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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可以把他搂在怀里好好疼爱。

就在霍彦忍不住要将想法付诸行动的时候——“阿嚏。”

“着凉了?”霍彦觉得羽笙的这个喷嚏非常是时候,让他可以冲破迷障,“今天先到这里,明天我们去视察商号。早点回去休息吧。”

迫不及待地让羽笙离开,霍彦认为自己该好好冷静一下了。他对羽笙的关注和渴望都已经超出了一般的限度,这是从未有过的。霍彦不断告诉自己要维持平常心,不可以让任何人再有机会伤害自己。

第二天,霍彦又变回那个冷漠、无情的霍家家主,面无表情地带羽笙视察了几家商号。

然后羽笙就成了霍彦的小尾巴。以后,不管是商号店铺还是茶楼酒馆,人看到英俊伟岸的霍家老爷的时候都会看到他身后的娇小俊俏的男孩。

日子久了,也就出了问题。

29闲言

起初霍彦只是带羽笙视察自家产业。各店铺的掌柜都知道羽笙是自家主母,因此对自家主子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亲密只当是没看见。所以霍彦和羽笙都忘记了他们的婚事是多么惊世骇俗。

霍彦作为一个商人做的事简单说来就是以物易物,要易物自然就免不了要与外人打交道。这天中午,霍彦就约了人谈药草生意。

偏偏一早就有下人禀报说从苏州运来的布匹被水浸了,正放在码头,绸布店掌柜请老爷去看一下,霍彦只得带着羽笙先到码头。谁知这一看就是一个上午,到了中午二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到约定的酒楼。

二人到的时候已经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一盏茶的功夫,还好卓瑛先到一步安抚了对方。双方见面之后自然免不了一阵客套,就在两边寒暄的时候,卓瑛来到羽笙身边。

“不舒服吗?”卓瑛关切地问。刚刚他们进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羽笙的异样了。

“没事,只是太阳晒得有些眼花。”羽笙勉强扯出一个微笑。

“在码头跑了一个晌午,该不会是中暑了吧?”卓瑛扶住摇摇欲坠的羽笙,“我先把你送回去……”

“不行。”羽笙摇头拒绝,“这是我第一次和老爷出门谈生意,我不能离开。”

“谈生意以后有的是机会,不差这一次。”卓瑛试图扶着羽笙离开。

“我真的没事,求你让我留下来。”羽笙恳求道

“可是你这样子,却连坐都不行……”作为霍彦的随从,他们是只能站在霍彦身后的。

“没关系,我靠一下就好了。”

拗不过羽笙,卓瑛能做的只有张开双臂让羽笙依靠。

“笙儿过来!”霍彦突然停下与对方的寒暄叫着羽笙。

“老爷。”羽笙立刻离开卓瑛到霍彦身边待命。

“坐到我身边来。”霍彦面无表情的命令。

“呃?”羽笙愣了一下,随即温顺地回答:“是。”

羽笙坐下之后,霍彦便占有性地揽住他的腰。羽笙虽然奇怪,但他不知道此时的霍彦正妒火中烧。

刚刚与人扯闲话的时候,霍彦就注意到卓瑛在对羽笙“动手动脚”,碍于有外人在他忍了下来。可是没想到,转眼羽笙竟然主动靠近卓瑛怀里,他连对他这个夫君也没有这么主动过。

想到这里,霍彦搂着羽笙的手臂又收紧了一些。羽笙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想让霍彦放开他,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就有人抢了先。

“霍老爷,这是什么意思?”坐在霍彦对面的大胡子商人不满意地质问。

“请赐教!”霍彦挑眉,伸出空闲的手示意大胡子讲下去。

“我与你正正经经地谈生意,你为何将个娈童搂在身边?”大胡子毫不客气。

“娈童?”霍彦皱眉看了看羽笙,此时羽笙的脸已经红的像是火烧云了。

“我想阁下误会了,这是拙荆,姓陆,名唤羽笙。”霍彦淡淡介绍。因为羽笙是男子,霍彦没有将他的名字省略。

“男人谈生意,一个妇道人家跟着做什么?女人就该在家养壮了身体生孩子。”大胡子语带轻视,“像夫人这样干瘦,恐怕是孕育不了孩子的。”

羽笙难堪地垂首,自己是真的孕育不了孩子啊!

“噗~!”身后的卓瑛险些没忍住笑出声来。

霍彦白了身后人一眼,“笙儿不需要孕育孩子,我已经有四子三女。”

“不能生孩子的女人要来干什么?”大胡子怪叫。

“笙儿不是女人!”霍彦干脆挑明,“笙儿是男孩子。”

闻言,大胡子吃惊地张大嘴巴,半晌才结巴着问:“你,你说什,什么?”可怜的大胡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笙儿是男孩子。”不理大胡子吃惊的表情,霍彦“好心”重复。

“你,你竟然娶个男人当老婆?”大胡子跳了起来,“他干干扁扁的,还没有盘子里的鸡的的肉多!女人多好,又有肉,又会生崽子。”

听了大胡子的话羽笙又羞又窘,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可是霍彦锁在他腰际的手臂粉碎了他的希望,让他只能尽量将自己缩小。

看到羽笙的样子,霍彦微微动怒。这该死的大胡子竟然敢这样批评自己的人!“我对母猪没兴趣。”

有肉又会生崽子,不是母猪是什么?卓瑛想笑,可是鉴于刚刚被警告就忍了下来,没想到倒是对方带来的人先笑了出来。

这一笑让大胡子很没有面子,“你竟然说我对母猪有兴趣?”

“你的人可以作证,我没说过。”霍彦闲闲地喝了口茶。

“你!”大胡子气愤地指着霍彦半天,才吐出,“我们的生意完了!”

霍彦不为所动地摆摆手,“请便。”

大胡子不再多说一个字,甩手带人离开。

第二天,大街小巷、茶楼酒肆都有人讨论霍家老爷娶了个男人的事情。

“哎,你听说了吗?霍家老爷娶了个男人当老婆。”路人甲神秘地问身边的人。

“嘁,这有什么新鲜,我还知道那人就是近来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小厮。”路人乙得意地炫耀。

“哎哎,来了,那个不要脸的男狐狸精来了。”妇人丁喊道。

羽笙跟在霍彦身后无助地任众人指指点点。羽笙在出嫁的时候已经打算以死谢罪,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活着受人唾骂。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羽笙不断深深吸气,告诉自己不准哭。

霍彦回头看到努力忍住眼泪的小人儿,心没来由地抽搐了一下。

伸手将小人儿拥入怀中,霍彦轻声安抚,“别哭,有我在。”

好容易回到霍府,霍彦立刻找来卓瑛,“怎么回事?”

“那个对母猪有兴趣的大胡子放的风。”卓瑛知道这件事之后也很气愤,坊间各种难听的话都流传出来了。

“该死的猪公,没死过是吧?卓瑛,那就让他死一回。”霍彦有些狰狞的说。

“没问题。”他早就开始动手了。

“等一下,”霍彦冷静下来,“我和羽笙成亲已经快一年了,为什么各种闲言碎语现在才流传出来?”

“这……”卓瑛语塞。

“去查查是谁在煽风点火,我一块儿教教他‘死’字怎么写。”

30报复

卓瑛效率极高,仅用了一天功夫就查到了背后挑唆的人。

“老爷,查到了。”卓瑛一得到消息立刻去向霍彦报告,“是霍老四。”

“是他?”霍彦皱眉,看来自己太仁慈了。

“嗯,原先那帮老东西怕霍家失了面子,对外只说笙主子出自书香世家。族会那天霍老四惹恼了太爷,差点儿被逐出霍家,后来老爷让他留了下来。可是他怕老爷报复……”卓瑛分析道。

“他想先下手为强?”

卓瑛不做声默认了霍彦的话。

“哼,不自量力!”霍彦不屑地说,“其他几个老家伙就纵容他?”

“他们把不是都推到了笙主子身上。”卓瑛解释,那几个老东西想让霍彦受挫,却又不想霍家丢人,倒是难为他们了。

“好心想让他们多蹦达几天,看来他们是活腻歪了。你……”霍彦“如此这般”地吩咐卓瑛。

“是,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准备。”卓瑛刚敞开门准备离开,就看见了正抬手要敲门的羽笙。

“卓大哥,我听说你查到……”羽笙脸色有些苍白地问。

“嗯,老爷已经吩咐过了,你别担心。”卓瑛安慰着。

“老爷他怎么吩咐的?”

“死无葬身之地,如何?”霍彦来到门边,正听见羽笙问卓瑛的话,“进来,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

卓瑛侧身让羽笙进屋,羽笙一进门就开口,“老爷真的要……”

“是!”霍彦不看羽笙,却肯定的回答。

“不可以!”羽笙激动地说。

“你倒说说,为什么不可以?”霍彦以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感兴趣地问。

“他们说的是事实……”

“什么事实?”霍彦打断羽笙。

“我,我”羽笙咬了咬牙,说出那些侮辱的话,“我是不要脸,明明是男人还要嫁给男人。我是男狐狸精,勾引男人……”

“你是在指桑骂槐吗?”霍彦不悦地开口。小人儿怎么可以这样侮辱自己!

羽笙疑惑地抬头看着霍彦,他明明都是在说自己啊?

“我明知道你是男孩子还要强娶你为妻,不要脸的该是我吧?毕竟你只是被逼迫的。说到勾引……”霍彦故意顿了一下,“我主动挑逗你的时候比较多吧?”两人虽成亲半年有余,但亲密的次数也就那么两次,并且都是霍彦用强的。

“不,是我不好……”

霍彦走到羽笙面前以右手点住他的唇,“你是我的人,不管说的是你还是我,那都是在侮辱我,明白吗?我绝不会放过侮辱我的人!”最后,霍彦宣誓般说。

“可是,他们罪不至死。”羽笙为他们求情。

“笙主子,放过敌人就是为难自己。”站在一边的卓瑛开口反驳。毕竟陪着霍彦多年,霍彦的狠绝对他有着很深的影响。

“可是就因为几句话而轻易送命,这也未免太……”

“羽笙的话有道理,”听了羽笙的话,霍彦突然眼前一亮,“放心吧,我只会惩罚他们一下,不会伤害他们性命。”霍彦保证。

得到保证的羽笙安心离开了书房。这几天,因为霍彦要处理外面的闲言他已经暂停学习了。

“你真的要放过那几个老家伙?”卓瑛不相信地问。

“你认为有可能吗?”霍彦白了卓瑛一眼,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可是你答应笙主子不伤害他们性命啊?”

“羽笙的话提醒了我,就这样让他们死了,太过便宜他们了!我要他们求生无路,寻死无门。”新仇旧恨一并算来,怎么也不可能让老东西们得到一点便宜。

“那计划还改吗?”卓瑛不再追问,他相信老家伙们的下场绝对比想象中的凄惨。

“计划不变,你继续准备。”霍彦胸有成竹地说。

第二天,霍彦宣布本家需要大量资金周转,暂时停止对一些分家的金钱支援。接下来几天陆续有分家变卖名下的产业以度日。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霍家毕竟世代经商,即便是有些不争气的子弟也是有两把刷子的。因此,主家突然抽走资金并未给分家带来太大的损伤。

又过没几天,有人看到霍彦在茶楼与一个海外的商人闹翻。

半月之后,几个分家突然向本家告急,又一月,这些分家的当家人全部被收押。

“老爷,去救救他们吧!”今日几个当家人的妻小去求羽笙,他便又动了恻隐之心。

“救?怎么救?他们私运的东西是盐!不要连累到我们就算佛祖保佑了!”霍彦气愤地摔掉手中的毛笔。他知道那几个老东西的家小就在门外听着。

“可是,老爷,他们也是为了养家糊口,而且如果不是我们先停止资助他们……”

“住口!”霍彦怒吼,“是谁给你的胆子?以前你可不敢这样跟我说话的。”霍彦的怒气有一半是真的,他生气羽笙竟然这样容易受人影响,还敢来指责他?!

羽笙害怕地偷看门外,这些话他都是听那些人说的。他不懂为什么分家当家人被抓会与老爷停止资助他们有关。

“统统给我滚进来!”霍彦看到羽笙的样子就知道是外面的人教他说的,而他自己根本不明白。

听到霍彦的话,门外bā • jiǔ个人鱼贯进入书房。

“伯伯叔叔们好大胆子啊!以为笙儿什么都不懂就误导他,你们当我死了吗?”最后一句霍彦突然提高音量。

“我问你们,主家有义务无条件支持你们吗?赚了是你们的,赔了有本家承担,你们怎么不去做土匪?自己不争气做生意赔光了家产也就罢了,还敢去贩私盐?现在还敢厚着脸皮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霍彦冷笑一声,“哼,你们忘了我是谁了吧?也忘了我爹娘是怎样死的了吧?”

“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