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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谢谢!

今天,岳华有话说:

上个章节声称,本大帅哥是邪魅的极品强攻,为什么我的头老是被花花打破啊?这都第几回了?

有福之人要天庭饱满,可我……怪不得我追妻之路如此坎坷,那个什么雪少啊,你太狠心了吧?

花花在二楼卧室微笑望月:岳岳,恶有恶报,你就认命吧!不过,你如愿意让我反攻,我替你说几句好话……

偶也有话说:自此,这两位都已经蜕变,花花不再是圣母受,岳华未必是邪恶攻,他们之间会发生点什么JQ吧,比如,弱弱对抗,受受相许?撒花~

傻瓜

无阙下榻在S市区一个著名观光酒店,名字颇雅致,叫做望湖。

他住的豪华商务套间,有卧房、客厅及简易厨房,站在阳台窗前,可以望见碧玉般的湖水,湖面上笼着一层薄雾,如美女的面纱,朦胧清雅。由饭店到湖畔的半里路,修建为一个漂亮的大花园,园内有小桥竹林,仙鹤翩翩起舞。

无阙将费平打发走后,留在房内倒时差。这一觉,睡睡醒醒,到了第二天下午,才感到神清气爽。

他翻开前台送来当天的报纸,文艺版面赫然是岳大明星的连番彩图报道,题目甚是惊悚:“国际影帝再传断背疑云”,“多位当红模特和男星坦陈与岳华有染。”……

照片上的岳华,玉树临风,冷冷地表示无可奉告。

无阙叹了口气,演艺圈真黑暗,专门捕风捉影,混淆视听。

这个月,岳华头上被我砸了个洞,哪里会如此玉面粉嫩,光鲜耀目?看那发型,分明是前半年的相片了,偏偏要拿来说事,恐怕是小明星故意爆料,以此博版面争取上位,只是,现在闹绯闻,连男男相恋都不忌讳了,想出名得快发疯了,鄙视!

无阙冷哼一声,如果岳华真的敢与其他人勾搭,我就打断他的狗腿!

扔了报纸,发现下面有一张岳氏新年酒会的请帖,时间在三十日晚上。

无阙将请帖随手丢在桌上,提起电话打给豪哥。

去年,他以“三刀六眼”蒙混过关,正式淡出豪新运作。当时他与岳华关系暧昧,知情者虽不多,但日子久了,迟早会落人话柄,因此,他刻意回避。

这次重返,是念在豪哥多年的养育之恩,看能不能尽力做点什么。

但是,他无心卷入岳家与豪新的斗争。

他真正想要的,无非是岳华这个人及其善变难驯的心。

无阙呆在房里,处理了一些事务,并联络高原,告知自己的最新动向。

黄昏时分,豪哥派车来酒店接他,送到他郊外的别墅。

大厅灯火通明,中央的圆桌上,摆着丰盛的酒宴。

公司的重要骨干围坐一圈,见到无阙时都有点感慨。

上回,他血淋淋地演出“叛逃”一剧,令人印象深刻,他们纷纷陪笑寒暄,说着不着边际的客套话,比如,无阙,在国外的生活习惯吗,那边的洋妞够劲吧?你回国有什么新打算……

无阙礼貌地饮了两杯。

费平悄声地提醒:“无阙,你如身体不舒服,就少喝几杯,先吃菜垫垫饥。”

过了十多分钟,主人豪哥现身了,他亲自开了一瓶珍藏的茅台,为无阙斟满,举杯敬道:“欢迎回来,公司的事要拜托你了!”

无阙浅抿了一口酒:“豪哥,我没什么能耐,只是来为您壮壮声势,恐怕帮不上忙。”

豪哥握杯的手顿了一顿,意味深长地笑道:“无阙,我们也算自己人,索性把话说开了,这个忙你非帮不可!”

大厅的气氛变得凝重,豪哥使了个眼色,众人起身缓缓退开,只有费平和张峻留在桌旁。

无阙感受到无形的压力,他放下酒杯,沉静地问:“公司出了什么状况?”

豪哥说:“我们代理的光谱治疗仪,在操作中发生严重的医疗事故,被人捅到媒体大肆宣扬,现在,病人家属要索赔巨款,消费者协会将公司告上法庭,税务部门、商检局等则联合罚款……接着发生一连串举报,其他产品也出现质量问题,这么折腾了,我的老本都快赔光了……”

无阙默然,脑海中飞快地转起来。

是谁,想整垮豪新?

张峻接口道:“法国弗伦斯公司,由无阙你负责联络,从合约谈判到验货一手包办,我们都不知情,事成后你一走了之,把这个烂摊子丢给公司……”

“我在法国时,并没有做出厂验收,你们有权向对方追溯质量问题。”

无阙皱了皱眉,冷眼地打量对方。

“关键是,对方只认你花无阙,不肯合理沟通,还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张峻此人,与无阙同属孤儿出身,从小忠心耿耿地跟着豪哥,无阙离开后,他获得信任,成为公司的财务长。

此刻,他得到豪哥的授意,态度灼灼逼人。

费平不安地干笑,试图打圆场:“无阙是出于好心,促成这个交易,当初为公司赚了不少钱。”

“只怕,是为他个人谋利吧?”张峻打开公文包,取出一叠资料,毫不容情地说:“这里是岳氏向华星贸易汇款的机密单据,我们花了不少力才弄到手。”

无阙的心往下沉:“我并没有参与华星的运作。”

张峻板着脸,厉声说:“让我提醒你,这家公司在美国内注册,负责岳氏的百货进出口业务,法人代表就是你花无阙,一直有大额款项定期汇入你的帐户,只要凭你的社安号和驾照就能领取。”

费平紧张地说:“无阙,你如果真收了钱,就把那笔款子转给豪新吧?”

无阙摊手:“我不知道钱的事,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张峻铁面无私地斥责:“花无阙,你勾搭岳华陷害豪新,背叛了豪哥的信任和恩情,实在是罪孽深重!你还有什么话说?”

无阙胸口卷起一阵惊涛骇浪,暗叹,这个套子下得好!如今,百口难辩,且淡定地看风云。

他郑重地说:“豪哥,这事与我无关,你如果不信,我也没办法,你们看着办吧。”

豪哥从鼻子里哼气,凉凉地笑了:“无阙,我看着你长大,当初,你为了岳华脱离洪门,那半截手指吓了我一跳,害我内疚了好几天,现在,你好不容易回来,干嘛花钱住酒店,就在这别墅呆着吧,我们兄弟也好多亲近,你觉得怎么样?”

无阙站起身,微微笑:“豪哥,我觉得住酒店方便些,还能帮忙调查光谱仪的事情。”

“想走?今天的酒里加了点料,估计你没法走出这道门,”豪哥眼神一凛,“来人啊,带无阙上楼休息。”

坐在屋角另一头的数位骨干,过来架起无阙,送到二楼卧室绑在床脚上。

无阙在忙乱中,按下手表式的全球GPS定位追踪器,然后闭目养神,表情松弛,好像真的熟睡了。

过了不久,豪哥和费平进屋来,劝他将华星帐户里的钱交出来。

他睁着迷离睡眼,缓缓地摇摇头:“别浪费时间了,我不知道帐号。”

豪哥眼现戾气,挥手扇了他两巴掌,“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畜生!”

无阙的脸肿得老高,嘴角渗出丝丝鲜血。他苦笑道:“豪哥,你弄错了,还是赶紧找出真正的祸首。”

费平掏出手绢,替无阙擦拭血迹,不住地叹气:“无阙,这事不怪你,一定是岳华在捣鬼。”

豪哥霸道地拍开手绢,狠狠地踢向无阙:“哼!我真没想到,会养出你这个白眼狼,看到漂亮的男人,就骚得不要脸皮,甘愿给人戳屁股!丢人,下贱!”

无阙眼睛里闪过刀锋般的冰芒,突然挣开绳索,出手捉住豪哥的脚踝,往旁一带。豪哥猝不及防,身体失去平衡,跌坐在地,大惊:“你反了,敢对老子动手?”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一阵喧哗,张峻拔高嗓门说:“豪哥,岳华带人找上门,要见花无阙。”

豪哥恼火地发令:“把他们赶走!这里是老子的地盘,谁敢嚣张?”

张峻无奈地回报:“豪哥,这次有点麻烦,警察出动了,带着搜查令。”

豪哥盯着无阙,脸上掠过不同表情,有愤怒,更有不甘,最终化为一声漠然的长叹。

“无阙啊,你的这位奸夫,倒是有情有义,你随我去见他,把那些警察打发了吧?”

无阙将扯破的外套略作整理,缓缓地走出了房间。

一低首,就见一队穿制服的警察站在大厅中,最前面的便衣青年是岳华,他眼圈泛红,头发蓬乱,额头包着白纱布,原本丰神玉朗的帅哥,看起来憔悴而不修边幅,比温哥华分手时清瘦了一圈,脚上套着拖鞋,好像刚从床上跳起来出门。

无阙的心涌起一股酸酸柔柔的暖意,轻轻咳嗽了一声。

岳华抬起头来,眼睛瞬间明亮如寒星,光芒四溢:“无阙,你好吗?”

无阙的表情变得柔和,淡淡笑道:“不好,刚才有人揍我,还冤枉我,都是你的错……”

岳华品味着无阙的话,脸上一扫颓废,有了奇异的光彩,整个人都活了起来。

“哦,我的错……抱歉,我来晚了……”

他的声音清朗,藏着无法言传的激动和喜悦,寻常人可能无法察觉。

无阙则清晰地捕捉到了,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似嗔似喜地:“那你还磨蹭什么?我的头很晕,快站不稳了……”

岳华此刻的动作,可以说是迅如疾风,矫如猎豹,嗖的一下,从底楼大厅掠到二楼走廊,伸出双臂,将无阙的腰稳稳护住,悄声问:“花花,你撑得住吗?”

“还行。”无阙点点头,回首望向豪哥:“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豪哥又叹了口气,既无奈,又有几分不舍:“去吧,好好照顾自己,今天的事是个误会,对吗?”

无阙抚着嘴角的血迹,低头应承:“嗯,我也觉得是个误会,岳华,请你的朋友回去吧。”

岳华看清怀中人的伤,顿时胸口发颤,怒焰扑地升腾上来。

混蛋,居然敢动我的人!

以前是我不对,可如今,我宁可自己受伤,也舍不得碰他一根手指头。

你们这些流氓,好好等着!

“这样的误会,希望到此为止,豪哥,我们后会有期。”

岳华噙着一个冰冷的笑容,缓缓扫过厅内众人,眼中的凶狠戾气,令人窒息,连见多亡命客的豪哥,都不禁心口一跳。

这时,岳华变戏法似的取出墨镜和渔夫帽,为无阙戴上,遮住大半面目,然后,他变回温柔无害的笑脸,低声解释:“花花,万一有狗仔队tōu • pāi,也没戏。”

无阙没表情地说:“嗯,快走吧。”

心里暗道,这么一闹,等于是昭告天下,我和岳华确有“奸情”,勾结外人打击豪新的事,也变得顺理成章,我根本无从辩白。

无阙透过墨镜,打量诸人的表情,若有所思地笑了。

是谁,这么着急杜绝我重返豪新的可能性?

我该怎么对付他呢?

抱着这个想法,无阙缓缓闭上双目,倚在岳华胸前,陷入昏迷。

过了许久,一个低柔的声音,将无阙从迷梦中唤醒:“花花,花花,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他捂着额头嘟囔,“唔,不要吵我。”

烈酒,时差,加上mí • yào,令他头晕没精神。

“嗯……累……”无阙翻了个身,将头埋进被子里。

岳华轻轻拉开被子,见他脸泛红晕,眉目含春,双唇随着呼吸一开一阖,像孩童般不设防的睡颜,这样娇憨可爱,立刻勾起岳华满腔的柔情。

“花花,我的宝贝,你已经睡了一整天了。”岳华笑了,欠身将他裹在被中抱起,来到浴室梳洗台,用软毛巾蘸温水轻轻擦拭无阙的面颊。

无阙舒服地哼了一下,粉艳艳的唇,如带露花瓣,挑战着岳华的自制力,他忍不住俯首,轻轻含住无阙的唇。

就在这关键时刻,无阙蓦地睁开眼睛。

真巧!四目相对,都怔住了。

岳华就像偷桃的悟空被当场逮住,有些手足无措。

偏偏无阙湿润蒙雾的眸子,无辜地瞥了他一眼,恰如一枚丘比特的小金箭,怦然射中岳华的心脏。

“花花!”岳华胸口热了起来,扶着无阙的颈深深地吻下去,另一只手伸入被中,隔着睡袍摸上了那刚苏醒的部位。

他听见无阙似委屈似愉悦的低叹,伴随着自己激越的心跳,扑通,扑通扑通!

失而复得的喜悦冲昏了岳华的头脑。

他久旱逢甘霖,不断地变化着角度深吻舔吸。

啊……真甜蜜,真销魂!花花,我会一辈子宝贝你!

在神魂俱醉之时,他的面颊挨了一巴掌。

不痛,但足以令他心惊。

他凝注着无阙,小心翼翼地问:“花花,你不高兴?”

无阙氤氲的眸,闪着他看不太懂的光芒,似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