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德顺恍然不?觉,他唱喏道?:“王爷到。”

等他喊完后才发现陆封寒面色较刚才冷了不?少,且步子也?停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刚刚来听云院的路上不?还是好好的吗?

原来昭昭方才的嘀咕声很低,只有陆封寒这个自幼练武耳聪目明的听到了。

德顺小心?翼翼地道?:“王爷,可是有什么事?”

陆封寒没回?应德顺,大步走?了进去,昭昭连忙过来行礼:“妾身见?过王爷。”

陆封寒只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便径直去向了书案旁,捡起了一本?书看起来。

饶是昭昭再迟钝也?知道?陆封寒此时心?情不?好,“王爷,您先看着书,妾身去嘱咐人泡壶茶来。”

昭昭说完便向莺儿?和青叶示意?了一下,让人都出去,免得不?小心?弄出动静来打扰到陆封寒。

等一行人都出去,昭昭才问德顺:“王爷这是怎么了?”

陆封寒以前甚少如此。

德顺也?是满头雾水,他挠了挠头:“奴才也?不?知道?啊,”他说完仔细回?想了一下,可也?没想出来什么可能叫陆封寒生气的事。

思索了半晌,德顺疑惑道?:“莫不?是为了朝上的事,王爷一直忙得很,说不?定是碰上了什么难题。”

昭昭听了后觉得德顺说的很有道?理,依着陆封寒这冷淡的性子,能搅动他心?弦的也?就只有正事了。

德顺越想越觉得他说得对,他们?王爷除了正事以外,几乎是从不?撩一下眼皮的,“昭姨娘,看样子王爷今儿?晚上都会心?情不?好,您小心?伺候着些。”

昭昭点头,她当然知道?这时候不?能惹恼陆封寒了。

又说了几句话,茶也?泡好了,昭昭把茶壶端过来,然后独自走?了进去,她给陆封寒倒了碗茶:“这是茶房新进来的碧螺春,您若是看书看得乏了,就喝些茶水。”

陆封寒翻动了一页书,然后点了下头,表示听到了。

昭昭猜陆封寒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安静,她也?拿了一本?书,然后坐在?陆封寒身侧看起来,也?算是陪着他,只是听云院的书都是陆封寒拿过来的,大多是些经史子集,昭昭想以后还是叫人出府采买些话本?子回?来才是。

两?人安静地看起书,一言不?发。

只是昭昭拿起书看了不?一会儿?就打起了瞌睡,她的右手?撑住了脸颊,就这样睡着了。

听见?昭昭均匀的呼吸声,陆封寒抬起眼来。

昭昭刚刚睡着,脸颊微微晕红,像是无暇的美玉,一双含了水的眼睛正闭着,可眼尾却微微上挑,像是用桃汁染就一般,嫣红的唇瓣微张,娇憨又惑人。

陆封寒刚有些心?软,就想起了之前他进门时昭昭说的话。

想去哪儿?便去哪儿?。

虽是轻声嘀咕,可却是心?中所想。

陆封寒想问昭昭到底是怎么想的,可他一猜就知道?昭昭会跟他打马虎眼,索性就没有问出口?。

他抬手?捏了一下眉心?,心?道?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手?里的书也?看不?下去了,陆封寒索性把书放到了一旁,然后看着昭昭。

烛火在?她脸上投出了一道?浅浅的阴影。

昭昭正睡得香,突然不?防备手?肘歪了一下,没了支撑点,整个人向桌案前倒了下去,眼见?着就要砸到案几的木头上,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抵住了她的额头。

这下还睡什么睡,昭昭一下就被惊醒了,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幸亏是陆封寒眼疾手?快接住了她,要不?然她的额头一定会砸到木板上,那得疼死。

昭昭第一反应就是道?谢:“多谢王爷。”

等回?过味儿?来后就是觉得丢脸,她正像模像样的看书呢,竟然睡着了,睡着了也?就算了,还差点砸到案几上!

昭昭都不?好意?思抬头了,只好继续装模作样地看书,只是脸红的像是涂了胭脂一样。

陆封寒有些无奈,他把书合好:“好了,天色也?晚了,安置吧。”

昭昭听了这话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看书了,然后便和陆封寒分别洗沐了一番躺到了榻上。

陆封寒看了许久的书,此刻一番洗沐后已经很晚了,比从前就寝的时间要晚上了半个时辰,昭昭一向是个爱困觉的,此时躺在?榻上就有些晕晕乎乎的。

她的声音带了几分困意?,软软的:“王爷,那妾身就先睡了。”

说完话没一会儿?功夫,昭昭就睡着了,还睡得特别香。

陆封寒:“……”

得,这是一晚上都没看出来他生气了。

昭昭睡得香,陆封寒却睡不?着,他脑海中全是昭昭的那句话,此时见?昭昭睡得这么香更生气了,他在?这儿?生闷气,她却连知道?都不?知道?。

陆封寒起身,然后撩开?昭昭的衣襟,在?她纤细玲珑的锁骨上轻轻咬了一口?,留下痕迹,这下他的气才消了一点儿?。

果然,昭昭只是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又睡了过去。

陆封寒无奈的躺下。

一晚很快过去,昭昭醒过来的时候陆封寒照旧上朝去了,她打了个哈欠,昨晚上睡得太晚,今早起来都没精神,她拥着被又懒了一会儿?才起来。

等穿衣裳的时候昭昭才发现锁骨上陆封寒留下的痕迹,陆封寒一和她生气就喜欢在?她锁骨上留下痕迹,这回?昭昭才知道?原来昨晚上陆封寒是在?生她的气啊。

可昭昭想不?通,她有什么事惹到陆封寒了吗?

昭昭仔细地想了一遍,没发现任何可疑的,算了,她是真猜不?透陆封寒的心?思。

莺儿?见?昭昭在?榻上发呆,不?由有些急了:“主子,您怎么还不?下来收拾一下,等会儿?就迟了。”

昭昭不?解道?:“什么迟了?”

“今儿?又到请安的日子了,您还不?快着些。”

昭昭一愣,都是昨晚上陆封寒闹得,她都忘了今早上要去正房请安了。

昭昭连忙梳妆打扮,然后去了正房。

只是在?去正房的路上,昭昭不?免有些愁眉叹气,说来她今天是真的不?想去正院请安,刚刚发生了王妃和韩侧妃的那起子事,昭昭一想就知道?今天这请安肯定不?会太平的,说不?定还会火.药味浓浓,她只盼着不?要牵扯到她就行。

而另一头,韩侧妃也?在?来正院请安的路上。

韩侧妃的脸上都是笑?,绿痕则是扶着韩侧妃的手?:“娘娘,您不?知道?,那晚上王妃的表情可真是太解气了,可惜您没亲眼见?到。”

“你这次的差事办的很好,”韩侧妃说。

绿痕抿着唇:“这都是娘娘的功劳,要不?是王爷他心?里记挂着娘娘您,哪能就这么被奴婢请到咱们?院子里,”当然,她忽略了陆封寒其实是去看小韩大人的信一事。

绿痕接着向韩侧妃讲述:“正院里的丫鬟婆子都傻了,都不?信王爷会直接撇下王妃去咱们?院里,这几天来咱们?这儿?讨巧的嬷嬷都多了。”

听着绿痕讲述,韩侧妃的心?里越发舒坦。

那天她听闻薛月叫人从书房请陆封寒过去就有些惊讶,要知道?薛月从前可是从不?上心?府里的事的,也?不?对陆封寒上心?,怎么忽然变了性子。

韩侧妃越想越着急,薛月到底是王妃,要是得了王爷的宠,那以后她与王妃之位再无可能了。

韩侧妃想了半晌才想起她兄长刚来了封家书,其中提到了些在?云州的事,她连忙遣了绿痕用这事做理由请王爷过来试一下,可没想到王爷竟然半点没有犹豫就过来了。

虽然陆封寒到她房里后也?只是略坐了一下看完书信就走?了,可到底是她从薛月屋子里抢过来的,韩侧妃可以说是欣喜若狂!

正好这会儿?也?快要到正房了,韩侧妃倒要看看薛月还要如何强撑着她那幅王妃体面。

正房里。

薛月坐在?上首,其余人都按着位分坐好,等请完安以后便没什么话可说了。

昭昭敏锐地察觉到屋里气氛的不?对,果然,韩侧妃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王妃,那日妾身请了王爷过来实在?是有正事相商,您不?会生气吧。”

打脸,明晃晃地打脸,谁都能听出来韩侧妃是在?讽刺薛月。

薛月依旧维持着温婉的笑?:“妹妹说的哪里的话,自然是正事重要,”她说着喝了一口?茶,眉梢微挑,“倒是我听闻王爷那晚上没留在?妹妹那儿?,反而是去了书房,可见?确实是有许多正事要忙啊。”

声音不?轻不?重地,可韩侧妃脸上的笑?就落下了,这不?是讽刺她没留住王爷吗。

韩侧妃刚要反唇相讥,薛月就按了按额头,眉头轻蹙:“许是昨晚上吹了风,我这头今儿?总是隐隐作痛,便不?留诸位姐妹多说话了。”

一口?气噎回?去,韩侧妃只能闭嘴,她出去后就狠狠地甩了下帕子:“也?就这点子口?头上的本?事。”

绿痕连忙劝道?:“娘娘说的是,就算王妃刚刚刺了您,可王爷去咱们?那儿?的事可是事实,府里人都知道?,现在?肯定在?背地里笑?话王妃呢。”

听绿痕如此说,韩侧妃才解了气,然后回?去。

屋内的薛月则是放下了按着额头的手?,脸也?冷了下来,她心?里越来越烦躁,再这样下去,她的王妃之位怕是真的坐不?稳了。

昭昭则是全程心?惊胆战,等回?到听云院后才松了口?气,今晨这请安果然火.药味浓浓,幸好没有牵扯到她。

只是她还在?犯愁另一件事,那就是陆封寒到底为什么跟她置气,她是怎么想也?想不?透。

若是不?解了这误会,那以后陆封寒过来估计还是会冷着张脸看书,昭昭想着就叹了口?气,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她瞧着这男人也?不?遑多让啊。

只是今晚上陆封寒没有回?来,昭昭特意?遣了莺儿?出去打听,原来是皇上病了。

说是皇上早先几天就有些风寒,但并不?严重,可今天忽然就发了高热,整个御医院的太医都过去给皇上诊脉医治,好不?容易才将烧退下来。

不?过虽然退了烧,但还是反复发作,陆封寒就留在?宫内侍疾了,等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这样大的事,就算是后宅的女眷也?要显出孝心?来才好,故而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聚集在?了正屋。

陆封寒坐在?上首,他脸色不?大对,眉宇间有些疲惫,明显是昨晚上没有睡好,“一切可都收拾好了吗,收拾好就随我进宫吧,”他对薛月说。

皇上生病这样大的事,皇子和皇子妃自然都要入宫探视。

薛月点了头:“王爷放心?,妾身都准备好了,府外马车也?都安排好了。”

陆封寒显然有别的事要忙,他又交代了几句话就匆匆走?了,剩下一屋子女眷,薛月蹙了眉尖,忧心?忡忡道?:“父皇此番病的厉害,过会儿?我便和王爷入宫探视,你们?在?府里合该为父皇祈福祝祷才是。”

薛月站起身:“尤其是韩妹妹,此番我入宫,府里就先仰仗着你帮衬一把了。”

薛月说这话时有一股子隐秘的得意?,因?为她是王妃,能光明正大的随陆封寒入宫侍疾,是皇上正经的儿?媳,这些侧室,却是永远登不?上台面的。

韩侧妃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她何尝听不?出来薛月的讽刺,可只能行礼应是。

她的家世也?不?差,可却略输安国公府一筹,韩侧妃安慰自己,除了安国公以外,薛月娘家再没什么得力的人了,她的父兄却在?王爷手?下办事,只要等,她总是有机会的。

一连入了两?天宫,皇上的病势才稳下来,只是还要再养一段时间才能好。

眼下太子未立,皇上也?并没指派皇子监国,只是让内阁的大臣处理朝事,这等紧要的时候,诸皇子当然要卯足了劲儿?地表现自己,俱都留在?宫里侍疾。

只是王妃们?却不?像王爷一样可以留在?宫里,只好回?了王府。

倒是薛月想出了个主意?,既然女眷不?好留在?宫内,便去寺庙替皇上供奉长明灯、念经祈福,叫旁人知道?了更显孝心?。

陆封寒听后思忖了一瞬,薛月这主意?确实不?错,便定下明天去普宁寺。

听云院里。

昭昭正在?收拾行李,就算是像她这样的侍妾也?要去普宁寺祈福,听说这次去会住上一阵子,故而衣裳用品都要带齐全了。

收拾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完事,昭昭累的叹了口?气,她还记得书里陆封寒约莫是五六年后才登上皇位的,故而皇上这次的病肯定没事。

等第二天一早,众人便齐聚在?马车前。

虽说是去替皇上祈福,可这种紧要的时候还是不?能太过招摇,陆封寒便安排了几辆简便的马车和几个侍卫,这样也?算是够了。

昭昭和郭姨娘坐一辆马车,韩侧妃和薛月各一辆马车,一行人往普宁寺去。

马车里,昭昭和郭姨娘互相笑?笑?,郭姨娘难得主动开?口?:“普宁寺是咱们?京城有名的佛寺,就在?京城郊外西山,有不?少香客,尤其是些官家女眷。”

她们?这些后院女眷轻易不?能出门,唯一出门的机会也?就是去寺庙上香还愿了,故而郭姨娘对京城的寺庙颇熟悉。

昭昭也?有些好奇,她除了那天和陆封寒去了一趟庙会以外就再没出去过,去普宁寺换换心?情倒也?不?错,她想着寺庙既然建在?山上,定然风景不?错。

又说了一会儿?话,两?人也?有些累了,便闭眼眯着。

马车晃晃悠悠地走?了许久,终于停下来了,既到了寺庙门前,剩下的一段距离还是走?过去比较好。

昭昭和郭姨娘拿出了帷帽,山下的香客什么人都有,还是要谨慎地戴上帷帽较好,这帷帽用白纱遮住,正好挡住外人的视线。

昭昭和郭姨娘站在?一侧,又等了会儿?,薛月和韩侧妃才下马车。

侍卫们?把马车都牵好,预备着一会儿?牵到马厩里,再把马车里的物件运送到禅房里也?就好了。

昭昭透着帷帽的缝隙看见?了陆封寒,他刚从马上下来,正在?和他身边的侍卫说着话,离得太远,她也?听不?清在?说什么,但她能隐约感觉到陆封寒心?情不?大好。

也?是,他的父皇正在?病中。

其实她本?想告诉陆封寒皇上一定会没事的,可这几天他早出晚归,也?不?容易碰到。

再者说了,他还生着她的气呢,这几天连一个眼神都没扫她,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陆封寒到底为什么生气。

普宁寺山脚下不?少人,还有来送自家女眷过来的,热闹的很。

众人正等着往普宁寺山门口?走?,就听见?一阵喧闹尖叫声,像是碰到了极害怕的事似的。

昭昭和郭姨娘也?顺着那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年轻男人正骑着马跑来,他面色煞白,口?中不?住喊道?:“快让开?,快让开?!”

那马儿?打着响鼻嘶鸣,不?要命似的跑,一路撞翻了不?少东西,一看就是发了性儿?的,这种发了性儿?的马儿?最是厉害,有时候一脚踢到人身上,登时就会丧命。

路上的人见?状忙不?迭地跑开?,还有女人孩子的尖叫哭泣声,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正在?这时候,骑马的男子明显要勒不?住缰绳了,他咬着牙撑住夹紧马腹,却还是被马儿?给甩了下去,直接甩到了一旁的树身上。

人一下便晕过去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下可好了,没了束缚,发了性儿?的马跑得更快,不?住地嘶鸣,沿着山路便跑过来。

场面乱的更厉害了,就连薛月等人也?害怕了起来。

陆封寒示意?了一下,跟他说话的侍卫就持了刀过去,这畜生厉害的很,一个不?察就会害了人的命,还不?如直接了结了它,省的害人。

那侍卫也?是打小练武过来的,对付一只马还是很有信心?的,他持着刀便挥了上去,可谁能想到这马跑起来速度极快,竟然躲了过去,那刀刺偏了,只划伤了马腹,流了一地的血。

许是被这刀刺了一下,那马儿?更加疯狂,一撂前蹄就转了个方向,不?要命的跑过去。

而这匹马跑的方向正是昭昭等人的方向,原本?一众女眷有侍卫护着也?不?怎么担心?,可这马忽然换了个方向,还直直地冲着女眷去,直是吓慌了神儿?,乱跑起来。

这种时候当然是各顾各的命,昭昭也?吓个够呛,她和莺儿?、青叶连忙转过方向,可谁知那马像是粘上她们?似的,又冲着她们?过来。

人腿再快也?跑不?过马,眼见?着距离越发逼近,昭昭跑的连气都喘不?过来了,完了完了,难道?她要丧生在?马蹄下?

看到这一幕的陆封寒目眦欲裂,那一瞬间他的心?跳都差点停滞了,他看着前头昭昭纤弱的身影,还有奔跑间帷帽下露出的半侧脸,他忽然间什么都想不?到了,然后拼命赶了过去。

三?步并作两?步,他一下跃到马身上去,然后用手?紧紧拽住缰绳,这马力气极大,饶是陆封寒也?一时控制不?住,他用尽了力气,手?肘说不?出的痛。

终于,赶在?最后一刻,陆封寒制住了马。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马前的人也?身子一软倒在?地上,薛月的帷帽都跑丢了,她吓得流了满脸的泪,然后怔怔地看着马上刚刚救了她一命的陆封寒。

原来是刚刚跑的又急又乱,薛月慌不?择路,竟然跑到了昭昭前头,比昭昭离马更近一步。

她当然以为陆封寒是为了救她才会如此,“王爷……”

王府旁的人也?都以为如此,实在?是刚刚又忙又乱,所有人都顾着逃命,也?分不?出心?神去观察旁的,便以为陆封寒是为了救薛月。

戴嬷嬷扶住薛月,她的心?此刻才落定,失声道?:“多谢王爷,若非是王爷,我家娘娘怕是就要命丧于此啊,”说着就哭了起来,涕泗横流。

薛月心?头一片迷茫,她没想到陆封寒会为她至此,是不?是在?他心?里,她也?是有点位置的。

就连围观的路人也?都以为如此,纷纷感慨起来。

戴嬷嬷还要再哭,陆封寒沉声道?:“去扶你家主子到一旁稳稳心?神吧。”

此时马也?被控制住了,人们?开?始忙着整理刚刚被撞到的东西,都开?始忙活起来。

昭昭心?魂未定,站在?原地好半晌都没缓过神来,然后便看见?陆封寒朝着她走?过来了,她想起刚刚那一幕,看来薛月在?他心?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若不?然他不?会这样拼了命。

陆封寒站在?昭昭身前,然后恨恨地看了一眼昭昭,他想起刚刚昭昭差点丧生马下的场景就忍不?住一阵后怕。

总是不?让他省心?。

离得近了,昭昭才发现陆封寒的右手?一直在?颤,虎口?更是被缰绳磨得血肉模糊,血顺着手?掌一滴滴淌在?地上。

昭昭惊呼:“王爷,你的手?流血了。”

陆封寒却没回?答昭昭的问题,而是用另一只稍好的手?掀开?了她帷帽的白纱,他看着她的眼睛,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恢复正常更新,每晚六点,风里雨里等小可爱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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