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这一点，或者说现在的你和全盛时期相比，有其他影响吗？”

“总部是我们的能量来源，任务所得一般是直接输回时空管理局，再由总部输送能量。现在没有足够的能量我联系不上时空管理局，能量也不能输送回去，除此之外，就是……我的考核，肯定完不成了……这是我第一次任务，考核就失败了……”9967语气失落。

也就是说其他功能还在，陆逢川放心了。

“那就好，你知道如果你没什么用处的话会发生什么吗？”

“会、会发生什么？”9967傻傻地问。

“你是来掠夺这个世界资源的，现在成了俘虏，如果你没有其他用处，只能把你抓住，来研究一下高等位面的技术了。”陆逢川故意吓唬它。

9967悚然一惊！这不就是要把它……拆开研究？？？

他们已经能够用手段影响系统内部，难保过一段时间会不会能直接触摸它的能量化实体。

9967顿时把之前坚持的信念抛之脑后，满脑子都是不能被当成人工智能拆解分析。

“不要不要！我有用的我有用的！我可以给你们提供技术，我有这个世界没有达到的技术，还有修仙的功法……只要你们放了我，我都可以给你们。”

“这些东西需要能量兑换也是骗人的？”

“不不不，这次我没有骗你，我只是才诞生的新系统，很多东西都没有学习过……”9967有点心虚，其实是什么都不会。

“系统商城里有各个不同位面的宝贝和技能，但是都需要能量兑换，我根本没有多余的能量。”

陆逢川不说话了。

9967等了几秒，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心里直打鼓，终于忍不住先打破了平静。

“只要宿主提供给我能量，我就能换取你们想要的东西，这次我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一句谎话。”

说了半天，陆逢川还是不回答它，把9967急得不行，近乎哀求地喊他的名字。

陆逢川叹了口气，睁开眼睛。

“怎么样怎么样？”

研究员上前扶起他，关切地问：“你身体没问题吧？那个系统有说什么吗？”

陆逢川斟酌了一会儿，把他从9967那里听来的都告诉了他们。

实验室里的教授和研究员全都面面相觑。

江城一中。

春节之后新学期开始，高一高二的同学还沉浸在假期的快乐中，高三毕业班的学生早就已经投入紧张兮兮的复习中。

新的一周第一天，高三一班的学生有的熬夜复习没休息好，一边背书一边打哈欠，还有的一进教室就迷迷瞪瞪睡着了。

“你们快看这是什么？”

一个男生从教室外面跑进来，举着一张海报冲上讲台，大嗓门直接把全班喊清醒了。

下面背书的同学们抬头随意瞥了一眼就准备移开视线，突然觉得海报上的人有点眼熟。

“白湘湘？！”

有了第一个，剩下的人就都确定了上面的人确实是白湘湘。

白湘湘这会儿不在教室，好奇的同学也找不到当事人询问，只能催促讲台上的男生。

“上面写了什么，给我们看看。”

“她是去当明星了吗？”

“叽哩哇啦叽哩哇啦……”

这就像枯燥的学习之余身边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平时不怎么关注的同学也好奇地望了两眼，叽叽喳喳得连上课铃打响了都没注意，逼得班长不得不站上讲台管理秩序。

“安静！安静！”

班长没收了那张海报，说：“上课了，同学们先复习，要看什么听什么都等下课再说。”

“罪魁祸首”被赶回座位，教室里慢慢安静下来。

两节课之后有个时间较长的课间活动，同学们休息的时候随口聊了几句才知道白湘湘在寒假期间被导演看中去拍电视剧了，现在剧拍完了，宣传海报都做出来了，但是白湘湘却没有回来上课。

“白湘湘是不是不打算高考了？她去当明星还会来上课吗？”

“现在的娱乐圈也不是只看脸的，没有文化，起码也要有个学历，她要是不高考就只有高中学历。”

“秦恒也没来学校。”

姚行的同桌推了推他的胳膊喊他：“姚行，我上周在新广场那边看见你和秦恒了，你们当时是在吵架吗？我感觉你俩都快打起来了，就没敢过去打招呼。”

这个同桌是姚行的新同桌，上学期陆逢川不来学校之后班主任给他安排了新同桌，恰好一班学生是单数，走了一个陆逢川，剩下的人刚好能凑成同桌。

姚行撇撇嘴，没说秦恒不来学校是因为被他打破相了。他脸上的伤还没好，不可能来学校的。

老班说陆逢川高考之前有其他事要忙不回学校，可姚行听说那天节目开启之前陆逢川被一个男生关在了天台。

姚行对班主任的说法半信半疑，他总觉得陆逢川是出了什么意外。而那个男生是秦恒的跟班，平时和陆逢川没有交集，是谁指使的路人皆知。

“我也不是秦恒他爹，他逃学我又管不着。”

姚行一句话堵了还想打听八卦的同桌的嘴。

后者摸摸鼻子，讪讪地笑了笑。

几个热衷玩闹的同学还在讨论白湘湘，争抢海报的时候不小心一松手，海报飘到姚行座位边上。

姚行低头看了一眼，眼底是不屑一顾。

要不是白湘湘抢了川哥的上台名额，她能有机会被导演选中？

晚上回家，姚行经过客厅的时候听见书房里传来父母的交谈声。他本来没怎么在意，结果听到他父亲提到秦家就停住了脚步。

“被调查了？”是姚行的母亲的声音。

姚爸爸嗯了一声：“秦氏集团几个高层都被带走调查了，秦家的资产被冻结，涉及到的人都被限制出境。”

“这个秦天成真是糊涂了，犯了罪进去坐牢，家里的老婆孩子也被他连累。”

“你还同情他老婆孩子？”姚爸轻嗤：“他那个儿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在学校不好好读书搞起小团伙，不知道害了多少学生。”

“啊？真的假的？秦恒我见过，看着不像啊，欸，他和咱们儿子一个班。”

“他也让人带走了，说是教唆别人威胁同学，他和他那个小团伙还经常校园欺凌同学，看不顺眼的要么威胁要么动手打人，去年大冷天的把同学关在天台上，你说说这叫什么事？”

“表面上人模人样的，怎么背地里是个坏学生？”姚妈妈嘟囔着：“也不知道姚行在学校有没有受欺负……”

书房外面的姚行听到爸爸说起秦恒的小团伙把同学关在天台，不由得竖起耳朵，这说的不就是陆逢川。

可惜姚爸爸没有说到陆逢川的消息。

姚行听完心想，原来今天秦恒没来学校不是因为被他打的伤还没好，不过秦恒家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连秦恒过去的事都被扒干净了。

姚行唏嘘的同时觉得有点幸灾乐祸，秦家那么嚣张，现在遭反噬了吧。

******

秦家的败落特别迅速，快得让人措手不及。先是秦恒的父辈偷税漏税的事曝光，人刚被带走调查，就暴露出秦氏集团背后涉及非法生意，十分严重。

紧接着，有学生和家长告秦恒校园暴力，在学生受伤的情况下秦恒的母亲用学生父母的工作威胁他们闭口不言。

和秦家相关的事一桩桩一件件披露在大众眼中，在网络上掀起一阵热议。

江城一中的学生当然也在吃瓜的前线，冷不丁地吃到秦恒的瓜。当然有人不信，这部分人中还有些和秦恒关系好的，到处解释是他的跟班自作主张，打着秦恒的名义做坏事。

立刻就有人反驳问，既然他们是狗仗人势，那秦恒为什么不出来阻止？而是任由他们欺负同学？

江城一中学生众多，被秦恒的小弟们欺凌过的不在少数，或是收取保护费，或是因为各种原因发生冲突，总之看不惯秦恒的人很多。过去因为秦恒不好惹，秦家有能力摆平，他们不敢出声，现在秦家遭殃他们恨不得鼓掌欢呼。

为秦恒说话的人很快被这些人压制，再多的话语也显得苍白无力，只得慢慢闭上嘴。

白湘湘就是这个时候回的学校，她刚从其他城市拍完戏赶回来就迎来了同学们的注视。

白湘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抿着唇一言不发，看样子已经知道秦恒和他家人的事了，不过她并没有发表什么想法的意思。

于是有人专门跑到她面前去问：“白湘湘，你知道秦恒出事了吗？”

白湘湘的手顿了一下，没理会那人，若无其事地整理桌子。

问话的同学看不惯她这幅模样，阴阳怪气张口：“有些人，用着人家的时候是男朋友，用不着人家的时候就不认识了。”

就算听到这样的话，白湘湘也没和对方争辩，那人觉得无聊，说了几句就罢了。

旁边有同学悄悄聊八卦：“我看微博上有博主爆料，就是白湘湘拍的那部戏被禁播了，是不是因为这个她心情不好？”

“被禁播了？为什么啊？”

“这部戏的投资是秦家，他家偷漏税那么大的缺口，所有资产都被冻结了，这部戏可想而知喽。”

“啊～我还想看看白湘湘拍的电视剧呢，到时候还能说那个角色是我同班同学演的。”

“……”

白湘湘听着耳边不时的声音脸色发白，剧组的经费是秦恒投入的没错，但是她是凭借自身被导演选中的，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白湘湘怎么可能甘心？

她觉得自己仿佛突然倒了霉，一切都不太顺利了，冥冥之中就像有许多本属于她的东西在渐渐远离。

这种虚无缥缈的感觉让白湘湘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