,“尹念真才华出众,做你的教书先生岂不是屈才了。”

慕晚晚眼挑了挑,白他,“您是看不起臣女。”

两人?间气氛缓和?了不少,李胤大笑,两手?勾住她的后腰,俯身压下,“朕即便?看不起你,你又能如何??”

慕晚晚,“…”

“小姐?”柳香自听到?她那一声后就再听不见里面的动静,心里担心她出了什么事,开口又唤了一句。

慕晚晚这才想起自己还没答柳香得?话,先应付一声,“你且在?外面等一会儿?。”接着推了推李胤的胸口,“皇上,臣女该出去了。”

李胤扬了扬眉,望着身下女人?的小脸,一时竟有些舍不得?放她离开,他贴在?她的眉心上,“明?日后午,行宫不远外有一处暖亭,你去那等朕。”

慕晚晚看着他乖乖地点了点头。

李胤又盯了她一眼,遂翻身下了床。

衣裳落了一地,李胤弯腰捡起拿在?手?里,回?身看她,“过来给朕更衣。”

慕晚晚此时还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听到?这句话,满脸不可置信,李胤已经许久没让她更衣,今日怎么又开始使唤上了自己。

她手?提了提被子,“臣女衣裳还没穿呢。”

李胤看她,唇线提了提,“你是想让朕来伺候你?”

慕晚晚听后,快速地摇了摇头,“臣女不是这个意思。”

又听他道“那还不过来。”

慕晚晚心中腹诽,眼睛暗自白了下,被子落在?肩头,拿起床榻里落下的小衣穿在?身上。然她动作很快,囫囵一般,因不用回?头就知,那人?的目光定是盯在?她身上没离开过。她现在?身后可是没有一处往日白皙的地方,青青紫紫,皆是他闹出的痕迹。

终于穿好,慕晚晚放下被子下榻。

李胤把手?中的外衣递给她,慕晚晚接了过来,他抬手?。衣袖穿过,慕晚晚绕到?他身前,垂眸给他系胸前的衣扣,温顺乖巧。

李胤低眼看她,那双软软的手?在?衣扣上绕了又绕,一会儿?就给他打了个结。

穿好衣裳,慕晚晚放下手?,刚要转身离开,又被李胤搂到?怀中,他下颌搭在?她的头顶,大掌放在?她的背上,温热熨烫,慕晚晚贴在?他的心口,眼睛眨了眨,耳边的心跳更加清晰。

一片温凉的薄唇落在?她的发顶,慕晚晚眼睛微动,就听到?耳边的声音,“朕要走了。”

慕晚晚不明?白他说这话什么意思,轻轻点了下头。又听他道“别?忘记明?日之约。”

慕晚晚又轻轻点了下头。

他似是低笑了下,“不会说话吗?”

慕晚晚没答,他又把她的腰又收紧了些,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像是要把她融进骨血一般。

许久,李胤终于放了她,又说了句让她摸不着头脑的话,“朕不喜安魂香,也明?知她不好,可是朕却又戒不掉。”

他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和?她眼睛对视,慕晚晚眼里迷蒙,还是不解他其中意思。

李胤也没再多做解释,终于放开了她,捡了地上的玉佩挂在?腰间,只是他抬头间脖颈上还有明?显的齿痕,衣领盖不住就让它露了出来,慕晚晚看得?一阵耳热,遂别?开眼不去看他。

李胤又看了她一眼后才转了身。

慕晚晚见他从后窗离开,放下心,整理好屋中一切,才推开门?。

柳香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终于见小姐出来,只不过面色有些异样,她低下头,没敢多瞧。

慕晚晚望了眼外面大亮的天,眼睛眯了下,“父亲在?府上吗?”

柳香道“大人?一早便?出去了,此刻不在?府上。”

慕晚晚安下心。

后午,慕晚晚一人?在?书房里写了会字,与以前相比,她越发觉得?自己的字着实精进了不少。只不过练字的过程也是委实不易。

李胤回?了宫,福如海在?宫门?前接驾,见远处的马车回?来,他立即上了前福礼,又道“皇上,大理寺卿许庭大人?在?正殿求见。”

李胤下了马车,理了衣摆后问他,“他来何?事?”

福如海细说了缘由?。

原是这几日驻守长安的河西?守军里出了乱子。

宁国公府亦是随李胤征战出身,有从龙之功。但却出身大家,除了听从李胤之命,瞧不上那些个泥腿子。然则李胤之兵又格外勇武,岂非会任其奴役,当下造了反叛。若非李胤治军严明?,只怕是这二者定要闹出大乱子。

这事说来也怪,河西?军有一个人?被李胤赏识升了中郎将,此人?果敢刚毅,生得?浓眉大眼,在?军营里算得?上是相貌出众。就是此人?不知何?时与宁国公家的三小姐陈寄云相识,二人?私下便?定了终身。还在?未婚配之时便?行了欢好之事。被宁国公得?知后,大怒,当即上书要除了严若山的中郎将之职,还要皇上下旨赐婚,将陈寄云许配给自幼一起长大的表哥。

李胤对此事并未表态,后来严若山自请远离长安镇守西?南,了断与宁国公府的事。他上书多次,李胤最终允了,也就答应了宁国公那道赐婚圣旨。

如今离那事已过了五年,宁国公之所以再次上书,惹得?许庭今日到?正殿求见,就是因为严若山西?南一战有功,功将都必得?回?长安听旨。这一回?长安,他又与陈寄云再遇,还不知为何?把她的夫君打了一顿。让宁国公府好无颜面。

是以宁国公府才上告大理寺,以讨个公道。

这件事闹大,宁国公是二等公爵,大理寺不好轻易定夺,此事就又闹到?了李胤这。

李胤在?正殿里翻阅完宁国公的陈情,合上放在?一处,这事无非是一些儿?女情长的小事,本犯不上闹得?这么大。宁国公在?乎的也无非还是过不去当年那一事。自己女儿?还未婚配就被人?欺负了去。

诚然,在?军中待得?久,那些规矩礼法李胤亦是全然都不在?乎,而那些世家大族却不这么看。

他皱眉看向殿里的许庭,“此事,你打算怎么审?”

许庭额头已生了汗,他若是知道如何?审理,何?以还要今日来面圣?宁国公在?长安根基深厚他不敢得?罪,严若山又在?西?南有功,是皇上宠臣他也不敢得?罪,两边为难。而今皇上来问他,他着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许庭实话实说道“臣…臣不知。”

李胤没再说话,他心里不知想着什么,面容一时比一时的低沉。许庭看着亦是不敢高声。

半晌,李胤才又拿起宁国公上来的公文,道“宁国公府的三小姐嫁接的如何??”

许庭不知这话是何?意思,老实答了,“听说许配的是自家的表侄,是一个书生,不过科举多次未中,至今还留在?宁国公府,靠着宁国公过活。”

“他待宁国公三小姐又如何??”李胤又问。

许庭想了下不久前的传闻,斟酌道“不是很好。”

李胤点了头,合起手?中的公文,扔给他,“判严若山不敬之罪,押入大牢,择日行刑。”

许庭愣了下,还是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他以为皇上会为了朝中势力平衡,小惩戒一下严若山罢了,如何?想到?竟然直接把他打入了牢里。但皇上这么说,他也不敢违抗,领了命出去。

许庭离开,李胤又埋头重回?案前的折子,上面七七.八八大约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李胤看了会儿?,批奏完后。搁下笔,又传了福如海进来。

“去给慕府传个太医。”

福如海顿了顿,问道“皇上是…”

李胤似是笑了下,“慕家二小姐病了,让太医给她好好瞧瞧。”

福如海亦是摸不着头脑,退了出去。

屋里清静下来,李胤走到?香炉旁,拿了旁边放置的安魂香,洒在?里面,拨弄了两下,又盖上炉盖。这香浓烈,时有镇痛助眠之效,她不在?这,李胤只好不得?不重新燃上香。

他靠回?椅上,拇指转了转白玉扳指,神色逐渐舒缓,如今他好似对这香愈加的依赖。

李胤一向清醒,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从不会沉溺其中。唯有这一次,对这个人?。他放下思绪,又想到?方才的公文。

宁国公无非是骨子里的傲气作怪,看不上严若山等河西?出来的粗俗武夫,才一直不松口,又加上严若山和?陈三姑娘的未婚配便?同房一事…

一时李胤竟想到?了慕晚晚,慕家世家大族,亦是一个把礼教刻在?骨子里的世家。

林景去了慕府,慕凌还没回?来,慕晚晚得?知后当即让人?把林景请到?了书房,还让人?守着,莫叫父亲知道。

林景捋着胡须,看着面前慕二小姐慌里慌张的模样,不由?得?想笑,“二小姐且放心,老夫是奉皇上密令所来,表面上是给二小姐看诊,其他事定然不会叫外人?知晓了去。”

即便?他如此说,慕晚晚依旧是安不下心,她和?李胤的事,慕晚晚一直小心翼翼地瞒着,父亲虽会在?小事上纵容她,但若是知道她与皇上有私,岂不是会被她活活气出病来。

慕晚晚又招呼柳香去端茶,二人?坐下。

慕晚晚神色有些紧张,她暗中的小动作李胤从未指出来过,也不知他知不知道自己一直在?喝避子药的事。若是被林景看了出来,只怕她还要吃些苦头。

林景捋了捋胡须,看了慕晚晚一眼,开口,“老夫是否可开始诊脉了?”

慕晚晚手?搭在?案上,上面又放了一条巾怕,隔着一层纱,林景指腹搭在?上面。

过了一会儿?他道“三小姐不必紧张,放松便?好。”

慕晚晚确实紧张,但看他这副闲适之态,慕晚晚也不由?得?放松下来。

很快,林景收了手?,“二小姐可用过什么伤身子的药?”

慕晚晚一下便?想到?自己之前吃的避子药,她没直接回?,问道“林太医,可是有哪里不妥?”

林景摇了下头,“二小姐服用的量少并无不妥。只不过您自幼身子娇弱,又不曾好好调理,以致到?现在?都没能受孕。老夫看了这么多病,但到?二小姐这,也确实没有十分的把握。”

慕晚晚还在?想他那句“服用的量少”的意思。林景已经起了身,“长安城西?街有个药铺,二小姐每日只需派人?去那里拿药即可。”

“老夫就先回?宫复命了。”

慕晚晚起身送他,林景刚走到?门?口,又突然回?头看她道“二小姐可千万别?抓错了药,吃了伤身。”

慕晚晚被他说得?心下一跳,果然李胤身边的都是人?精,连她想好的意图都看出来了。

林景回?宫复命,正殿里,李胤睡着,安魂香燃得?浓烈,林景没等人?通秉就进了去,闻到?这味道差点把他熏晕。

林景看着高位上熟睡的人?,眉心拧了下,快步走上前,一手?搭在?李胤的脉上。

李胤虽是睡着,却依旧警醒,感受到?碰触,下意识睁眼抬腕,险些把林景这把老骨头捏碎。

看到?是他,李胤才缓下神色,道“世叔进来怎么也不见人?通秉一声。”

林景甩了袖子,冷哼一声,把李胤腕上落下的衣袖往上掀了掀,那几根青管愈加清晰,蜿蜒在?肌肤上,李胤扫了眼,满不在?乎地放下手?,问道“世叔是给她看完诊了?”

林景退到?下面拱手?,“请皇上把剩下的安魂香尽数都给老臣。”

李胤坐正,语气淡淡,“既是世叔给了朕,哪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林景抬眼看他,被他气得?锤了锤胸口,“皇上当初要时是怎么答应老臣的?您亲口承认每日只会用半柱,还是用在?夜里助眠。现在?还是在?白日,安魂香已经燃了两柱,您当真是不要命了吗!”

李胤眼沉了沉,随即轻笑,“朕是怕屋里太冷,香放久了自然会坏,怪浪费的。”

“好。既然您觉得?浪费,不如都交给老臣处理。”林景不依不饶。

李胤语气冷了,“世叔,朕心里清楚并无大碍。”

林景听此,也不顾什么君臣之礼,“您怎会清楚,您若是清楚又何?必叫老臣去一趟慕府,您若是清楚,又何?把这香当成了家常便?饭!”

林景在?下面气得?捶胸顿足,喘了又喘看他。

许久,李胤唇抿了抿,从座上起身,到?了里间,过一会儿?出来,手?中捧了一个匣子,“这里面是世叔所给所有的安魂香。”

林景看他,心里方才的郁气又不知如何?发了。

李胤又道“香朕这里都没有了,世叔也不必再拿这个说事。”

林景看了眼匣子,捧到?怀里,作宫礼,诚恳道,“方才是臣逾矩了。”

但若是再来一次,他恐怕还顾不得?礼数。

李胤并不在?意,“她如何??”

林景知道皇上口中的她是谁,眼里顿了下,道“二小姐的身子…不大好。”

说是不大好,归根结底的缘由?还是…林景有些不好说。

李胤开口,“什么原因?”

问及此,林景叹了口气,不得?不说了,“几月前给二小姐诊脉,那时只看了外伤,这次是细致瞧了一会儿?,臣才得?以查出…”

他顿住,接着道“二小姐当初出嫁后曾在?月事就与人?同房过,这一次两次本没什么,但…但错就错在?实在?是太多了,才致使现在?身子亏损得?厉害。”

这话林景没在?慕晚晚面前说,若非他亲自出手?,寻常的郎中当真诊治不出。慕晚晚也不知道这事,她只知自己有时月事夜里都会缺失些记忆。实则她不知的是,正是裴泫听坊间说过这时行事的乐趣,然慕晚晚又不同意他这么做,所以他才偷偷给她下了药,一切都在?神不知鬼不觉。即便?郎中看出不对,裴泫也会华银子打点,慕晚晚再查也查不出来。

李胤站在?案前,手?下攥紧,手?臂青筋凸起。倏的,一拳就把檀木的桌案砸了个窟窿,被划破皮肉里的血水一滴一滴流了下来。

林景早知皇上会这般反应,才没敢多说。

李胤又道,“可还能治好?”

林景回?,“臣并无万分把握,只能竭尽全力。”

李胤沉声,“用最好的药,务必医治好。”

林景走后,李胤再昭福如海进来,“裴泫在?何?处?”

裴泫现在?无处可去,长安留不得?,就举家迁了乡下。

福如海说完裴泫的近况,又听皇上道,“把他叫回?来,等朕处置。”

慕凌回?府后得?知林景来了,把慕晚晚叫去问了点事,慕晚晚心里早打好腹稿,她一一细说,好在?没叫父亲再横声怀疑。

慕晚晚这夜睡得?很不踏实,总做些奇奇怪怪的梦,梦里光怪陆离,时而有李胤的影子,时而又好似有其他看不清相貌的人?。

翌日后午

这一整日都冷得?很,慕晚晚坐在?马车里,怀中抱了个汤婆子,身上披了两件大袄还是觉得?冷。

到?了李胤说的地方,那处暖亭四?周有封闭,唯上面开了几扇小窗还足以通风,看到?外面的光亮。

里面依旧很冷,慕晚晚不知李胤为何?与她约到?这个破地方。

汤婆子凉了,又没有可以取暖的东西?,柳香就回?去就近再买一个汤婆子回?来。

慕晚晚独自一人?留在?里面。

忽地,一声惊雷炸过,响在?她的头顶。

慕晚晚心里猛跳,惊恐地透过小窗望了眼天,天色晴好,唯有狂风大作,树木哀嚎。

蓦地,又是一声霹雳。

慕晚晚自幼怕雷,她双手?抱头,惊叫了一声蹲在?暖亭的墙角,然外面雷声依旧不绝。

冬日雷实属罕见。

柳香迟迟未归,李胤亦是许久没有如约而来。唯有头顶的雷鸣,一声一声入了她的耳。

慕晚晚死咬着唇,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她身子抖着蹲在?地上,犹如惊弓之鸟。一点动静便?能把她吓得?浑身震颤。

冰冷刺骨的寒风透过小窗扎在?她的身上,慕晚晚已经感受不到?,雷声一阵比一阵大,她眼前发黑,耳边嗡嗡作响,一幕一幕从记忆里闪过。

是他亲口与她相约,可是为什么他到?现在?还没有来。

时间越久,慕晚晚心就一点一点凉了下去,或许,她就不该期盼,不该抱有那一丝的希望。

柳香终于从外面赶了回?来,这四?周都没有人?,她跑了好久才找来汤婆子,却听到?外面响了阵雷声,冬雷本就罕见,而今这一声震响亦是惹得?柳香心里一惊,小姐现在?定是吓极了。

柳香才忙着跑回?来,果然就见到?小姐惊惶地蹲在?暖亭里,面色发白,嘴唇都咬出了血。

柳香低低地换了声,“小姐…”

慕晚晚缓缓抬了头看她,瞳孔无神,明?明?是冬日,额头的冷汗却如雨水一般又细又密。许久她才缓过来,此时外面的雷声已经停了,双腿蹲得?发麻,声音哑了哑,惊惧犹在?,“柳香,不等了,我们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1.冬天真的有可能会打雷,虽然极少

2.亲戚造访,硬要…,真的可能会不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