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15章
乾隆这病原只是风寒,然吃了几剂药非但没好,反而一天比一天更重些。
一时间只得先停了早朝,先养好身子。
李玉急的团团转,眼见皇后过来侍疾,干脆心一横,将先前太医的话说与了皇后听。
“你的意思是,陛下的热症是因为心结?”
皇后也没诧异,她静静的扫视了乾隆一眼。
“本宫倒是没想到,陛下对那姑娘情深至此。”
“娘娘,万岁爷的性子您是最清楚不过的。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他老人家得不到的女人呢。”
李玉颔首,为难的望着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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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怜儿没想到还是被皇后推到了养心殿,她踟躇不定,站在门口怎么也不敢迈步。
“魏姑娘,您可算来了。咱们这些奴才们可都指着您救命呢。”
李玉却顾不得魏怜儿是否情愿,见人来了,不由分说径直请进屋内。魏怜儿刚走进去,李玉便迅速跨出门槛,随即一把关上了殿门。
啊…
魏怜儿无奈的望了一眼身后,却只能认命往殿内走去。
檀香味浓重,每往前走一步,魏怜儿双腿便重了一分。
“走的这样慢,没吃饭吗?”
乾隆很是不耐烦,帝王威严,震慑的魏怜儿不由自主的加快脚步。
透过层层珠帘,隐约可见帝王独身躺在榻上的模样。辫子上绑的丝穗静静的垂在榻旁,听见魏怜儿掀开最后一层珠帘的声音,那丝穗也随着摆了摆。
“奴婢参见皇上。”
被檀香熏得,魏怜儿的嗓子带了几分嘶哑。
乾隆睁开眼,平视着屈膝跪地的女子。她半咬着唇,垂下的眼睫毛分明在微微颤抖。
“谁派你来的?”
魏怜儿愣了愣,头埋的更低些。
“皇后娘娘。”
少女屈膝伏地,身量纤细。一双手紧紧的攥着腰间衣带,似那溺水之人抱着木板。因为低头的动作,正巧露出她天鹅一般的脖颈,连带着那隐约可见的蝴蝶骨。肤若凝脂,唯有一点痣藏匿在脖间。
一如千江中落入一滴浊墨。
乾隆冷笑一声,“走近些,还要朕教你该怎么服侍人吗?”
魏怜儿慌乱抬眸,正巧对上乾隆打量的双眸。她不敢违抗圣命,提起裙角,勉强站起身子。
她走到乾隆身边,半跪在榻上。
乾隆见她这般,并未开口,只是淡淡的看着。
直到魏怜儿伸手关上帘帐,那古井般的黑眸适才起了波澜,乾隆握念珠的手缩紧,唇边勾起玩味的笑意。
这女人,会错了意。
魏怜儿不明就里,只觉得乾隆的双眸如灼热的火。然皇后懿旨不可违,此事她不得不做。
这屋内暖,她并未像上次那般颤抖。
乾隆上下打量着魏怜儿,年岁尚小的女子比起后宫妃嫔来,身量更小些。面容未经滋润,透出如玉般光泽。
魏怜儿迟疑,手放在衣带之上,却怎么都下不去手。
“要朕帮你?”
乾隆挑眉,不知为何,瞧着魏怜儿这般欲拒还迎的模样,他不仅不恼,反而生出不少有趣来。
“陛下、”
魏怜儿心一横,使出了魅惑的招数。上次对乾隆没用,那是因为体力不支。可这次,她养精蓄锐了这么久,总不能再不行吧。
乾隆眯眼,伸手一把掐住魏怜儿的下巴。
力度不大,却足够钳制住她。
魏怜儿显然慌了,眼中魅惑瞬时散开。她被乾隆的手带着径直压在乾隆之上,虽是居高临下的对着乾隆。
然身下帝王冷峻之势却让魏怜儿不敢造次,一行清泪滑落,带着温热落在乾隆面上。
“你究竟是何人?”
“奴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包衣奴才。”
魏怜儿轻声解释,为何魅惑对乾隆丝毫没用。
“几次三番的勾引朕,又装出这般故作清高的模样,你把朕当什么?可供取乐的戏子?”
乾隆翻身,虽病着却还是轻而易举的将魏怜儿抵在身下。魏怜儿感受到腿间的热意,吓得眼眶微红。
“陛下,奴本意并非勾引。”
然乾隆此番却不愿再听魏怜儿的解释,于他眼中,魏怜儿的呜咽便是引他上钩的诱饵。
既如此,便如这女人所愿。
“唔。”
魏怜儿被堵住了解释的余地,气息混乱。
帝王的压迫铺天盖地,气势逼人,留不得半分空隙。魏怜儿几乎是逃无可逃。
娇嘤微微,魏怜儿的手无力的在乾隆胸前推了一把。
于乾隆而言,这挣扎跟小猫无甚区别。他吻的更深些,似要将这些日子憋的火气尽数宣泄。
唇齿交接,薄衫之下,由于屋内炭火正浓,故而魏怜儿顿时香汗淋漓。
她既害怕又慌乱,然这吻却叫她浑身无力,就连指尖也微微发麻。
不行,她不愿意。
魏怜儿贝齿被攻陷,她哭的更甚,竟不管不顾的咬了下去。
血腥味游走在舌尖,乾隆停下动作,他抬起头,黑眸如虎般盯着身下女子。
“你敢咬朕?”
而这女子却一副自己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蜷缩在床榻之上。而桃色嫩花映过青衫,朵朵绽放的越发研丽。
乾隆皱眉,此番不论是人是妖,他也一定要将这女子拆骨分筋吞入腹中。
“奴不愿伺候陛下,真的不愿。”
乾隆最不喜不听话的人,手边轻一用力,将魏怜儿揽入怀中。
嫩花拥簇着,似半抱琵琶少女般隐没一半于衣裳之下。
“你愿与不愿,重要吗?”
乾隆呼吸声渐重,就连嗓音都变的迷离。魏怜儿害怕的看着他,一颗心几乎快要跳出来,却不料乾隆只是俯身咬上了女子脖间的那点朱砂痣。
魏怜儿发出一声yingning,她仓皇的揪住锦被。乾隆似舔血野兽,在她脖间吮吸,随即舌尖柔软抵在耳垂。
她红了脸,身子骨竟软了。
“没有女人能拒绝朕。”
乾隆见魏怜儿不再挣扎,却停下动作。他抬起头,鼻尖相近。
“你也不过如此。”
魏怜儿看着乾隆,“不拒绝皇上的女子,仅仅因为您是弘历吗?”
弘历?乾隆眯眼,已然很久没人敢这么叫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