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自不能持

锦元卿也反应极快,连忙做出一副柔弱模样躲在宴峥身后,楚楚可怜。

“相公,我怕~”

“好一个贱人,竟然如此会装蒜!”

“敏敏!回来!”

狄青虽然也信自家女儿,可他也不好跟宴峥明面上撕破脸皮,便喝止住了狄敏敏。

狄敏敏见父皇不帮他,也只能咬着下唇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锦元卿。

“你给本公主等着!”

锦元卿重新盖好了盖头,听的女史一声礼成,锦元卿也随之松了一口气。

可以回东厂了。

回了东厂,锦元卿就被扶进了囍房内。

如今大臣们都知道宴峥与当今皇上水火不容,当初是如何巴结宴峥的,现下就是如何巴结狄青的。

但狄青上位后迟迟不杀宴峥,这也让不少朝臣们心中嘀咕,一来二去,就觉着还是两头都不得罪的好。

所以今日东厂摆宴,无人来,却都送了礼。

上好的酒菜,宴峥大手一挥都赐给了侍卫和小太监们。

囍房内,服侍锦元卿的,是一位嫁了人也有孩子的丫鬟,名唤英娘。

英娘是伺候了宴峥有四五年并且唯一留在东厂的丫鬟。

她出嫁时,宴峥还给她添了嫁妆,是她生了孩子后闲不住,就又回了东厂,正好被分来服侍锦元卿。

“夫人,私房话原应是由您家中女眷与您说,可因着您无父无母,督主又特殊,所以这私房话,就由奴婢僭越与您说了。

督主虽然是宦官,但人其实很好,只要夫人听话,督主肯定不会亏待您的。

不知夫人听没听过对食一说,多是用器具。

既然您嫁给了督主,总要过这一关的,疼过去了便就好了。

督主不是个主动的人,所以洞房时须得夫人您主动些……”

锦元卿听着英娘说了有小半个时辰,脸微红,但也听进去了大半。

原先在军营中也听过士兵们说过些荤话,虽然已经有免疫了,但落在自己身上,锦元卿还是要做做心理准备。

只是她对于英娘说宴峥不主动这一点,她不甚同意。

毕竟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宴峥就把她迷晕了迫不及待做了那事。

“夫人,奴婢跟着督主也有四五年了,督主真的很好。

若是夫人真心待督主好,奴婢自然也跟着开心,若是夫人有其他目的,也别怪奴婢犯上。”

英娘忽然又话头一转,说出这些话来。

这也不怪英娘敏感,毕竟之前,有过一个让东厂所有人提起来都狠的牙痒痒的女子。

“我既然嫁了他,自然他就是我的相公,不管他是不是宦官,都是我的相公。”

锦元卿缓缓开口说着。

她虽然是迫不得已献身,但她言而有信,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她说她以身相报,那便就是以身相报,她既然嫁了,那就一定会将宴峥当相公看待,无关是不是宦官。

外面听着热闹,宴峥独自来了囍房,推开门就瞧见锦元卿独自坐在床上,手中还捧着一个大红苹果。

宴峥拿着挑杆掀开了锦元卿的盖头,锦元卿顺势抬头看他。

二人四目相对。

“把皮子摘了吧。”

“好。”

锦元卿摘了假皮子,露出真容来。

“要喝合卺酒吗?”

锦元卿起身走到桌前,将合卺酒拿了起来递到宴峥面前。

宴峥看着她手中的合卺酒,眼神微暗,片刻后,还是接了过来仰头喝了。

锦元卿也仰头喝了,将酒杯扣放在桌子上。

拜了天地,喝了合卺酒,就算是礼成了。

接下来就是洞房了,想到这里,锦元卿顿了顿,试探性的询问道。

“我给你脱衣?”

这身红袍确实也看得扎眼,宴峥淡淡嗯了一声,张手等着她给脱。

所以,他是想洞房的。

锦元卿确定了他的意思之后,就上前给他脱了外袍、中衣,伺候他洗脸之后上了床。

宴峥扯了被子盖上,刚要说他备了一张榻在外屋,就见锦元卿的喜袍正解了一半,松垮挂在臂弯上,玉背软腰。

不知为何,喝了不少酒水的宴峥,忽然又觉着口干舌燥了起来。

脱到一半的锦元卿忽然想起英娘与她说的私房话,便低头瞧了瞧自己现在模样,应该还算是有诱惑力吧。

想到这里,锦元卿主动走到床边坐下,纤指撩开喜袍,肌肤赛雪,眉眼盈盈的望向宴峥。

“……”

宴峥此刻喉头动了又动,越发觉着口干舌燥起来,他瞧着那赛雪的肌肤,眸底暗了又暗、闪了又闪、沉了又沉。

唇红若朱砂,宴峥不管看哪儿,都心潮难耐,他好想将她含入口中细尝,想将那身赛雪的肌肤揉进身体里。

他浑身忽的燥热起来,这一刻,自诩早已无欲无求的宴峥,第一次感受到了自不能持。

拉回理智,宴峥立马将喜袍给她拉好,而后坐倚在床头,缓缓闭上了眼睛抑制这难以言表的感觉。

锦元卿见他没反应,便以为他不想做那档子事儿,就起身脱了喜袍,穿着肚兜亵裤直接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被子里瞬间暖和了起来。

刚压下去点儿感觉的宴峥猛的睁眼看向锦元卿,目光复杂,锦元卿却一副坦然的模样开口。

“我母妃曾经给我起了个闺名,单一个卿字,日后对外,督主就如此唤我吧。”

“卿?”

宴峥倚在床头,缓缓开口。

“锦元卿,元字是去了三点水的。”

锦元卿拿起他手,在他掌心里写了一遍。

她的指尖有练武人独有的茧子,摩擦的宴峥手心发痒。

“晓得了。”

宴峥握了拳收回,用指甲按了按手心止痒,而后也躺进了被子,背对着她,呼吸绵延。

锦元卿等了一会儿,便也睡着了。

次日天刚亮,锦元卿就起床到院子里打拳,拳拳生风。

宴峥是被她打拳的声音吵醒的,推开窗,就见她一身短裙窄袖,拳头打的风生水起,动作利落。

宴峥知道她会武功,可见她身条如此利落,又拳拳生风,脑中不自觉就想起了昨日夜里,她仅着一件肚兜模样。

顿时,喉头微动。

她打了多久的拳,他就看了多久。

锦元卿收拳吐气,余光才看到站在窗内的宴峥。

“督主早。”

锦元卿与他笑笑,额头还留着晶莹的汗珠。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