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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卓瑛终于完成所有工作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下人们围着羽笙快乐地说着什么。
“他是个不错的贤内助。”卓瑛微笑,老爷的眼光不错啊!
霍彦不做声,只是点点头。这个小东西真会让他惊喜啊!
33除夕
过年最快乐的总是孩子们,而对于大人,尤其是当家的大人过年总是格外忙碌的。
除夕一早,霍家大宅里的人们便忙碌开了:杀鸡、宰羊、贴对联……。今年因为多了一个陪下人们一起工作的主母,下人们忙得更起劲儿。
“笙主子,老爷请您回房。”一个小丫鬟找到正在和仆妇们擦供桌的羽笙。
“知道有什么事吗?”羽笙直觉地问。
“奴婢不知。”
“笙主子还是快回去看看吧,大过年的,可别惹老爷不高兴。”一旁的仆妇劝道。
“嗯。”羽笙将手中的抹布交给妇人,叫上碧晴和紫琼回了竹轩。
“一早去了哪里?”羽笙刚进门,霍彦就不高兴地问。
“去帮忙了,大伙儿忙不过来。”羽笙小声解释。
“每年都忙得过来,今年就忙不过来了?你今天要做的事就是待在我身边!”霍彦沉声命令。
“是。”羽笙不知道为什么霍彦忽然会这么生气,因为他不在房间?
霍彦是真的很不高兴,“今天要去祭拜那些死人骨头,去换上起凤!”
应了声“是”,羽笙准备去换衣服。原来他忘掉祭祖这么重要的事,难怪老爷生气!
“等一下。”霍彦出声喝止羽笙,“你很怕我?”霍彦绕道羽笙面前问。
“没有!”羽笙快速摇头,他知道霍彦是不喜欢他怕他的。
“为什么你从未对我笑过?”这几天他才发现羽笙可以毫无防备地对任何人笑却从来没有对他笑过。要得到羽笙的心比想象中要困难,这也是为什么他突然烦躁起来的真正原因。
羽笙疑惑地看著霍彦,他怎么突然在意起这个?
“告诉我……”霍彦开口想问什么的时候
“老爷,正午的祭祖该开始准备了!”下人在门外尽职地提醒。
“知道了。”霍彦扬声回答,然后,“先去祭祖,剩下的待会儿再说。”
霍彦气恼地出门,如果不是大伯父特意来信叮嘱,他才不会理那群鬼东西是否有地方过年呢!
等到所有的仪式结束天已经黑了,然后就是过年的礼道儿了。当鞭炮声响起,剩下的就是守岁了。
霍彦拉着羽笙准备回房,却被分家的一个当家人拦了下来。
“家主还要守岁呢。”那人以为霍彦忘记好心提醒。
“不是有人在守吗?”霍彦停下离开的脚步。
“可是要家主您上香啊?”以往都是霍霈亭主持祭祖,自然守岁上香的人也是他。今年……
“姓霍的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吧?”霍彦口气不善,“谁想去上香谁就去。”
霍彦拉着羽笙快步回到竹轩,挥退丫鬟们之后,劈头就问:“你在躲着我?”
今天从出门开始,羽笙就一直与霍彦保持两步的距离,就连晚宴二人不得不坐在一起的时候羽笙也尽量远离霍彦。
“没有。”羽笙否认。
“那就是不愿靠近我喽?”霍彦微眯眼睛。
“我,不是。”羽笙习惯性地在霍彦面前低头。
“看着我说话。”霍彦挑起羽笙的下颌,“今天为什么离我那么远?”
羽笙想不通霍彦为什么会在除夕这天和他较上劲,通常这么重要的日子人们不是会先放下所有不重要的事吗?
“会被人议论。”羽笙还是受不了来自霍彦的压迫感,垂下眼睑回答。
“就是这个原因?”霍彦不信地追问。他不明白那些闲言碎语会对羽笙造成怎样伤害。
想到那些伤人的言语,羽笙蓄积所有勇气开口,“老爷休了我吧!”
“为什么?”霍彦克制自己想要怒吼的欲望,他知道只要他吼出来,他就的不到想要的答案了。
“老爷已经报了仇,不需要我了。”
“我说过这辈子你都休想离开霍家、离开我。”霍彦相信自己现在可以喷出火来。当二十年来的愿望实现,大仇得报之后,霍彦发现自己突然没有活下去的方向。他开始迷茫,幸好商号的事让他忙碌了一阵子。然而再多的工作也有做完的时候,之后他依旧茫然。那天他和卓瑛走出书房,看到了这个人想起了自己的另一个目标——让这个人属于他,为他而绽放。有了新的目标,这个让他很不爽的新年自然就不在他的关注范畴里了。
“那我就不离开霍家,也不离开您。”羽笙没有挣扎就妥协了。羽笙告诉自己:如果他不想自己离开,自己就留在霍家直到他愿意让自己离开。
“那为什么要我休了你?”这次换霍彦想不通。
“我可以为奴为仆,可以一直侍候您,只是请您不要再让我做您的妻子。”羽笙恳求。
“类似的话在洞房那夜你也说过吧?不做我的妻子我还可以这样抱你吗?”说着霍彦就揽着羽笙的纤腰,将他拥入怀中。
“呃?”
不等羽笙反应过来霍彦又问,“不做我的妻子我还可以这样亲你吗?”说完便纠缠住怀中人儿的唇舌。
“唔……不可以。”羽笙推拒着。
“不可以?那我为什么要放弃可以理直气壮碰触你、亲吻你的机会?”霍彦理所当然地问。
羽笙吃惊地瞪大眼睛,他没有想到霍彦竟然会想要对他做那么亲密的事。
“我难道没有告诉你?我想和你行周公之礼,不是因为报复也不是因为惩罚。”霍彦在羽笙耳边说。
“可,可是我是男的!”羽笙结巴地回答。
“那又如何?”霍彦不在乎地问。
“那个,那个应该是和妻子做才对吧?”
“你就是我的妻子!”霍彦提醒羽笙他的身份。
“这……”羽笙无言以对。他们拜过天地,是夫妻没错。
“不说话了?那我们继续!”霍彦不想再放弃可以尽情品尝甜蜜的机会。
“可是,周公之礼不是只有男女才可以做吗?”羽笙还天真的以为男人只有对女子才会发情。
“男人和男人也是可以做的。”霍彦感叹人儿的纯真,“洞房的时候我们不是做过了吗?”
什么?那就是周公之礼?单纯的羽笙一直以为那是霍彦在惩罚他,与鞭打相似的刑罚。
羽笙的表情已经清楚地告诉霍彦他的不懂。霍彦叹口气,人儿嫁给他已经快一年,却依旧纯洁的像一张白纸,“看来是我太懈怠了,没有尽为人夫的义务。”
他要做什么?羽笙紧张地看著霍彦。
34守岁
他要做什么?羽笙紧张地看著霍彦。
“别怕,我不会再弄疼你。”霍彦语气轻柔地安抚羽笙。
紧张的羽笙只听清一个“疼”字,于是僵硬了身体,动也不敢动。
看来适得其反啊!霍彦用手指轻轻刮骚着羽笙耳后的敏感带,“别怕我,嗯?”
羽笙不敢动,怕惹恼了霍彦,只是大气不敢出地任霍彦施为。
“乖,闭上眼睛。闭上眼就不会害怕了。”霍彦在羽笙耳边吹气,然后轻咬人儿的耳垂,亲吻过脸颊之后,细细品尝那甘美的樱唇。
羽笙顺从地闭上双眼,颤抖的长睫毛昭示着人儿害怕依旧。
“笙儿,别怕我,别怕我,……”霍彦每说一句就在羽笙唇上轻啄一下。
在魔咒一般的话语和轻柔的亲吻之中,羽笙渐渐失了神智,放软了身体。
羽笙的反应给了霍彦极大的鼓励,霍彦放肆地用舌挑逗害羞的人儿。一阵舔吮、纠缠之后,羽笙只能依靠在霍彦的怀中。
“把自己给我,笙儿。”霍彦卑劣地趁羽笙失神的时候要求。
霍彦的话惊醒了沉溺在虚浮感觉中的羽笙,他说什么?羽笙略带惊恐地看著霍彦。
不给人儿拒绝的机会,霍彦将羽笙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感觉到身下被褥的柔软触感,羽笙挣扎起来,“不要—!”
压住羽笙的手脚,霍彦才有机会开口,“别怕,笙儿,我不再弄伤你。”可是羽笙仿若未闻般继续挣扎着,不得已霍彦将整个身体覆在不断扭动的纤细身躯上。
在两人身体接触之后,羽笙停止了挣扎,只是失神地不断重复着两个字——“求你”。
霍彦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掐了一下,他对小人儿的伤害真的这么深吗?
“笙儿乖,我只是想亲亲你,不会再做别的了,乖,快回神吧。”霍彦放开对羽笙的压制坐在床沿,然后将人儿抱在怀中轻轻劝慰。
不知过了多久羽笙才回过神来。回身之后的他第一反应就是从霍彦怀中逃离。
“别动,让我抱抱你。”霍彦反应不慢地钳紧羽笙的纤腰,“让我再抱抱你,我不会再做别的。”
霍彦的保证阻止了羽笙逃离的动作,让他乖乖地待在霍彦怀中。
温暖的拥抱,在母亲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了,羽笙渐渐失陷在这温暖舒适的怀抱中。发现霍彦真的信守诺言,没有再做其他事之后,疲累了一整天的人儿慢慢撤掉心防沉沉睡去。
发现人儿在自己怀中会周公,霍彦微笑了一下。这个没有危机感的小家伙,竟然在刚刚才打算吃掉他的人怀中睡得如此香甜。他就这么相信自己信守诺言,不再做别的吗?
霍彦很高兴自己被小东西信任,但随即他又皱起眉。平日里,胆小温顺的羽笙会顺从他的每一个要求,不管是合理的还是无礼的,可是他刚刚却拒绝自己的疼爱,可见他对床事是多么畏惧。
都怪自己给小人儿的两次经验太过糟糕,如今想要人儿心甘情愿怕是有些困难了。他该要怎么做呢?
35拜年
直到天放亮,丫鬟们来敲门,霍彦才发现自己抱着羽笙坐了半夜。
霍彦低头看到人儿将脸埋在胸前睡得香甜,就轻轻将羽笙放在床榻上。羽笙就像个警醒的婴孩,一粘到床褥就醒了过来。
“如果不想睡了,就起来用早点吧,待会儿会有人来拜年。”霍彦温柔的哄着看起来有些迷蒙的羽笙。
“老爷!”羽笙迷糊地看了霍彦一会儿才猛地坐起来叫。
“过来洗把脸吧。”霍彦好意想伸手拉羽笙一把。
谁想羽笙看到霍彦伸过来的手竟然下意识地退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才将自个儿的手放到霍彦厚实的大手中。
“羽笙爹爹,我们来给你磕头了!”人未到声先到,霍筠思在回廊上就开始喊。
听到声音的羽笙迅速收回手,向门外迎去,开门就看到七张笑脸。被大哥抱着的筠惎看到羽笙就扭动小身体,嫩嫩地喊:“爹爹,抱抱。”
羽笙笑着接过肥嘟嘟的筠惎,招呼孩子们进屋后,回头问筠想:“昨晚怎么不来找我一起守岁?”
筠想只是微笑着回答:“弟弟妹妹们年纪小熬不得夜,早早就睡了,没有守岁。”
“谁说……唔……”小思想开口说话,可是刚说了两个字就被身旁的小念捂住了嘴。
“爹,我们来给您和羽笙爹爹磕头。”筠想见到坐在圆桌旁的霍彦就收敛了笑容,严肃地说。
“羽笙爹爹?”霍彦皱眉,羽笙瘦瘦小小的样子看起来也就是十三四岁,却被一个八岁的孩子叫做“爹爹”……。这也不能怪霍彦皱眉,因为看起来实在是怪异的紧!
“老爷不喜欢?”羽笙小心问着,“那就让他们叫我哥哥吧,看起来比较像……”他真心希望孩子们可以教他“哥哥”,那样的话,他就可以想象弟弟还在自己身边。
“荒唐!”霍彦直觉地反对,他的儿女叫羽笙“哥哥”,那他俩是什么关系?“就叫‘爹爹’吧!”
筠想应声之后,率弟弟妹妹们恭敬地跪下,连最小的筠惎也不例外。“祝爹和羽笙爹爹福寿康安,长命百岁!”孩子们齐声说完磕了三个响头。
“嗯,起来吧,碧晴把压岁钱分给他们。”霍彦对自己的儿女也难有一丝笑容,只是淡淡地吩咐着。
“年午更(jing*注)都过了,怎么还要磕头呢?”羽笙红了脸。他这样的年纪哪有人会给他磕头呢?往年都是他给爹和二娘磕头的,然后爹就会给他一个铜板当压岁钱,虽然事后都会被二娘要回去,可是磕头后要给压岁钱他还是知道的。现在怎么办?他根本没有银子啊!
“碧晴,连笙儿的份儿一起分给他们。”看出人儿的困窘,霍彦不动声色地替他解围。
听到霍彦的话羽笙的脸更红了,羞窘地垂下头。
没想到自己的好心非但没有换来可人儿感激的目光,反而让他更加羞窘,霍彦觉得很没有面子。他几时做过这种体贴的举动?竟然是自讨没趣!
“我去会客。”霍彦站起来宣布,看到羽笙没有任何要陪他同去的意思恨恨地摔了袖子离开了。
羽笙迷惑地看著霍彦离开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