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玉宝贝

二人用完早饭,宴峥扔给她一叠礼单,让她去屋子里对礼单,而后就出门了。

锦元卿去了屋子里,瞧着一屋子的东西,便和英娘一件一件对。

玉宝贝。

锦元卿核对到西厂庞统送的礼时,看着礼单上写的名字,有些茫然。

有什么玉器起名能如此俗气?玉宝贝,倒是直白。

英娘翻了半天也没招到玉宝贝是什么,锦元卿也跟着一起找,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箱子。

箱子上面贴着红纸,写着一箱玉宝贝。

锦元卿掀开箱子,入眼便是一堆又长又圆的玉,只是形状甚是奇怪。

锦元卿拿起一根细细端详,刚想去问英娘是否认识此等物件,就见英娘脸色红了又红。

“英娘你怎么脸红了?热的吗?”

锦元卿此话一出,英娘的脸更红了。

“夫人快将它放回箱子里,千万不要再打开了。”

锦元卿虽有疑惑,但还是放了回去,英娘出去跟侍卫们说了几句,就有人进来将这箱子抬走了。

对到晌午,刚好对完。

锦元卿抻了抻腰,回屋吃饭。

宴峥此时正慵懒的半倚着榻看书,已是吃完歇着。

“都已经对完了,督主要核对一下吗?”

锦元卿将礼单放在他面前,宴峥只扫了一眼,笑道。

“你核对好了便成。”

锦元卿坐下刚吃了几口,又似想起什么一般看向宴峥。

“礼单中庞统送来一箱玉宝贝,那是什么玉?名字如此粗白?”

宴峥闻言先是一怔,而后眸底闪过一丝戾气,片刻后又被笑意掩了下去。

“玉宝贝?什么模样的?”

锦元卿闻言认真回想了片刻,形容道:“形状都如圆柱,粗细却各异,细的有两指细,粗的有四指左右。

只是顶端形状都比较怪异,一时想不出神似的物状来。”

在她描述期间,宴峥的目光从书上移到她脸上,见她描述的认真,还不时停顿一下回想自己是否描述的正确时,忽的忍俊不禁。

他这个小殿下混迹军营几年,竟连这物是玉势都不知,还描述如此认真仔细。

如此想着,宴峥倒不觉庞统有多大罪过了,至少让他得了个乐。

看在这方面上,他可以不将庞统的脑袋喂了野狗。

“听小殿下描述,本督大概知道那玉宝贝是什么。

只是,小殿下真想知道那为何物?”

宴峥戏弄心大起,合上书,懒懒抬眸瞧着她笑的狡猾。

“古人云敏而好学,不耻下问,不懂自然是要问,问了那便是想知道的。”

锦元卿瞧他眼底流露出几分看笑话的笑意来,蹙了蹙眉腹诽有何笑话她的?

“那你去唤人把那一箱搬来,我教你那是什么。”

锦元卿吃完了饭,就去让英娘唤人将那箱子搬来屋内。

英娘起先是犹犹豫豫,而后听是宴峥让搬来,便低咳一声,低着头去唤人搬去了。

箱子搬进了屋里,锦元卿却看到侍卫们低着头眼神闪烁,放下箱子就连忙出去了,仿佛屋内有猛兽饿狼一般。

英娘将饭菜撤了出去后,便“贴心”的将门也关上了。

“去打开箱子,拿一根过来。”

锦元卿虽然觉着其他人神色都很奇怪,但还是开箱拿了一根走到了宴峥面前。

宴峥抬手握住她手腕,一把将她扯到了榻上,倒在了他怀中。

“这玉宝贝又名玉势,宫中禁物,可嫔妃们宫中几乎都会有这一样。

像这根,成色普通,瞧着用的也不是什么好玉。”

宴峥握着她的手,带着她从玉宝贝的底端摸到顶端。

“做此物最好的材料,一是暖玉,二是冷玉,除了这两种,再好的玉做出来,也不算个上品的玉宝贝。”

“禁物?可我从未听过宫中禁物里含有此物。”

所以说,暖玉用作做此物的材料,最是好的。”

宴峥都说的如此直白了,锦元卿再听不懂,除非她傻。

锦元卿下意识想松手将那物丢开,却被宴峥紧紧握住她手,不让她松开。

“还有,像普通玉做出来的此物,大多都被太监们买了去,用做对食之乐。”

宴峥故意咬重了对食二字,锦元卿瞬间明白了方才侍卫们将箱子抬进来时的神色都是什么意思了。

还有英娘为何一见此物就红了脸皮。

想到这里,锦元卿耳根忽的也发烫了。

“你分明知道这是什么,还故意戏弄我。”

宴峥笑着松开她手,重新倚回了软榻上。

“害羞什么,你我本就是对食,你也该知晓这些,迟早用的上。”

“……”

锦元卿将玉势放回箱子里,却又没脸开门喊人将这箱子再抬出去。

锦元卿看着箱子的脸色红了又黑,最终将它推到角落里,决定眼不见心不烦。

夜里,忽然有侍卫急匆匆来,与宴峥附耳说了几句,宴峥就跟着匆忙走了。

锦元卿躺下准备睡觉,英娘刚离开不久,锦元卿就听到屋顶上有响动。

锦元卿警惕起身望向屋顶,屏气凝神听着动静,下一秒,就听响动消失了。

锦元卿穿上外袍,拎了剑就开门出去查看,她今日睡得侧屋,主屋是宴峥屋子。

院子里,锦元卿听到主屋内有翻动的声音,推门进去,就看见有两个黑衣人在翻箱倒柜,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锦元卿二话不说提剑就上去与之打斗,你来我往打的激烈。

锦元卿抬剑挑开一个黑衣人的遮脸布,而后就被另一个黑衣人从后击了一掌。

此时夜里巡视的侍卫们也听到了响动,赶来将两个黑衣人围捕在院子里。

“夫人,您没事儿吧。”

英娘头发散乱,似乎是刚从外面急匆匆赶了回来。

“我没事。”

“夫人没事就好,夫人您先回屋,我去给您沏壶茶压压惊。”

“不用了,我没什么事,你也回去睡吧。”

锦元卿摆摆手,转身回了屋。

次日一早,宴峥才回来,只是胳膊上带了伤,听侍卫讲,是昨日夜里遇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