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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兴趣。”
“我不喜欢招蜂引蝶的雇员。”无阙习惯性的摸了一下自己的眉头。
岳华自然地勾住无阙的肩膀,信誓旦旦地保证:“无阙,我是一个专情的人,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
话音未落,忽然眼前一花,身体腾云驾雾似的,被无阙凌空摔了出去,脊背重重着地。
他惊愕地仰脸,对上无阙似笑非笑的目光:“华特,我不喜欢别人对我动手动脚。”
就在此刻,后门那里响起一阵轻笑:“好精彩,无阙,你太棒了!”
那人走过来,俊脸笑嘻嘻凑近岳华,颇有些幸灾乐祸:“华特辛苦了!这也是面试的一部分吗?”
岳华对桑尼视而不见,眼皮也没动,只是柔柔地望着心上人:
“无阙,我会改进,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无阙静静地站在路灯下,俊雅冷清的面容,笼着一层朦胧的光晕,在这寒冬里悠然地绽放,如一朵温暖的太阳花,开在岳华的心尖。
岳华的心脏抽紧,爱意自然而然地流泻出来,想将无阙揉入体内,骨血相融。
他坐起身,轻轻握住无阙的手,因说不出口的欲望,声音变得格外低沉沙哑:“无阙,请你原谅我?”
无阙垂眸不语,冷冷地甩开他的手,转身走回酒吧。
岳华脸上的血色褪尽,目光恋恋地追着无阙的背影,低低地叹了一声。
桑尼没有马上离去,蓦地飞起一脚,直踢向岳华的腰眼。
岳华明明就躺在脚边,眨眼间竟凭空横飞,一跃到了他的身后。
桑尼耳后的寒毛集体起立致敬。他曾学过空手道,功夫不错,可以打倒五六位大汉,这回却踢了个空。
看来这位新同学是个劲敌,不可小觑。
他敛去纯真无害的笑容,退开一步:“华特,你和无阙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肯让着他?”
岳华从容地掸去背上的灰尘,他深不见底的黑眸,紧锁住对方迷惑的大眼,冷冰冰地一笑:“你少管!下次再惹我,就不会客气了。”
桑尼很难相信,有人能以一副优雅迷人的样子,讲出如此杀气腾腾的威胁话。一股冷意从毛孔直刺肺腑,他不由睁大眼睛,再次打量对方。
眼前的男人俊美高贵,如天使,却散发着邪恶冷酷的黑暗气息,巧妙地融在黑夜里,无比魅惑,无比危险。
不过,这人再有能耐,还是有弱点,他好像忌惮无阙。
桑尼露出无邪的微笑:“华特,同学之间要友爱,你敢欺负我的话,我就告诉无阙,叫他不要理你!好了,你在冷风里好好反省吧。”
他得意洋洋地抛了飞吻,手插衣兜踱回酒吧。
岳华独自倚着灯柱,点燃一根香烟,看火星一点点燃上来,在暗夜中闪着微弱的光亮。
即使是这样的幽光,被寒风吹得几乎熄灭,依然顽强地亮着。
所以,他也会努力。
香烟将燃尽,后门打开了,桑尼微笑地扔出一件皮夹:“喂,无阙让你回去,不必进来了。”
说完重重地关门,顺手下锁。
此时,夜雾迷蒙,星光黯淡,岳华捡起自己的皮夹,绕到街口的大门。
他面无表情地走进酒吧,发现无阙并不在,顶班的那位侍者正在调酒,动作有些生疏,额头有细细的汗珠,见到岳华,马上投来求救的目光。
岳华以手撑吧台,瞬间潇洒地一跃而入,接过酒杯,瞟见那人胸前的名牌,沉稳地吩咐:“祖,你去忙,我来做。”
他有条不紊地调酒,几分钟后积压的酒单便缓解,祖佩服地赞道:“华特,你真强,以前的调酒师还比不上你的一根小指头。”
国外的年轻人讲话比较夸张,岳华不以为意地笑了,“谢谢,你知道无阙在哪里吗?”
“厨房发生了一点状况,老板正在处理,桑尼也去帮忙了。”祖说完,赶紧到餐座招呼客人。
岳华站在吧台后,就像一盏明亮的聚光灯,性感耀目得让人呼吸困难。
他心中有气,噙着一个若有似无的魅笑,拿出全副本领施展花样调酒,将几瓶酒一字排开,分别扔到半空,动作花俏帅气,正旋,反投,侧甩,像在耍杂技,然后闪电般地接住注入杯中,放回原处,眨眼间,一杯杯色彩绚丽的鸡尾酒魔术般出现在吧台上。
大堂内的众人看得目眩神迷,不由高声叫喊:“好!酷,真酷!”
过了一会儿,吧台前围满了客人,掌声和欢呼声不绝于耳。不少路人趴在玻璃窗口向内张望,也有人好奇地进门点餐,酒吧突然爆满,新来的客人只能在门口排队等候座位。
无阙从厨房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热闹欢快场面。
他不动声色站在外围观看,桑尼拨开人群,在吧台上敲了敲,冷声道:“华特,无阙并没有雇用你,你为什么赖着不走?”
热烈的气氛顿时降到冰点。
众位客人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对峙的两人。
岳华越过人群,灼灼地注视着无阙,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很明显,花花故意纵容桑尼来挑衅自己,打算在一旁看好戏。
不过,我岳华从不打退堂鼓。好,你想看,就让你们看个够!
岳华嘴角上翘,流溢出一个风华绝代的笑容,把酒杯一抛,晶光闪闪的玻璃杯在半空中旋转几圈,又回到他手中,滴酒未洒。
他风度翩翩地微鞠一躬,朗声问:“各位,你们希望我留下来吗?”
“YES!”大家轰然起哄:“留下来,留下来!”
岳华将食指放在唇边,作了个静声手势:“嘘,请大家为我加油,希望我能打动店主的心。”
他无预警地纵身跃出吧台,来到角落的钢琴前,揭开琴盖,弹起美国天王歌手USHER的畅销歌“LoveInTisClub”(爱在酒吧)。
他含笑凝望无阙,随着音乐用英文唱道:
“……当你逃离远走,我注视着你的眼
宝贝,我已情难自禁
我要追随你
而你故意折磨我,让我为你痴狂
如果闭上眼睛,这里只剩下你我两人
我想抱你,就在这家酒吧……”
气氛即刻升温,客人们又活跃起来,跟着琴声一起吼叫:
“Iwannamakelove,intisclubintisclubintisclub……
(我想抱你,就在这家酒吧)”
岳华天生就是大明星,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引起巨大的骚动和热烈的反响。
他轻松地征服了客人的心,连桑尼都若有所思地望着他,悄声问:“无阙,你从哪里找来这个人才,他怎么得罪你了?”
无阙平静的摇摇头:“我和他不熟。”
桑尼挑起俊眉,温柔体贴地笑道:“那么,我去杀杀他的锐气。”
“改天吧。”
无阙漫不经心地走近钢琴,用手肘一顶,岳华乖乖忍受,腹部虽痛,脸色却灿烂放光,“老板,你肯收我了?”
无阙没有回答,叮叮咚咚弹出一曲儿歌《小燕子》,沉着脸淡淡地说:“你会唱这首歌吗?”
岳华咳嗽了两下,拉开嗓子唱道:“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无阙眼底闪过笑意,酷酷地加了一句:“光唱不行,还要有肢体语言。”
岳华立刻笑眯眯地展开手臂,又唱又跳,架势十足地比划:“我问燕子你从哪里来,燕子说……”
他在心里哀叹一声,要是有人猜到我的真实身份,那我的偶像形象只怕付与东流水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虐的章节,也请大家赏面留点脚印啊。
前几天,是花花的原型帅哥生日,大家陪我一起撒个花吧。
话说某日,花花暴力症状发作,提着酒瓶追打岳华:“雪少家专门出产梦幻完美攻,我真倒霉,碰到你这个恶毒的小攻,气死我了!”
岳华抱头鼠窜,一边很注意形象地、优雅而忧郁地叹气:“花花,要怪就怪那个邪门的文名,你是花花,我只好当恶少了,身不由己,啊!好痛……要出人命了!”
友谊第一
童稚的中国儿歌与酒吧的氛围不搭,即使明星帅哥卖力演出,仍显得突兀。
无阙停下音乐,一本正经地说:“华特,你唱得太糟,还不快退下。”
岳华不及抗议,桑尼已抢过麦克风,漾起甜美的笑容:“该轮到我了。”
无阙配合地向客人介绍:“接下来,有请BC省青春偶像比赛冠军桑尼为大家演唱,他是一位真正的歌星。”
桑尼将麦克风调好,坐在钢琴后,柔情满满地看着无阙:“别走开,这首歌是我最近新谱的,专门献给你。”
流畅的音符从他的指尖流泻出来,动感激越,带点撩人的忧伤,一下子就攫取了客人的注意力。
他受过严格的声乐训练,嗓音低沉时如情人在耳边低喃,高扬时似清泉溅玉,比起岳华玩笑式的儿歌念白,当然要美妙许多。
岳华知道,自己被两人摆了一道。
他没有冲上去阻止桑尼的深情表白,没有生气地摔门而去,也没有刻意要赢回来。这一刻,他有点疲惫。
聪明人懂得退场的艺术,他沉默地走出酒吧,自始至终,无阙未曾抬眼看他。
他坐进自己的车内,远远听见酒吧内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不过,那不属于他。
在这寂寞的夜里,他的思绪飘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二哥个性古怪精灵,常设法找来好吃好玩的东西。冬天,屋子漏雨,二哥捡到一个废弃的电热炉,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居然修好了,他们满脸黑灰,挤在在炉子边取暖,一边分吃花生米,那种感觉很幸福。
当时,二哥搂着他的颈子,笑嘻嘻地说:“臭小子,你把我的钱都花光了,老子以后怎么过?”
他记得,自己认真地承诺:“哥,你不要担心,我会赚很多钱养活你。”
命运作弄人,二哥为什么偏偏挑上花花?
而花花却亲手结束了二哥的性命……
亲情与爱情,孰重孰轻?我曾经无限彷徨。当无阙的鲜血溅红视线,我心中的天平倾斜了。
可我已失手铸下大错,花花,不肯再回头看我……
有的事,一旦发生就难以挽回。
这大概是上天的惩罚,我对二哥食言,理应受挫。
或许,这段孽缘不该强求?
岳华心情迷惘,在车里等候。半夜,他从浅眠中惊醒,发现停车场上空空荡荡,无阙的车没了影。
他呵呵笑了,自己真是守株待兔的傻子,竟错过了。
他一溜烟飚车回家,心犹不甘,便蹑手蹑脚地来到无阙的院门外。
二层楼主卧房内黑漆漆,无阙现在睡了吧?
岳华脑子里浮现出花花吐气如兰的媚态,眼波流转,玉体横陈……
哦呀呀,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发硬了!
他助跑两步,掠上院墙,轻松地落在草坪,院子里感应灯突然大亮,趴在狗笼里打盹的黄金猎犬立马冲出来,对着他汪汪直吠。
岳华少时被狗追咬过,最讨厌这种动物,他皱着眉头退后两步,对不依不饶的小狗喝道:“走开!不然,把你做成狗皮大衣……”
“汪汪,汪汪汪!”小狗不惧恶势力。
岳华飞起一脚,虚张声势:“别过来!哼,再嚎就把你送到韩国炖火锅!”
“噢?你再说一遍?”一个熟悉而温润的声音,从二楼窗口飘来。
岳华心里一动,抬起头望去,无阙神色冷淡,手里端着一把猎枪,枪口居然遥遥指着他的脸。
一丝冰寒之气,直窜脑顶。岳华表情无辜地睁大眼眸,微笑地挥手招呼:“嗨,无阙,又见面了。”
话音未落,那管黑洞洞的枪管砰地发出巨响。
岳华吓了一跳,身体本能地往旁闪开,一只飞镖嗖地险险擦过面颊,伸手摸去,似有点滴湿润而温暖的液体。
啊,无阙好狠!虽然用的是仿真气枪,但是可以令人受伤致残。
可是,岳华舍不得离开,好容易才和无阙打了照面,就这么灰溜溜地逃跑,实在太糗了。
他这边在犹豫,无阙不紧不慢地扣动扳机,嗖!嗖!飞镖逼迫着岳华满院飞奔,小狗也来凑热闹,嗷嗷撒欢,在岳华脚边来回乱跑。
岳华一个不留神,臀部被钉上一只飞镖。
太丢脸了!
他赶紧捂着伤处,倚在墙角,尽量镇定地威严地斥道:“无阙,开玩笑也该有个分寸吧?”
今天出师不利,面子里子全没了……
无阙轻笑一声,带点微微上扬的尾音,就像温柔的情话:“华特,你再不走,我就报警,告你意图入室抢劫。”
岳华气得脸泛绯红,挑起大拇指嗬嗬地笑了两声,“好,我怕了你。”
他的足尖轻点墙壁,借力飞身而起,像只灵猿矫捷地攀上二楼窗口,探手摸了一把无阙的脸,唇若即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