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你再说话我就要萎!了
两人在期封城的水中城中平静的度过了半个月的时间,直到有一天……
季秉烛道:“我们来双修吧。”
边龄:“噗――”
他身上的伤还没痊愈,本来就十分孱弱,险些被一口茶呛个死去活来,半天才缓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季秉烛,怀疑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谁教给你的这个?”
按照季秉烛的智商,可能根本不知道双修到底是什么。
季秉烛严肃道:“季夜行说的,他说双修能让你的伤好得更快。”
边龄心道季夜行这个坑哥的货,怎么又在变着法子地骗季秉烛这傻子玩,不过他也不是趁虚而入的人,不想拿着自己受伤的事来勉强季秉烛,他摆摆手,道:“不用了,我再过段时间就会痊愈了。”
季秉烛不明所以:“有好得更快的方法你为什么不用?你是傻子吗?”
边龄:“……”
边龄几乎一口老血喷出来,冤得死去活来,他将手中的茶水放下,省得自己再被呛死,抓着季秉烛拉到了自己面前站着,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颀长的身形,干咳了一声,道:“秉烛啊,你知道双修是什么吗?”
季秉烛闻言立刻从后腰的腰带上抽出来一本书,随手翻了翻,指了个姿势,一本正经道:“你别拿我当傻子,喏,这书上写着,按照这样的姿势来运转灵力,梳理经脉,就是双修。”
边龄顺着他的手看了看那书上的所谓的“姿势”,看了一眼险些脸红,立刻将书夺下来,斥道:“你在哪里找的这种书?成何体统!”
季秉烛:“啊?”
边龄虽然堕入魔道,但是因为常年觊觎季秉烛,就算是天仙美人来了在他眼中也和路边的石头没什么分别,所以本质上还是个洁身自好之人,和季夜行那种龌龊下流的魔修还是有着实质性的区别,他干咳一声,将书塞到了自己怀里,道:“没收了。”
季秉烛伸出手要去够:“哎哎,别啊。”
边龄抓住他高举的手,扯到了自己怀里,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一触即分,道:“别闹了,出去玩儿吧。”
季秉烛愤恨地瞪着他,半天没说话,气咻咻地跑出去了。
边龄有些担心,想了想还是跟出去,在院子里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季秉烛的人影,正在疑惑,突然听到了后院他似乎在和谁小声说话的声音。
边龄疑惑地走过去,还没拐弯,就听到季秉烛愤恨捶桌子的声音:“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季夜行的声音也传来:“别气了,你气什么啊,你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年老色衰的鬼德行,要是我我也不想和你双修。”
边龄:“……”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掐了个隐身决,慢悠悠走了过去,就看到季秉烛正坐在凉亭中的凳子上,面前的凳子上放着一张通讯阵,季夜行虚幻的身影正坐在上面――他似乎在喝茶,慢条斯理地捏着杯子,边喝边逗季秉烛玩,看起来惬意极了。
季秉烛险些炸起来,怒道:“什么叫年老色衰?我长得这么好看!”
季夜行没理会他的炸毛,很理智地和他分析:“你瞧瞧你,现在都多少岁了,马上千岁的人了,竟然不知羞耻的老牛吃嫩草,人家边流景才多大,两百多岁风华正茂的好青年啊,就这么被你糟蹋了,要搁我,我早就把你踹了。”
他说着,还哼了句不成调的曲子:“一枝梨花,压海棠哦。”
边龄:“……”
季秉烛似乎也明白自己的年龄,顿时弱气了下来,但是还是不肯服输地小声道:“可是我长得……好看呀……”
“哎呦我的亲哥哥,”季夜行顿时一副没眼看的表情,道,“你可要点脸吧,整个古荆那么多的美人,你怎么就一点羞耻心都没有的一直说自己长得好看呢?来来来,我看看……”
他探过来,伸出手似乎想要掐住季秉烛的下巴,但是却因为身体是虚影根本触碰不到他,只好指挥道:“脸偏左边一点。”
季秉烛:“嗯?左边?这样吗?哦,这是右边,这样是吧。”
季夜行道:“你看你连左右都分不清楚,怎么会招人喜欢?啧,再往旁边偏一点,哎,对,我看看啊,你这张脸若是再年轻个几百岁,边流景可能还会动心,现在嘛,啧啧……”
季秉烛顿时一副紧张的神情。
边龄:“……”
边龄看到季夜行又开始坑兄,立刻现身走上前,道:“别胡说八道了。”
季夜行看到他过来,眯着眼睛笑了:“我是在开导他,怎么能算是胡说八道,喏,哥哥,是吧?”
季秉烛立刻点了点头,觉得季夜行说得有道理,转而偏过头狠狠瞪了边龄一眼,几乎将“见异思迁,风流下流”这几个字拍他脑门上,把边龄冤了个死去活来。
季秉烛道:“你继续说。”
季夜行正要继续胡说八道,边龄面如沉水地走上前,抓着季秉烛的手臂就走。
季秉烛被他抓得有点疼了,皱眉道:“你干嘛啊?好疼啊。”
边龄十分冷静,道:“不是要双修吗?走,现在就去。”
季秉烛闻言立刻不扑腾,颠颠跟着边龄跑了。
季夜行在后面站起来,喊道:“喂!等等啊,把通讯阵拿过去啊,我想要围……”
边龄没等他说完不知羞耻散德行的话,伸出手往那通讯阵上屈指一点,季夜行的身形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边龄抱着季秉烛直接滚到了房间中的床上,将木床砸得一声巨响,季秉烛扑在他身上,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边龄:“不是说要双修吗?”
季秉烛立刻点点头,撑着边龄的胸口坐在他腰上,末了疑惑道:“我要先怎么做来着?”
边龄伸出手按住他的脖颈,声音变得有些喑哑:“先……脱衣服。”
季秉烛:“哦。”
他听话地边解衣带边疑惑道:“双修竟然还要脱衣服的吗?夜行没教我这个。”
边龄:“哦?那他教了你什么。”
季秉烛顶着一张天真无邪的脸,说:“教我说,用力,别停。”
边龄:“……”
边龄深吸一口气,道:“你还是把季夜行的通讯阵给丢了吧。”
季夜行那没节操的货一天不坑季秉烛就浑身难受。
季秉烛茫然地看着他,手却很顺利地将自己衣服脱了下来,他眨眨眼:“然后呢?”
边龄看着他穿着薄薄的亵衣,轻轻抬起手用手背挡了挡眼睛,哑声道:“我真是……忍不下去了。”
季秉烛:“啊?”
边龄一翻身,将季秉烛直接压在身下,忍无可忍地堵住了他的嘴。
这回边龄没再强忍着,直接将季秉烛吻得双眼朦胧蒙上一层水雾才分开,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季秉烛,用手轻轻在他殷红的唇上一抹,低声道:“难受吗?”
季秉烛急喘几口气,疑惑地看着他:“这就是双修?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边龄直接把他亵衣给撕了。
季秉烛连忙去夺:“哎哎哎,有话好好说,别撕衣服,我明天还打算要去找禾雀玩,衣服还能穿呢。”
边龄就算又再大的欲望,此时也要退下去了,他没好气道:“在我床上你还叫其他男人名字,是不是不太好?”
季秉烛不知道哪里不好,但是边龄说不好,那自然是不好的,他只好听话地把手收了回来,眨眨眼睛,乖巧地看着他。
此时的季秉烛双眸朦胧,长发落花流水铺了满床,更加衬着他面如桃花,边龄几乎被这个画面看得心头火再次撩起,反而比方才更胜。
边龄吻着他的唇,逐渐往下移,落在了他修长的脖子上,季秉烛有些难耐地小口喘息着,微仰着头,小声呻吟道:“别……”
边龄张口咬住了他凸起的喉结,一瞬间季秉烛几乎从床上弹起,命门被人叼住的感觉太不受他的控制了,在某种时候十分强势的季秉烛本能地伸出手想要推开边龄。
“别……别咬,疼……”
边龄将吻落在他的锁骨处,季秉烛这才有些艰辛地喘出一口气,控诉道:“你要吃人吗?”
边龄不可置否,有些生涩地在季秉烛修长的身体上四处点火。
季秉烛很快就有了反应,他性子自来直白坦率,不会扭捏作态,觉似乎想要发泄却不知道该如何做。
“热死了,你摸摸我,阿龄……”
边龄几乎被他这副纯粹又放浪的姿态逼得露出魔瞳,深吸一口气才缓慢将季秉烛的双腿分开。
边龄头也不抬,声音冷淡,道:“季秉烛,把手给我收回去。”
季秉烛一愣,这才讷讷地将想要朝边龄拍过去的手收了回去,别扭地解释道:“我、我习惯了……”
这些年来若是有人让他觉得不舒适了,他几乎是本能地一掌打回去,也不管对方到底是谁,一来二去也早就养成了习惯,一时半会也改不了。
边龄几乎被他气笑了,无奈道:“我说,手收回去……”
季秉烛愕然地看着自己又本能抬起几乎要落到边龄头上的手,有些委屈道:“我也不想的,谁让你弄得不舒服,哎,你是不是活儿不好啊?”
边龄:“……”
边龄将手指抽出来,强忍着想要把他打一顿的冲动,咬牙切齿道:“这话你和谁学的?”
季秉烛被他突如其来的黑脸吓了一跳,往被子里缩了缩,小声道:“夜、夜行……”
就知道是他。
边龄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觉得要是再这么下去,自己指不定做不下去了。
看到边龄想要起身的架势,季秉烛顿时伸出修长白皙的双腿缠在他的腰上,让他不要胡乱动,紧张道:“你……你做什么去?不双修吗?你方才还答应了的。”
边龄面无表情:“你不是说我活儿不好吗?”
季秉烛被堵了一下,他不知道活不好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才讷讷道:“我我、我说着玩儿的,你活儿很好,来,继续来,我保证不打你了。”
边龄瞪了他一眼,季秉烛果然如同他保证得那样,死死压抑住自己想要打人的冲动――两只手被他用长发缠起来,要是一动必定牵扯到头发,受苦得还是他自己。
不过片刻之后,他就被惊到的季秉烛一脚踹下了床。
边龄:“……”不玩了!
季秉烛被他折磨的浑身都泛着粉红,不上不下的,似乎有些奇怪人怎么不见了,迷迷瞪瞪直起身子就看到边龄正盘腿坐在地面上,咬牙切齿瞪着他,连魔瞳都瞪出来了。
季秉烛:“……”
边龄冷冷看着他,季秉烛一时间有些羞愧,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羞愧,只好跳下来把边龄哄上了床,缠着他的脖子胡乱亲了好几下,委屈道:“你别生气啊,你要先告诉我你到底在做什么啊,要不然我总觉得没有安全感,本能作祟就出手了。”
边龄道:“不是你吵着闹着要双修吗,现在又问我要做什么?”
季秉烛更委屈了:“夜行说明明只好摆好姿势运转灵力就行了,哪里像你这样乱亲乱抱,还把手放……放放……”
他终于知道羞耻到底是什么感觉了,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边龄没说话,还是气得不轻。
季秉烛想了想,突然喜笑颜开,道:“要不这样吧,你把我手给绑起来吧,这样我就不会打你了。”
边龄没好气地拍了他的脚一下。
季秉烛立刻道:“脚也绑起来?”
边龄只觉得头疼欲裂,谁家双修弄得像是应对仇敌一样啊,绑这绑那的。
季秉烛缠着他的脖子,亲来亲去,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撒娇,哼哼唧唧道:“边龄,阿龄,流景,再来一次,好不好?我保证不打你了。”
边龄越想他这句话越觉得别扭,他深吸一口气,将季秉烛再次扑在了床榻上,正想要继续吃,就听到季秉烛“啊啊啊”几声。
边龄强忍怒气:“又怎么了?”
季秉烛:“头发!头发,你压着我头发了!”
边龄:“……哦。”
边龄连忙将季秉烛的长发从两人身上撩了起来,脸庞有些发红。
季秉烛疼得抽气,委屈地抱着边龄的脖子,道:“你亲亲我。”
边龄无奈地俯下身堵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