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温太妃兴奋:他出现了!许尚书的猎杀……
为了成全他六哥的‘威仪’,他干脆好人做到底,俯身行礼:“陛下万安,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田翎也忙学着他的样子附身拱手作揖:“陛陛下……”
新帝伸手托起两人:“不必拘礼。”随后又看向田翎问:“这位就是七弟妹吧?”
田翎抬头疑惑问:“陛下如何知道?”随即又觉得自己不该直视圣颜,忙又低下了头。
新帝老神在在道:“小七来信同朕说了,说七弟妹侠肝义胆、聪慧机敏,朕一瞧果真如此!”说着就从自己腰间解下配剑塞到她手里,笑道:“宝剑配侠女,这把佩剑当做见面礼送你了。”
这宝剑素来是帝王配剑,当初天佑帝斩杀嘉义太子时用的就是这把。剑身全部由玄铁打造,薄而锋利,光这剑鞘密布的宝石就贵重非常。
剑塞过来的一瞬,田翎双手跟着一沉,抱着剑不知所措:陛下除了威仪还挺大方。
送的见面礼真特别。
她开始好奇郡王殿下的其他几个哥哥。
摄政王不算。
她看向赵砚,赵砚接过剑丢还给了新帝,拧眉道:“好了,阿翎不会使剑,下次正常情况下见面,你意思意思送她一匣子珠宝就好了。”反正他待会儿也要回档,剑也带不走。
田翎哑然:什么叫意思意思,送一匣子珠宝?
皇家见面礼都这样?
新帝嗯嗯点头:“一定一定。”
赵砚:“先说正事。”摄政王马上就来了。
新帝也意识到这点,也不敢再继续拿腔拿调。走到木桌前,搁剑坐定,把天佑帝方才的话转达:“父皇一切都好,他让你不必忧心他,也不必再特意进宫。直接去找白九和许尚书就行,许尚书手里有温家所有温家爪牙的名单,白九能助你除去这些人。”
赵砚惊讶:“九九没被抓?”玄零那日说九九帮他抵挡了追兵,他才能顺利出京去灵泉郡找他的。
新帝摇头:“白九助暗卫统领出宫后,也带着部分禁卫军和暗卫遁逃。温太妃的人一直在搜捕他们,只有许尚书知道他们的下落。”
赵砚欣喜:“那再好不过了,你告诉父皇让他再忍些时日,林将军和四哥很快就能带兵赶来救驾!”
新帝点头。
赵砚迟疑两息还是提醒道:“陛下切莫再像今夜这么冲动了,温太妃随时都可能发疯……”二哥没了的那日,她就想发疯了吧。
如今大权在握,她若真发疯,连皇帝都敢杀!
新帝揉揉自己手腕:“是不应该太冲动,抽多了人,手腕都疼。”在他看来,小七还是太保守了。要是他有这逆天的能力,能天天闪着温老妖婆玩。
让她用自己的母后威胁他!
赵砚:“……”
好吧,当他没说。
新帝揉完手又好奇的凑到他身边,小声问:“你那能力最多能往回多久?”
赵砚如实回答:“三日半。”
新帝眼珠子转转,感叹道:“这么久!”
“和你打个商量,朕睡前和用膳的时候能不能尽量别用那能力?尤其是如厕的时候……”
他见田翎竖着耳朵在听,声音越说越小。
赵砚再次无语:“臣弟还以为陛下上朝和批奏折的时候更不想多经历几遍了呢。”
新帝呵呵两声:“主要是吧,现在温太妃和摄政王把持朝政,朕还挺清闲。五日一朝就够了,折子也不多……”政事不多,吃喝拉撒自然就多了。
赵砚彻底无语:他六哥还挺享受现在的傀儡生活。
就在他想翻白眼时,寝殿的门吱呀一声又开了,摄政王的声音传来:“陛下在和谁说话?”
“和你姥姥!”新帝拍桌而起。
这老六不会又要玩刚才打温太妃的那套?
赵砚真是怕了他了,直接回档到天香楼。
彼时,满月正坐在他对面,很认真道:“我自然是信七哥的。”
赵砚回忆了一下,他是在问满月信摄政王还是信自己。他无缝衔接:“你既信我,就帮我一个忙。”
赵满月凑近问:“什么忙?”
赵砚:“摄政王那必定是有治疗瘟疫方子的,紫和宫你可以随意出入,你帮我找找。”
赵满月一口答应:“好,若是找到方子,我要怎么给你?”
赵砚:“找机会再来香满楼,放在这间雅间的桌角下。若是不能出宫,就把方子给陛下,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赵满月点头:“七哥放心,只要有方子在,我一定找到给你的。”她说完,又犹犹豫豫几息还是小声问了出来:“七哥,三哥只是被宸妃娘娘的死,蒙蔽了双眼,将来你清君侧成功,能不能求陛下饶三哥一命?”
她和三哥相处多年,实在不忍心……
赵砚有些为难:谋反自古就是死罪,而且三哥身份尴尬,又是宸妃和嘉义太子留下来的‘余孽’……
他实在不认为父皇和六哥会饶了他。
但他又不忍满月失望,只得道:“到时我尽量向父皇和陛下求情吧。”
赵满月觉得这世上就没有她七哥办不到的事,既然七哥说尽量,三哥肯定还有活的希望。
打入天牢,亦或是流放,她都陪着就是了。
雅间的门口传来脚步声,赵砚立刻起身,拉着田翎就从窗口翻了出去。
摄政王的声音再次传来:“满月,你不是说喜欢这样的点心,怎么没动?”
赵满月立刻道:“刚才我瞧见有卖糖葫芦的,就在窗口看了一会儿。”
摄政王站到窗口街道上看,街道处灰蒙蒙的,偶有行人路过,哪里有什么卖糖葫芦的?
他看了两息就收回目光,街道拐角处的赵砚神情复杂的看着他侧脸:三哥当初给他龙纹玉佩是什么心情?
装了那么多年的疯,真只是为了谋反?
二人逆着人流又回到了许丛溪府上。
许丛溪惊讶:“殿下怎么又回来了?”
赵砚肃声道:“本王要见你祖父许尚书,你应该有法子吧?”
许丛溪:“这简单,微臣正要去许府探望祖父的‘病情’顺便把殿下回来的消息
告诉祖父。您若要去,就坐在臣的马车一同过去吧。”
赵砚让田翎和玄一、玄二他们先回燕记,然后自己扮作许丛溪的侍从,和他一同前往许府。
快到许府时,周遭明显多了很多监视的探子。
赵砚看了片刻,放下车帘子冷声问:“许府外头一直都这样?”
许丛溪点头:“许家毕竟是陛下的外家,又掌管着兵部,最容易出岔子的,温太妃自然要派人盯着。不过殿下放心,许家在玉京根基深厚,牵一发而动全身。玉玺没出现前,他们不敢真动许家的。”
朝中各部和府衙虽多有被温太妃的人顶替,但也仅仅是顶替。短时间内,这些人还没办法彻底掌控各部和府衙。
就乳林少卿和冯将军等人,他们也只敢关着,而不敢真正杀了。
马车在许府门前停下,许府的侍从连忙跑过来掀开车帘子。赵砚先抱着礼品跳了下来,侍从要接,紧随下来的许丛溪温声道:“不必,让他抱着就好。祖父呢?今日有没有好一些?”
侍从边点头边引着两人往里走,又回道:“老爷好多了,正在得物苑修剪花枝呢。”
许丛溪示意他先去忙,然后带着赵砚一路往得物苑去,入了苑门,果然瞧见老爷子正在给一株罗汉松修建枝叶。
他周遭花草繁多,也都修剪得整整齐齐,看得出来,是个极其喜爱花草的风雅之人。
许丛溪走近,行礼问安:“祖父。”
许尚书点头,声音洪亮,丝毫没有生病的迹象:“来了,可是有事?”
许丛溪接过赵砚手里的东西,往得物苑仆从手里一放,才道:“祖父看看,孙儿带谁来了。”
许尚书好奇抬头,就对上赵砚穠丽的脸。
他眸子微微睁大,手上的力道一个没控制住,直接把罗汉松的一支侧枝给剪断了。他尽量控制着激动,用平静的语气道:“跟老夫来吧。”
赵砚和许丛溪跟着他往书房去,书房的门一关,许尚书立刻朝赵砚跪下了:“下官参见郡王殿下!”
赵砚虚虚托了他一下:“许尚书不必客气,父皇让本王来寻你。”
许尚书更激动了:“殿下见到太上皇了?”他边说边引着赵砚坐下,随后坐到了赵砚对面。
许丛溪也只敢站在他旁边,替两人沏茶。
赵砚摇头:“颐和殿守卫森严,本王只见到了陛下。陛下言,父皇交代本王来见你,说你知晓白统领的下落和温家所有的爪牙。”
许尚书点头:“白统领逃出宫那日,确实曾到微臣府上传太上皇口谕,让微臣和其余大人不必惊慌,也不必忧心宫中情况,只管将温家浮出水面的党羽一一记下,等您回京。至于白统领,他那日受了重伤,带着部分暗卫和禁卫军躲到了废弃的三皇子府。”
赵砚疑惑:“哪个三皇子府?”
许尚书解释:“就是宸妃事发前,陛下令工部建造的三皇子府。宸妃事发后,就被封了,至今已经变成废宅。”
赵砚惊讶:“摄政王没去过?”
许尚书摇头:“没去过,摄政王一直住在紫和宫,压根没靠近过三皇子府。温国公的人搜遍玉京内外,也没想过搜查那里,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吧。”
任谁也想不到白统领一干人会躲在当年为摄政王建造的院子里。
“陛下若是要见,微臣即刻派人去通知白统领过来。”
赵砚点头:“你让他过来吧。”
许尚书招来贴身小厮耳语了两句,小厮点头,匆匆去了。
不过一刻钟,房门再次被推开,一身玄衣的白九出现,朝赵砚激动行礼:“七殿下,您终于回京了!”
赵砚忙起身扶他,关切问:“你身上的伤可有好些?”
白九点头:“卑职身上的伤早就无碍,七殿下见到陛下了?”
赵砚应声,复又看向许尚书:“许尚书现在可与本王说说温家爪牙?”
三人再次落座,许尚书从书案的暗格内拿出一份名单,摊开递到赵砚面前:“如太上皇所料,此次宫变,温家旧部和潜藏在各部的温家势力全部冒头了。太上皇的意思是,我们可将名册上主要的人除去。温家各部的势力没有领头人,就会像一盘散沙。等勤王之师来京后,就能势如破竹,一举拿下温家!”
赵砚沉吟:“这计划确实可行,能尽量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他点着名册上的名单问:“这些温家爪牙可有画像?他们平日都喜在哪出没?家中情况如何?”
知己知彼才能做到一击即中。
许尚书指着上面的名字一一给他分析:“这第一个是大理寺的王少卿,本名王承德,原西途鹰部少将军。林寺卿被构陷入狱后,大理寺现在由他掌管。此人精明,唯在赌一项容易昏头。”他继续指着第二个名字道:“此人孔思淼,为吏部右侍郎,与殿下外祖父乔左侍郎为同僚。便是他检举乔左侍郎玩忽职守,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操众官员考核。此人为大聿旧臣,尤为喜爱听明间小调,常招伶人入府唱曲……”
许尚书一一分析,每个人说得透彻,可见他这几个月称病也没闲着。
赵砚听得认真,但记性属实不好,听到后面又有点忘了前面,开始隐隐有些后悔没有带阿翎过来了。
若是她在,定能全记住。
不过好在九九也在,等回去再让九九同阿翎说一遍也是一样的。
直到夜幕低垂,赵砚和白九才从许尚书府上离开,往燕记去。
到了燕记后,赵砚把白九介绍给田翎:“阿翎,这位是禁卫军统领白九,也是我师父,我功夫就是他教的。”
田翎一听是师父,立刻恭敬行了个拜师礼:“师父好。”
白九诧异:“这位姑娘是?”
赵砚大大方方的介绍:“你未来的徒媳妇,我的郡王妃。”
白九立刻拱手回礼:“郡王妃不必客气,唤卑职一声白统领就好。”
田翎心下暖融融的,自从进京,殿下和所有认识人的介绍她,都从不避讳。
皆是称呼她为未来的郡王妃。
殿下这是不断在给她安全感,告诉她,他们的婚约一直作数吧。
殿下真是个温柔细心的人。
她顺从唤了声:“白统领。”
玄一、玄二和郡王府带来的侍卫一一上前行礼,众人依次
落座。赵砚又拿出许尚书给的那份名单,细致商议起要如何动手。
……
夜已经深,四更锣响。
玉京最大的赌坊——千金坊内依旧灯火通明。
白日里不敢出来的百姓,夜里化身赌徒,聚集在里面肆意发泄。手里的骰盅摇得乱响,桌上的牌九和金银随意堆砌,一堆又一堆的人聚在一起大声叫喊。
其中东北角的一桌尤为热闹。
白日人模狗样的王少卿此刻赌红了眼,双手撑在桌面上跟着人大喊:“开开开,小小小!!!”
筛盅开启:“六六六,豹子!”荷官大笑:“不好意思了各位,通杀!”
荷官说着把所有人面前的筹码收到自己面前,连输十把的王少卿不干了,当即掀桌:“格老子的,你们作弊!”
说完就招呼手下一拥而上,十几个护卫将荷官围在中间打,筛盅被摔得四分五裂,桌上的筹码散得到处都是。围观的赌徒看热闹不嫌事大,跟着弯腰哄抢地上的金银。
王少卿拿了自己那叠银票冷笑,越过人群大踏步往另一个台桌上去。
混乱中有人从背后大力撞了他一下,他一个没站稳直接倒地,脖子抹在了地上摔碎的筛盅薄片上。
哗啦,轻微的刺痛感令人不适,王少卿伸手摸脖,一股黏腻、粘稠的腥臭液体瞬间沾了满手。他把手伸到眼前,刺目的红令他原本就放大的瞳孔又猝然放大。
是血!好多的血!
他的脖子!
剧痛袭来,王少卿轰然倒地,手上的银票飞了满地,其中一张盖在了他脸上。血喷勃而出,沿着他脖颈在身下洇开。伸手过来哄抢银子的赌徒吓得尖叫,所有人都朝这边看来,然后跟着尖叫。
“死人了!”
“死人了!”
“大理寺王少卿死了!”
“来人啊,快报官!!”
人群一片嘈杂,跟着往外涌,赵砚和白九低头跟着往外走。待大理寺的人赶到,那些赌徒已经跑了个七七八八。
新上任不到两个月的王少卿惨死在玉京赌坊内,查了三日只得出他死于意外。
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个简单的命案时,一个月内吏部的右侍郎、礼部的周尚书、御史台的林御史、五城兵马司的陆指挥使、城东南卫营的李将军、皇城指挥处的姚大人……接连因为各种意外没了。
一个月,连接十几个玉京要员出事,死的还都是温家党羽。
这事怎么看怎么蹊跷,事实上,在礼部周尚书出事后,温国公就觉察出不对劲。整个玉京戒严,全城抓捕凶手。
但称病在家的许尚书一党联合朝中其他官员总是有意无意阻挡他们办案。
温太妃大发雷霆,令陛下下旨惩治许尚书。原本顾忌太上皇和许太后性命的陛下出乎意料的态度强硬,只道:“温国公若是能拿出证据,或是能人赃并获朕自然下旨。但现在无凭无据,就令朕下旨降罪自己外祖父,未免太可笑!”
下旨降罪许尚书就等于自断臂膀,陛下还不至于那么蠢。
温国公坐在太后的长春宫内,拧眉分析:“这事定是许尚书和藏匿已久的禁卫军统领白九做下的。太妃,夺位之事不能再拖了,也别管什么玉玺,名不正言不顺了。直接把太上皇和陛下除去,扶持摄政王登基!”
摄政王在宫外没有任何势力,到时候他们温家挟天子以令天下。再挑选温家旁支女子进宫为后,诞下皇孙,扶为新的皇帝,这天下就是他们温家的天下了!
温太妃却隐隐兴奋,眼中有癫狂之意:“也许可能我们都猜错了,不是那白九和许尚书在作祟,那人定是已经提前回来了!”
温国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你说谁?”
温太妃脖子扭动两下,微抬下巴,眸中恨意如有实质,一字一句道:“赵砚!”
“灵泉郡王?”温国公拧眉,细细数了一番日子后,才疑惑道:“召他回京的圣旨一个半月前才发出,他再赶往玉京怎么也要月余,怎么可能一个月前就犯下案子?”
“如何不可能?”温太妃起身,面上的肌肉都在抽动:“你别忘了,皇宫瘟疫当晚,暗卫首领带着玉玺逃出玉京。我们的人迟迟抓不住人,说不定那人早到了灵泉郡。从临泉郡走水路,春末往玉京是顺流,不到一月就能抵达京师。许尚书那帮人先前一直没动静,突然就动作了背后必然是有坐镇之人。就算被发现杀了朝廷命官,这背后之人也有能力堵住幽幽众口!”
温国公仔细一琢磨,也觉得大有可能:若暗卫统领真去了临泉郡,那临泉郡王就手握玉玺和太上皇的龙纹玉佩。
三年前的那场平叛百姓还记忆犹新,灵泉郡王得民心。只要他站出,杀温家人,就是清君侧。
温国公神色凝重:“那太妃娘娘接下来要如何做?”
温太妃冷笑:“来得正好,哀家的目标就是他!”她还以为还要等上许久,没想到机会就来了。
启儿,母妃终于可以为你报仇了!
她一想到自己儿子死不瞑目的脸就无法遏制心中的恨,手上瓷白的杯子都叫她捏碎,点点血迹从她虎口渗出。
她咬着后牙槽道:“他的外祖父、外祖母不是还在刑部大牢?你现在回去,即刻判他斩立决,明日午时在西街菜市口行刑!哀家倒是要看看,他会不会出现!”
温国公迟疑:“斩杀朝中正五品以上官员没有陛下圣旨,恐朝中其他官员会出面阻止!”
温太妃已经彻底疯狂:“谁阻止就杀谁!陛下不过是个傀儡,父亲怕什么!启儿的仇哀家一定要报的!”
温国公:“万一我们猜错了,灵泉郡王还未回京呢?岂不是损失一个筹码?”
温太妃不为所动,呵呵笑道:“哀家手里筹码多的是,杀错便杀错了吧!哀家就是要看到赵砚父死兄亡,所有跟他有关系的人哀家都不会放过。先是他的外祖父、外祖母,再是赵彧那个老畜生,陛下、赵满月、丽太妃……本宫要杀尽他所在意之人,让他也体会体会启儿当年心如死灰的绝境!”
“父亲,明日你派出所有高手,把刑场团团围住!只要他敢出现,就让他有来无回,死无全尸!”
温国公很想说,直接杀了太上皇和陛下夺位后再报仇岂不是更快。
但看温太妃这样,他就知道劝不动。
到了这个年纪,温国公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他点头,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当天午后,乔侍郎夫妇就被判了斩立决。理由是收受贿赂达数十万两,数目巨大,国法不容。
赵砚听到这个消息时,简直觉得可笑。
他外祖父的院子那么小,放十万两的银子都够呛。
温太妃明显是冲着他来的吧。
许尚书等人自然也猜出来了,劝他道:“殿下,这判决只是刑部单独判的。既无三司会审,也无陛下下旨,做不得数,您切莫冲动。臣明日就复假早朝,联合群臣告到陛下面前,一定设法保住乔大人夫妻的性命。”
太上皇给的刺杀名单中,还有几位重要人物没有杀掉,这还不是暴露的时候。
赵砚深呼吸几次,冷静下来后,道:“那就先听许大人的吧!”
明日午时……
若是早朝保不下来,也不必等到明日了。
他今夜不救出人,时间就别想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