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小巷里, 气氛一触即发。

托马斯把年幼的布鲁斯和他的妻子玛莎护在身后。

玛莎抱着布鲁斯，她的珍珠项链在布鲁斯的眼前闪耀了一下。

有枪声响起。

这里是犯罪巷, 他们出来的时候, 没有带保镖, 也不会有见义勇为的英雄出来救他们。

一切都已注定。

但。

时空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有莹白色的光点从月亮的光辉中缓缓浮现而出, 最终，那些光点漫不经心的拂过被超级慢动作的子弹，拂过托马斯和玛莎, 拂过那串珍珠项链, 在布鲁斯眼前汇聚。

【提示：已绑定协约人。】

按照规定正经提示后，系统迫不及待地笑开了。

【哈哈哈哈哈，亲爱的协约人，噢, 我或许该称呼您为亲爱的布鲁斯？管他呢。】

【你想要改变命运吗？想要让父母安然无恙吗？想要拯救哥谭吗？】

不等布鲁斯反应过来，出声回答，它就恶劣的拖长尾音。

【噢, 我忘了, 你什么都干不成。】

【让我瞧瞧三分钟后……真惨呢, 你的父母命葬犯罪巷, 但他们的牺牲是有价值的！】

【乖孩子，每个人都有命运的最终点，而他们的死亡，将会带给你成长～】

说完这句话，它终于闭嘴了。

但不是因为自愿闭嘴, 而是被总系统留下的后手禁言了。

布鲁斯终于有机会说话了，也有机会看一下绑定后的正常手续。

【因签名人过多，系统收取的代价过多，针对绑定人进行补偿。】

【请绑定人自行选择补偿。】

【1.时空暂停卡

详细介绍：当时间与空间缓慢流速，你便可以轻易玩弄它。

系统提示：使用后果情参考0219号杰森。】

【2.致命毒素

详细介绍：有危机在空气中蔓延，你不知道，有深渊悄无声息的张开边缘，你看不到。

系统提示：后果请参考0219号杰森世界的莱克斯·卢瑟……嗯，目前只是秃了。】

【3.二十次读档。

详情介绍：想要改变命运吗？

系统提示：它很辣鸡。】

【4.特殊对待

详情介绍：您是独一无二，是当之无愧的命运之子，是无数人的爱慕之人，是被世界所爱的珍宝。

系统提示：……这个介绍……行叭，您可选择特殊对待某些人，使他们不受任何系统的影响。】

那串珍珠的闪耀很慢，因为系统的影响。

布鲁斯看着刺眼的珍珠。

他还很小，但蓝色的眼睛很漂亮，脸庞也很稚嫩，最重要的是，现在的他，还不能把自己的情绪掩饰的完美无缺。

年幼的黑发蓝眸男孩道：“包括现在？”

那个特殊对待，在现在也可以用？

系统的回答被打回去了好几遍，最终勉强道：【在选择了补偿奖励后的三分钟，世界都会变慢，也可以用‘特殊对待’。】

它冷眼旁观，如果是蝙蝠侠，或许就是他主掌一切，但现在，布鲁斯还很小，没有经历过任何打击。

对待即将杀害父母的恶徒，你能指望天真的孩子选择什么呢？

他们很天真，但有时，天真的令人毛骨悚然。

那双蓝眼睛倒映着珍珠项链，“那选4吧。”

系统的发言被打回来几十遍。

它看着托马斯和玛莎如梦初醒，抱起布鲁斯，迅速避开那颗可怜的子弹离开现场。

人真的那么神奇吗？

面对挫折，有的人会一蹶不振，有的人会走向深渊，有的人会选择光明，还有的人，会站在光明与黑暗的界限上，用自己的方式拯救哥谭。

哪怕这座城市在很多人的眼里都早已腐朽陈化。

*

布鲁斯从浴室出来，水珠从他的黑发上滑落。

【你是傻哗——吗？】

系统在他脑海里冷静的问。

【那么重要的道具，你不用在自己身上，用在一个普通的市民身上？】

布鲁斯没有理它，他拿起毛巾擦头发，等待系统冷静下来。

系统接下来的发言被连续打回去几百次，最终，它冷静下来，亲切的道。

【噢，亲爱的，你做的可真棒！】

【你还有什么计划吗？让我翻翻，你的道具可真多鸭～】

布鲁斯没理它的反讽，他把小地图打开，确认没有红色的代表犯罪的事件出现。

宴会快开始了，玛莎也在宴会上，过会儿他可能走不开。

系统快气炸了。

没有一次。

布鲁斯没听过它一次。

他几乎把它的话当耳旁风，自愿做哥谭人人恐惧的蝙蝠侠。

蝙蝠侠。

噢，或许，刚刚被蝙蝠侠帮忙找到父母的小女孩会喜欢他，但那谁知道呢？

看她父母的眼神，估计下次再见面，就会被蝙蝠侠吓跑了。

布鲁斯换好衣服，他走下楼梯。

玛莎立刻看到了他，并且向他走开。

布鲁斯露出微笑，这不像之前在某些宴会上装出来的笑，而是真心的，他无奈的道：“不用把我管那么严。”

玛莎挽住他的手臂，在其他人围过来时道：“不然呢，像上次那样胡闹，摔到骨折吗？”

在别人听来，这讲的自然是小韦恩先生上次和某个封面女郎胡闹，结果出了意外的事。

但布鲁斯知道她意有所指，便也一语双关的回答：“放心，不会有下一次。”

在看到有人趁玛莎不注意对他抛飞眼后，布鲁斯无奈的低声笑道：“您知道的，我一向只和宴会上最美的姑娘在一起……”

他比划了一下，“所以，不用担心，我会呆在这里的。”

小韦恩哄人的能力很强，一些话信手沾来。

系统在他脑海里的发言被打回去了十几次。

起码在表面上，玛莎被儿子的这句话哄的开心了，她用手轻拍了一下布鲁斯的手臂，微妙的避开了布鲁斯手臂上的心伤，“少用你的那些话来哄我。”

话是这样说，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的高兴。

布鲁斯也就配合着无奈道：“这可是实话。”

最终，玛莎笑着以托马斯可能想找你谈谈结束了这次的话题，也结束了对布鲁斯的某些行动作风的警告。

*

系统的作风一如既往的时而神经质时而正经。

直到某一天。

在布鲁斯遇见迪克的那一天，早已设置好的程序弹了出来。

【检测到终极任务。】

【终极任务：做一个爸爸，向无数个你致敬。

详细描述：作为人生赢家，世界的珍宝，您怎么能没有孩子呢？

韦恩家族还在等着你的下一代！

世界上还有许许多多优秀的孩子等着你的培养，他们可以帮助你拯救哥谭。

系统提示：噢，%#*……！

任务奖励：养崽这么美好的事还要什么奖励！】

布鲁斯：“……”

虚屏动作缓慢地刷新了一下，把系统提示和任务奖励改变了。

【系统提示：……加油。

任务奖励：每只崽拥有一次无副作用的复活机会一次。】

这个任务非它本愿，也非总系统本愿。

这是协约书上的，不知道哪位成功脱离命运的人在后来的起草征集中，写下了这条。

还见鬼的被其他起草人同意了！

系统从未见过这种劝人养崽或者阻止人养崽崽的任务。

发言被打回去后，它缓缓的浮现了几个点。

【……】

蝙蝠侠同样，“……”

这又是什么毒害精神或劝他放弃哥谭的新套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