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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欣然顺着她挑逗的眉眼往外瞧,瞧见赵强立在窗外的背影。“喂!”

陈蕴清靠在她肩头嬉笑,笑得她脸慢慢红起来。

“咦,脸红了,卓欣然,你在偷偷想什么?”

“……”

“鸡强练武的,身板又结实,你看他的肌肉,在床上一定很厉害。”

“……关我什么事……”

“当然有事啦,你看看你这个小身板,被他一折就断啦,别说一晚,我看一个小时候就够你下不来床。”

“你别乱讲话……小声点!”卓欣然面红耳赤,要去堵她的嘴,两个人闹来闹去在床上滚作一团。

陈蕴清手肘不小心撞到她胸脯,顺势一摸:“哇,又大又软,鸡强以后有福气。”

卓欣然急得上前就将她扑倒,骑在她身上,二人气喘吁吁,陈蕴清笑得很混蛋。

“你想干嘛?”

卓欣然一边理清两鬓乱发,一边抹匀呼吸:“给我摸回来。”

“有没有搞错,这么饥渴?”

卓欣然一脸正义:“礼尚往来,公平。”

说完便坏心眼地乜着她,往手心吐两口气,双手摩挲,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喂喂喂,你别乱来喔,我要去找鸡强告状的……喂喂,就说你喜欢女人!”

门突然从外推开,赵强走进来:“卓小姐,你今天几点——”他看清屋内形式,声音顿了顿,“——走。”

屋内二人同时一静,陈蕴清哈哈笑起来。

赵强送卓欣然回去,陈蕴清贪玩,说着下楼送他们,结果又跑去庭院里看阿公下围棋。

她不善围棋,却喜欢捣乱,端着架子给阿公指点江山,害阿公输掉十个银仔,挥着打了石膏的手臂骂她猪头。

她不以为耻反以为乐,晃悠着好心情准备回去,却撞见正好住院楼里出来的陈建辉。

“爸爸。”

他将她刚才皮态尽收眼底,敲着拐杖说她顽劣。但陈蕴清视线被一筒冰淇淋定住,口水流了三尺长。

“……听到没有?阿蕴,阿蕴!”

她这才回过神,搂着他手臂:“爸爸,你有没有带钱?”

陈建辉一听就知她又拿自己的话当耳旁风,但没办法,他板着脸问:“拿钱做什么,你哥哥没给你钱吗?”

她穿着病号服,把空空如也的口袋掏出来给他看。

陈建辉掏皮夹,却不给她钱。“要买什么。”

陈蕴清乖乖巧巧地指着一个小孩手上的冰淇淋。

陈建辉叫身后的人去给她买来。

陈蕴清得了冰淇淋,坐在长椅认真地吃着,一边吃还要一边听他嫌弃。

“什么云呢拿味,还要加几个币,现在这些商人,真是越来越鬼精,就骗你们的钱……嗳,你做什么?”

陈蕴清鼓励他:“来,尝一口,试试嘛。”

陈建辉要躲,被她拿开了手臂,冰淇淋堵到鼻下,他瞧瞧她,像忍受酷刑似的咬了一口,被冰到牙齿,他老脸顿时皱作一团,陈蕴清笑起来。

“怎么样,好吃吗?”

他抿嘴品味,还是不能理解:“好吃什么,冰得没味道。”

“哎呀,有代沟啦,老古板。”

陈建辉偏头看着她一脸满足的模样,突然想起一件事:“阿蕴,最近和淑姳学得怎么样?”

“不错啊,港大海大任你挑。怎么样,有没有面?”

陈建辉不愿给她看出自己的笑意,强自板住脸:“又吹水。”

“厉害才敢吹,以后陈家哪一个学历有我高?爸爸,我跟你讲,我不止要上大学,以后还要读硕读博,去美国深造。”

“做到再同我讲。”

“大辉哥,我这是要你提前做好资金储备嘛。”

“没大没小。”

冰淇淋被太阳一晒,化得快,沿着她手指滚下来,陈建辉从口袋掏手帕,递给她。

“阿蕴,你觉得淑姳怎么样?”

“很好啊,温柔,漂亮,懂事。”

“做你阿嫂怎么样?”

陈蕴清的冰淇淋差点掉地上。

“不好!”

“不是刚才还夸她?”

“……做老师当然好,做阿嫂就不一定了。再说,阿嫂的事,得问哥哥。”

陈建辉望着远处的槐柳思索。

“你哥哥……我真不知他怎么想的。我像他这个年纪,已经有他了。他呢,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陈建辉惆怅:“前阵子不是还玩过几个女明星,怎么一下子都没了。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抱孙子。”

20

沙发发出细微声响,女人的鬃发从扶手披散,随着空气振动的频率摇摆,像被风吹动的帘幕。

一只手横过女人的后颈,黑亮的发尾在空中甩过一道优美弧线,落在一片雪白玉肩上,隐隐约约露出暧昧的红痕。

“哥哥……”

陈蕴清眼神迷醉,shen • yin销魂噬骨,如藤蔓抽紧他脖颈,令他感到窒息般的快感。

他分开她双腿,将柔软的躯体折成淫浪的姿势,吞吐的穴口向他展开,汁水不断往外冒,他口渴,埋头吸吮,再和着唾液哺进她口中。

“嗯?这什么……”

她嫌弃,却不敌他强硬,终是与他交颈拥吻,吞下他送来的热液。

舌头热烈地纠缠,呼吸乱成一团麻,他们吻得太过动情,早已分不清你我,分开的时候,一条银线连着两片红润的唇,他嗓音压抑,在她耳边喷着热气:“你刚才讲什么?给我生孩子?”

她被磨成一滩水,用仅存的意识回答他:“我不要……不要你娶别人……我可以,可以给你生……唔……”

嘴巴又被封住,男人的舌头闯进来,扫荡她口腔,卷走所有的空气,她只能回吻他,从他那里汲取一丝氧气。

“我没想过会娶别人。”

他攥紧她手臂,指腹粗鲁地摩挲她嫩肉。

她睁眼,似梦非梦的迷离。

他吮她的唇,顺着涎水流淌的方向往下啃吻,发出清晰的响声,痛楚与快乐一起蔓延到ru房,她的衣服被推高,从头出去,彻底剥离。

他说:“至于孩子,我从前不敢想,但你若想要,我一定给你。”

她被含住了ru尖,难耐与刺激一起卷上神经,她迷迷糊糊地点头,手指插进他发中。

粗壮的柱体在软肉上顶撞摩擦,透明液体汩汩外冒,如出水的喷泉,磨人的期待使她攥紧了沙发边缘,他托住她的腰,用力一挺,巨大的快感从窄穴传导到身上每一个细胞,她仰着脖子呕吟:“嗯……”

汗水濡湿了挺立的红杏,白团阵阵滚动,如浪里白花,红杏在枝头颠颤,风势愈急,雨势愈大,水声哗哗作响,臀肉与xing • qi相撞,她如一叶扁舟,身不由己地漂荡,驶进不可知的港湾。

陈蕴清看着他拿纸巾擦掉他身上的白浊,好奇驱使她伸手,但下一秒便被攥住手腕,他威胁她:“别碰,除非你想明天下不来床。”

她想收手,他却又不肯,攥着她的手给她一根根擦拭指头:“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还不是怪你。”

他笑,嘴角扬起不高不低的弧度,汗湿的黑发贴着鬓角,藏着诱人的水珠。

他擦完她的手,放唇畔吻一吻,又向她要来另一只手。

陈蕴清往他身边滚,蓬松的鬃发在床上翻一圈,披盖在少女性感的蝴蝶骨上。

“哥哥,你觉得淑姳姐姐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就是,温不温柔,贤不贤惠?”

他敷衍地嗯一声,拿来浴巾,包住她,抬着腋下把人抬起来,她却腿软,站不住,幸而有他眼疾手快,把人接进怀里。

他暗舒一口气,还好没摔到她。

“……嗯?你怎么不回答我?”陈蕴清摇着他逼问。

他根本没听她说什么,只好敷衍点头:“嗯,好。”

搭在他肩上的两条手臂迅速锁紧他咽喉。

“你竟然说好!”陈蕴清怒目而视,“阿欣说得没错,男人果然靠不住,我不给你生孩子了!”

话音刚落,身体就被迫向他贴紧,陈迦南咬一口她白ru,语气威胁:“你说什么。”

她闻言软进他怀里,像个受欺负的小怨妇。

“谁叫你讲她漂亮。”

“我没有。”

“你刚才明明答应。”

他蹙一蹙眉,想不起来。

“那你现在说,她靓不靓?”

陈迦南凝目沉思,一时竟想不起黄淑姳那张脸有什么特色。他对别的女人的脸一向没有概念。

“不知道。”

眼见她又要借题发挥,他把人打横抱起来往浴室去。

“阿蕴,不要闹我了。”

陈蕴清闻言,乖乖蜷在他怀里,他把她放进浴缸,解掉浴巾,取花洒,调试水温,待水温适宜,才淋在她身上。

陈蕴清无所事事,就看他英俊的脸庞,性感的喉结,指腹抚过他眉骨,抹掉一颗汗珠。

陈迦南看过来,她解释:“你流好多汗。”

他没接话,花洒淋在她私处,他手指伸进去帮忙冲洗,她下意识扭动,被他按住。

陈迦南喉头滚动:“阿蕴,我忍耐有限。”

又有汗珠从他鬓角滑落,陈蕴清看他身下,似有所悟,她忍住痒,不敢再乱动。

等到洗完澡,他裹着她出去,把她放到床上,她才敢再问:“哥哥,真的很难受吗?”

陈迦南凝滞了一秒,又气又无奈,捏着她下巴啃了一口,才放开她,转身进浴室。

“自己擦干净。”

陈迦南洗完澡出来,看见陈蕴清仍然衣衫不整。她趴在桌上专注地画画,屁股翘得老高,晃来晃去。

“在做什么。”

他站在她身后,制止她无知无觉的诱惑。

陈蕴清回头,让出空间,给他看一副扭曲的简笔画。

一男一女的人头像,怎么看也不像是他们俩。

“画的什么。”

“我们的孩子啊。”

她笑得一派天真,陈迦南却吓一跳,一个丑字忍着没说出来。

他敛着眉目,不知该如何是好地点点头。

陈蕴清显然不满意他反应,她提着画给他解释:“这是第一胎,第一胎最好是哥哥。你看,他的眼睛要像我,你眼睛虽然好看,但是太冷太犀利,会吓人,像我就最好看,永远都是弯的。”

陈迦南看看她乌亮的眼睛,再看看玻璃窗上倒映出的自己。

其实,他们俩长着相同的眼睛。

“鼻子呢,就一定要像你,又挺又直。嘴巴嘛,”她挺身亲亲他唇瓣,“你的嘴巴虽然好看,但是唇薄是薄情,不好。”

陈迦南好笑:“我薄情?”

“我说是就是。”

他只好退让,揉捏着她耳垂问:“还有什么。”

陈蕴清往旁边指:“这是妹妹,第二胎我们生个女儿。一儿一女,最圆满,就像我们家一样。”

陈迦南没有出言反对,面上却闪过不易察觉的波澜。

好半天,他才说:“好。”

21

陈蕴清的伤早就养好,而且她在医院吃吃喝喝胖好几斤,陈建辉实在看不下去,逼着陈迦南把她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