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许南音一直觉得宋怀序这张脸, 说什么都很让人信服,就比如今天。
她听他慢着嗓音说完,不知真假, 但心依然因为这句话而怦怦乱跳。
再看周其昌, 俨然信了。
不是她一个人信就行,许南音最终心满意足地得到了这枚胸针,没花一点。
从周其昌的私人博物馆出来, 她还有点恍惚, 出来一趟就得了个心仪的宝贝。
她看向身边的斯文男人, “你让我来这里,该不会是帮你要胸针的吧?”
宋怀序缓声提醒:“是你自己要的。”
许南音说不过他,请柬还在他手上,“反正到了我手上,就是我的了。”
“没人跟你抢。”
“周小姐就很想要。”
宋怀序看她一眼,“想也没用。”
许南音也知道, 而且后来周书怡对她和宋廷川的事竟然比胸针还好奇, 不知道什么心理。
“请柬可以还给我吗?”她问。
“不可以。”宋怀序十分无情。
许南音抱着胸针盒子, 决定和他分道扬镳:“我待会要去逛街, 不和你一起走。”
宋怀序侧过脸,又看她的细高跟, “逛街?”
许南音装得镇定:“你不要管,你不懂。”
宋怀序挑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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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之前许家还回来的那些东西呢?”
宋廷川一回家, 就叫来叫去, 把管家和宋夫人都吵了过来。
管家问:“二少爷想要哪一件?”
宋廷川早有目标:“有个蝴蝶标本,就白色那个。”
管家想了想,“您说的是夜明珠闪蝶标本吧。”
这份蝴蝶标本不在礼物名录上, 但许家那个叫栗可的丫头说是少爷另送的,就留了下来。
宋廷川哪里知道什么夜明珠蝶的,只是点头:“对,就是那个,拿出来,我要用。”
“你要那做什么,少拿出来。”宋夫人不赞同。
“我今天要用。”宋廷川说:“约了许南音吃饭。”
怪不得,宋夫人说:“你少说点以前的事,万一说漏嘴了,你是知道你大哥的性格的。”
本来就因当年的事和宋怀序关系不佳,这要是被知道,许家来谢救命之恩被她套给宋廷川,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提起宋怀序,宋廷川确实有点害怕,但很快抛之脑后:“许南音今天还得罪大哥了,好多人都看见了,他俩关系不好,不会出问题的。”
拿到蝴蝶标本,他直奔餐厅而去。
这家西餐厅在宁城很有名,除去风格优雅,其二是餐品味道很出彩。
许南音先让阿栗来把胸针和盒子一同带回去,才自己去餐厅,到时,宋廷川正在看那个蝴蝶标本。
夜明珠闪蝶名副其实,如同明珠一般,翅膀薄透,偏透明的蓝紫渐变,而且在光线照射下,会映出不同的色泽,宛如璀璨星河。
许南音以前天天把它摆在可见的地方,一个月不见,自然想念,“你找我有事吗?”
宋廷川眼里闪过惊艳。
“珠珠,我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他将标本推过去,“这么多年不见,我当初一直以为婚约没了。”
“都已经结束,就不要再提了。”许南音也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感情。
她认真解释:“你救过我,但是我家里也送过礼,算两清。”
“你可能有误会,其实我也没花心,我和岳雅君之间,也没别的第三人,这也算谈恋爱吧,你难道没谈?”
“没有。”
“……”
宋廷川没想到她乖到这种地步,但白纸一张,更让他心动,“以我们的关系,我比那个郑昱泽好多了吧。”
许南音想了想,两个人还真有点像,嘴上说喜欢,平时恋爱也没少谈。
她浅做对比,竟然发现郑昱泽优势更大。
“可是他还能入赘。”
宋廷川一时噎住,自己肯定不能,亲妈会打断腿,“行,那咱们先继续从朋友做起,这可以吧?”
许南音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等上了菜之后,她才知道宋廷川都提前点过菜了,还说这些是招牌菜,让她好好尝尝。
许南音看了眼奶油蘑菇汤,她对奶油过敏,最后只切了几小丁的煎牛排,味道挺好。
宋廷川说:“你今天是真得罪我大哥了,我回去帮你求求情,他可能不会在意的。”
许南音:“……?”
她惊奇,“谁告诉你的?”
“文物展上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宋廷川以为她不想说,“很多人看到了。”
许南音:“他们还说什么了?”
宋廷川:“你放心,有我在呢。”
其实他心里根本没底,只是觉得她是港城千金,大哥刚好现在在港城有拓展投资,不会做什么。
许南音只想知道传闻,听到这句话就跟听郑昱泽说话没什么两样。
她吃了两三口,没了兴趣:“蝴蝶标本你要给我吗?”
宋廷川迟疑了一下,怕给她,哪天被大哥发现了,还是留在自己这里藏着比较好。
“我先带回去?”
许南音觉得他莫名其妙,让周书怡带话,说有东西给自己,最后又不给。
她放下刀叉,“我吃饱了,先走了。”
宋廷川:“你才吃多少啊?”
然而许南音已经起身离开,他连忙追上去,“你等等,我开车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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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是许小姐。”
蒋晨坐在副驾,更容易看到路上景色。
此时天色已晚,霓虹灯闪烁,许南音站在对面路边,不时有人向她搭讪被拒不离开,然她那张在夜色下依然白得发光的漂亮脸蛋,一直引人接近。
车内光线昏暗,男人的侧脸轮廓被阴影遮住,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但蒋晨多年经验,就知自己刚开口提到许南音的时候,车内人的目光早已落在那里。
“靠过去。”
为了不让宋廷川看到自己,许南音还特地多走了十几米,停在隔壁的越南餐厅打出租车。
她在港城、宁城出门全是车接车送,专车服务,所以手机里连打车软件都没有。
然而没等到出租车,停在面前的是一辆迈巴赫。
许南音先后退了一步,后来发现车牌号有点特殊,下一秒,蒋晨已下车,为她打开车门。
“许小姐。”他伸手请示。
许南音拎着包包,莫名其妙有种电视剧里妻子出门被丈夫抓包的感觉。
还好她现在站的地方不是真正地点。
上车后,果然见到宋怀序高大的身影,慵懒地靠在后座上,腿上放了一块平板,在他那里显得十分袖珍。
许南音比了比,对她而言很大。
毕竟,他这个人比她高将近三十厘米。
顶级豪车的内部空间并不小,然而在这样的环境下,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的压迫感。
宋怀序见她走神,淡声问:“在这做什么?”
许南音胡扯:“逛街。”
宋怀序扫了眼她说谎时会快眨两下的眼,又落到那双穿着细高跟的脚上。
许南音有种被剥了衣服看透的感觉,决定先发制人:“你怎么在这里?”
她这次可没有乘翡岚的车去西餐厅,他应该不知道才对,可这出现得也太巧了。
宋怀序语气平静:“路过。”
许南音怀疑,然而从那张不显山露水的俊脸上看不出任何一丝问题来。
这辆自出现就吸引无数路人,震慑了搭讪的青年,缓缓消失在街头。
“人呢?”
宋廷川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就这么点时间,人走了?走路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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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很安静,许南音看了会儿,没认出来这是要去哪里,她不认识宁城的路。
“蒋晨,你们要去哪儿?”
她朝旁边悄悄看过去,男人搭着腿,单手滑屏,上面内容复杂,看着就让人眼晕。
蒋晨从后视镜看了眼老板,回答得语焉不详:“今晚有人请先生吃饭。”
吃饭?
许南音摸了摸肚子,她在西餐厅只吃了自己切的那点牛排,才几口。
她规规矩矩坐正,问:“可以带外人吗?”
蒋晨:“这您得问我老板。”
他哪敢答,而且这人就在车里,还问自己。
许南音碰了碰宋怀序的手臂,试探道:“可以带上我吗,我也没吃,如果不能的话,就算了,我也不是很饿。”
他愿意去吃的饭肯定很好吃。
她那张乖巧的脸上分明写着“你不能那么冷漠”,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男人。
宋怀序偏着头,看她心口不一。
许南音被他盯着,不知为何,喉咙竟有些痒。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细白的颈,难以置信,难道渴肤症都影响到口腔里了?
这怎么治?要靠接吻吗?
不可能吧……
回过神来,她听到男人语调斯理的一句话:“未来的宋太太,自然可以。”
“……”
许南音感觉喉咙的痒意愈发明显了。
她掩唇轻轻咳了两声,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更有放大的迹象,痒得难受。
“怎么了?”身侧男人突然出声。
“嘴巴、喉咙都有点难受。”许南音小声。
宋怀序凝了她几秒,抽出消毒纸巾,动作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指。
许南音正一边不舒服,一边看他修长的手指,画面明明很正常,但她却想歪。
耳边响起一声命令:“张嘴。”
短到无法抗拒。
随之变化的是升起的挡板,立刻阻隔了前后。
许南音听话张开嘴巴,男人捏住她的下巴,落在脸颊的指腹残留消毒巾的微潮与凉意。
她在西餐厅用过漱口水,自从上次化妆间一事后,味道全都换成了白桃味。
只是被他盯着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不由自主地看面前的男人,索性闭上眼。
许南音的牙齿很整齐,也很漂亮,她平时很爱护,口腔颜色很健康。
原本的那点儿痒,等感觉到他的手指,变成了另一种奇怪的感觉。
“唔……你干嘛?”
有外来物挡着,她说话变得含糊不清。
时间久了一点,许南音就开始本能地咽着,受不了去推他示意够了。
男人表情淡定地收回手指,重新抽了张消毒湿巾擦拭,“不是难受?”
许南音眼尾轻红,还有点可怜:“可是这样好像一点也没有减轻。”
甚至,连带着其他地方都开始变痒了。
她动了动,不再靠着椅背。
不过一丁点的动静,也被身旁的男人敏锐察觉到,“身体也难受?”
许南音红着脸,总感觉好像哪儿不对。
但确实有点不舒服,只好低低“嗯”了一声。
她今天渴肤症怎么犯得这么奇怪,难道是因为见了宋廷川聊得不欢而散?
宋怀序:“哪儿?”
许南音嘴巴里还有点儿酒精味,味道不太好:“这里,后背。”
她指了指脖颈,其实前面也有一点,但地方有点特殊,还算了,别的地方饮鸩止渴也可以。
男人抬手,停在她修长的天鹅颈上。
他的手心很热,偏偏刚刚被冰凉的消毒湿巾拭过,带着一丝冰凉,单只手掌就能掌控她的脖子。
这样的危险感令许南音下意识后退,却退不了。
她的全部反应都传递到宋怀序这里,拇指缓缓动了动,许南音顿觉紧张。
痒的地方越来越多,她情不自禁往他那边靠了靠,连车什么时候停下来都没有意识到。
“好痒……”她皱眉咕哝了句,“但是又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
宋怀序抓住她的手,“转过去。”
许南音愣了下,最终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需求,将后背对着他。
她今天穿的裙子背后是系带的,阿栗花了很大一番功夫才将每一条珠光缎带都捋得平整,没有一丝翻折,最后还系了很漂亮的蝴蝶结。
拉扯后缎带顺着松散开,纤薄的背被条条分隔,映在眼底,白若无瑕。
许南音胳膊向后去指,“上面有,还有下面这里也有。”
一处是在左侧蝴蝶骨下方,一处是在最底下缎带尽头的后腰侧。
宋怀序透过缎带,掌被裙子压着,先查看了第一次指的位置,一片白中红了一部分,对比很显眼。
他去另一处,才刚碰到,底下的人就想要躲开最后又忍住了。
和周围的细腻截然不同,略微鼓起一点,他挑开,借光看清模样。
“过敏了。”
身后嗓音低沉。
许南音注意力瞬间被转移,“过敏?”
她只对芒果和奶油过敏,但今天并没有吃,宋廷川点的那道奶油蘑菇汤尝都没尝。
难道是衣服过敏?
可这条裙子是从港城带来的,家里对她的衣着都有精心挑选、检查过,不会是它。
许南音也没想过宋怀序怎么知道过敏,只以为他也有过敏史。
宋怀序撩开她颈侧的头发,果然看到红肿,轻轻按了下,“痒么?”
许南音嗯了声,想去抓,又被他挡住。
这下意识到是真的过敏了,原来根本不是渴肤症,只是她今天没想过,才错认。
难怪喉咙一开始也痒,她一旦吃芒果后不久就会口腔都开始发痒,太久没有过敏就忘了反应有哪些了。
许南音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只有两处,很小不明显,大概是自己吃得少。
她蹙着秀眉,完全不知道为什么。
但自己的过敏源只有那两样,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吃错东西的可能。
许南音从包里取出两种药,这都是随身携带的必需品,以防万一。
甚至还有针肾上腺素,防止过敏性休克,幸好今天只吃了几口,问题不大。
宋怀序合上平板,目光一寸一寸地随着她的动作,看她背后的丝带飘拂。
“偷吃了什么?”他漫不经心问。
“你讲嘢好难听啊!”许南音听着不高兴。
宋怀序不为所动,半眯起眼,再问:“所以今天晚上吃了什么?”
许南音注意力都在偷这个字眼上,毕竟她确实悄悄地,没让任何人知道。
以至于都没注意他为什么会认定她吃了什么。
“只有煎牛排,才几口……”
她语气委屈巴巴的,因为觉得自己这几口加起来可能都没他一口多。
“哪家?”
许南音乖乖报出餐厅名。
“他家的牛排用了青芒。”他随即给出答案。
“难怪喉咙有点痒。”许南音恍然大悟,“我以为是大陆的厨师有自己的秘方改进。”
煎牛排是腌制好,又煎了送上来的,许南音以为和平常吃的没什么区别,甚至口感还好一些。
男人沉声:“先去医院。”
旁边递过来一杯水,许南音就着他的手和水杯吃了一粒药治嘴巴和喉咙。
又取出药膏:“你知道吗,港城的药很有名的,好多人来旅游都会买呢。”
知道是芒果,她就放心了,对症下药。
看到的地方都涂过了,许南音才意识到背后还没有系上,又眼巴巴地望着男人。
“你可以帮我涂一下后面吗?”她腔调绵软。
刚刚还怪他讲话难听,一转眼又撒娇求助,拖着调子。
宋怀序随手接过药,挤在指上,单手擒肩,将她转过去,揉着药膏缓缓散进她皮肤里。
“不是说没吃?”
“吃的少约等于没吃。”
宋怀序稍稍用了点力,“未来的宋太太,已经学会强词夺理了。”
上药到现在,时间够久,他手上的温度已足够高,这一压,许南音只觉得好烫。
加上说谎被发现,他还老是明知故问,揶揄她,干脆咬唇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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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只有两三处,上药很简单,许南音捋了捋头发,听宋怀序问:“还有哪儿难受?”
许南音眨了下眼,摇摇头,“背上没有了。”
“其他地方呢?”
“没有。”
“说谎。”他瞧见她绯红的耳,“我要听实话。”
许南音扭过脸,将侧脸和耳朵对着他,流苏耳环摇曳了许久才停在空中。
“就……那里。”
“那里是哪儿?”
男人早知这具身体给出的诚实反应,可从她嘴里说出来,会让他爽到。
许南音忍无可忍,瞪了他一眼,“你好喜欢明知故问,好烦啊。”
宋怀序把药还给她,擦净长指上残留的药膏,“他们不在。”
许南音之前都不知道。
听到这,才磨磨蹭蹭地抱起裙摆,“就是你上次……亲过的地方。”
她说不出口别的字。
宋怀序云淡风轻道:“好像不止一个地方。”
许南音听后还认真想了一下,好像也就两个地方而已:“你知道哪里,再这样我会哭的,不要忘了你说过的话。”
“分开。”宋怀序唇角微勾,抬手,手背碰了碰她的腿,“跪着,会吗?”
许南音觉得莫名其妙,又有点异样:“为什么,不要,这行为不好,你正常一点。”
她一本正经,想要说服他不可以思想不健康,也不可以有特殊要求。
宋怀序被她引得心中失笑,“你在想什么?”
“那是哪儿?”许南音狐疑看他。
“我肩上。”
许南音整张脸一下红透,明白他的意思,目光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看过去。
“……你这么高。”她怎么上去。
她只觉得车里温度更高了,冷气似乎没用。
然而座椅被倾斜。
宋怀序手臂一捞,将其带过来,许南音的裙摆散开,遮到他锋利的下颌。
“自己上来?”他声线低喑。
虽然和上次类似,但这次的角度更直接,居高临下看他这张俊美的脸,许南音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她久没动静,宋怀序从后推了下。
许南音吓得抓住他的手臂,抵到他肩上,好在他右手挡在她背后,稳稳定住。
她穿得整整齐齐,只是那一块被拨开。
他的气息和车里微凉的空气一同进入,铺满,再触及之后,最后只余下滚烫。
从这里可以看到车外的景色。
她觉得,他嘴巴的每一个地方都恰到好处,可以抿着贝,衔着小珍珠。
他这人长得冷,可吃东西好像很温柔。
眼前闪着炫目的色彩,许南音跪不住,失去重心,压在男人的脸上,又很快被他拎下去坐着。
“杀人犯法。”他嗓音喑哑。
许南音回魂,睫毛上挂着水珠,听出他的深意,红着脸温吞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她也不想自己上头条。
又奇怪地想,那这死因是算溺死,还是窒息呢?
宋怀序稍稍起身。
他这一起来,许南音就往下掉,最后由于惯性,落到了腰上。
皮带上的金属扣属实冰凉坚硬,许南音没忍住,轻声叫了下。
男人托在背后的手一顿。
许南音被换了个姿势,并拢坐好,用裙摆遮住,看他擦拭,“是你的肩膀硌人。”
宋怀序又用了她的漱口水。
白桃味。
和她惯有的蜜桃香味也算同出一源。
他不紧不慢地挑起裙子,“没红。你好像没出力,怎么硌了?”
许南音:“……”
好吧,她确实没怎么出力,是他托着的。
难以想象,他的臂力怎么会这么强。
许南音看着他整理衣着。
如果不是空气里的些许气味,及他无法掩饰的生理反应,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宋怀序将她转过去背对自己,重新系上裙子。
许南音坐在他腿上,看不到背后,问:“你有没有系歪呀,翻折了不好看的,有系蝴蝶结吗?”
男人声调平静:“要求这么多。”
许南音用手摸了摸,感觉没什么问题。
又听他接起一通电话,那边不知是谁,声音陌生且谄媚。
对方态度很恭敬,在询问宋怀序赏脸尝一下新得的酒。
宋怀序的手指勾着她的缎带,语气挟着漫不经心:“今晚不饮酒。”
对方一愣,思忖他今晚难道纡尊降贵自己开车的?于是顺着道:“那只喝茶,只喝茶也行。”
男人很淡地笑了下:“抱歉,茶应该也喝不了。”
都开始道歉了,对面仔细确认了下号码,没打错,声音也对,止不住战战兢兢:“宋总,那个……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对?”
许南音扭过头去看他。
“没有不对。”宋怀序神色极其淡定,“只是我来的路上喝了不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