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我不会放开你

一尘弯腰偏头去看怀中惊慌失措、只敢用耳朵对着他的人儿,对她这种又臊又急的样子真是百看不厌:“我还没念呢,你便羞成这般?”

“我没有……师父别闹我了。”苏厌厌娇声求饶,尾音带着分明的颤抖。

一尘捧过她那张快扭到屁/股后面的小脸蛋:“哪儿是我闹你,明明是你闹我,自四个月前读了那段你被饕餮附身的话后……”

怀中的人登时一绷,掌中的小圆脸刷得一下,忽然变成熟透了的苹果,红地令人想要张嘴咬下去,他喉头滑动,喷出热热的气息:“我这心也闹了足足四个月之久……”

“不许说!”红霞飞满了她惊慌的脸,挣出手胡乱地捂住他的嘴:“我求求你打住!”

一尘轻轻拉下那两只不乖的小手,将它们锁在自己的怀中,深邃的双目如鹰枭般缓缓逼近她的脸,让她看到他眼底的暗潮,嘴唇轻掀:“来不及了,我停不下来了……”一句句极其魅惑的话语从里淌出:“你说你被饕餮附了身,因为你遇到了一位用左手写篆书的和尚……”他的手指眷恋地碰触她烫热的桃腮,她却触电般躲开,又娇又窘地求饶。

“求您别说了……师父……”

可对他来说,这求饶声极是媚人,令他更是难以停止。

“他每一次执起笔,垂目书写,那只潜伏在你眼里的贪婪饕餮便会悄然跃出,狞笑地扑到他身上……”

此时苏厌厌已颤栗地在一尘怀中缩作一团,连声音都是颤抖的,似频临窒息的人发出的求生之声:“求您别念了……我不想听……”埋在他胸口的小脸像被火烧过的铁烙,在他的心房烙下一个个深刻的印记。那双揪扯着他单薄里衣的小手像小猫的爪子,抓挠着他压抑的情潮。

他欣赏着她的娇态,用手指将散落在她额前的头发勾到她红彤彤的耳后,低沉的嗓音还在不紧不慢地喃着:“它伸出滴着唾液的长舌,舔过他线条迷人的下颚线,宽阔挺拔的背脊,强健有力的膝盖……”

突然“扑咚!”一响,坐在一尘怀中的苏厌厌忽然将一尘大力一推,一尘没有设防,便被她一下子推倒在塌,怀中的苏厌厌则变成以极为不雅的姿势坐在他身上。

苏厌厌也知这姿势有悖于她对他一向的敬重,但眼下的她已顾不得这么多了,双手交叠地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再念这些羞耻的文字:“不许念!”

被推倒的时候,一尘是吃惊的,且是惊喜的,惊喜她并不是总那么被动软弱。

他压抑着胸中愈发澎湃的热流,躺在塌上由下往上地看,看到一张被散乱的长发包围的圆脸,光线昏暗,却能看到这张圆脸醉酒一般艳红,水润若滴的眼里含着无助的迷离,饱满的下唇被两只皓白的贝齿轻咬着,正随着发颤的呼吸微微蠕动。

一道电流倏然穿透一尘的身体,放在身侧的手不由紧握,干涸的喉咙深处,不断往上涌着一种说不清的渴,和热。

“为何不能?”

掌心下传来他闷闷的声音,也传来一阵柔软湿热的触感,苏厌厌慌忙松开他的嘴,做贼似的将两只手藏到背后,红唇微嘟,低低抗议:“别人都可以念,就你不能……”

说着,苏厌厌挪动身体,要从他身上下来,可没想到他倏然拉住她的手,将她扯了回来,这一扯动,苏厌厌的接触他的那片就毫无预防地摩擦碰撞到一尘的身躯,这触感甚妙甚su,两人都不禁暗抽了口气。

苏厌厌为自己这般羞人的反应感到无地自容:“师父,让我下来……”可身体又软得像一团泥,尤其那随着他愈发明显的呼吸而一紧一涨的腰(省略号),在向她传递的烫热,几乎要将她勉强维持的意志燃烧吞没了。

“不,我不会放开你。”

他呢喃着,缓缓撑起上身,由下而上地迎向她。

苏厌厌看到一双氤氲着妖冶薄雾的黑瞳,没有一丝迟疑地欺了过来,不容分说地吞噬掉她所剩无几的理智。

“我不仅要念之……”说到念之时,他的两片唇轻轻碰到了她微张的唇上,如此碰触着,把话说完:“还要行之……”最后一个之字,淹没在了这四瓣紧贴一起的嘴唇之中。

这一刹那,外面的海潮声、拍浪声忽然变重,震耳欲聋,像打在人的心上,一下,又一下,交错着火堆上,那锅鱼汤不知休止的沸腾声。

一尘知道这两瓣丰唇会非常柔软,为此他已经设想过许多,却不知它们的味道会如此香甜,触感会如此美妙,更不知,它们能将他引以为傲的自控能力瞬间掳空,将他自诩无懈可击的意志击地粉碎。

他呼吸都停止了,整个人如同从云端坠下,失重、缺氧、无法思考。

然而事实上,这漫长的过程不过在转瞬之间,他的呼吸也只停止了两秒,下一秒,他就如破水而出的溺水者,仓皇地放开她的唇大吸一口气,迅速举起一手,像抓住救命的绳索般将苏厌厌的后脑勺一攉,急切地含住了她的嘴唇。

他在这方面异常青涩,所以每一个动作都尽可能地小心谨慎,含住她的下唇,又不舍她的上唇,索性都含在嘴里轻柔地吮吸,发觉她的小丁香在里面发颤,心里就一阵焦急,捏住她的下巴,嘴唇加重力道,让她知道自己想更深入,然而又不想吓着她,引起她哪怕一丝的惧怕,于是温柔有礼地轻舔她的嘴唇和贝齿,耐心表达他的友好,待她终于允许地张开了,他才礼貌地与里面羞涩的小丁香相遇。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这个过程的隐忍耗费了他所有的理智,探入她口中的那一瞬,他就彻底失去了克制,一丝一毫都不剩了,只剩最原始的本能,任这本能引领他侧转过头,以最毫无保留的角度深入进去追寻小舌,与它缠在一起。

当两人因无法呼吸而放开彼此的嘴唇时,苏厌厌已软在一尘的臂上,秋眸半睁,里面含满迷离潋滟,上身因呼吸剧烈而起伏不止,猫儿似的低低娇(马赛克)唤着:“一尘师父……”

而这一声师父,显然挑动了一尘心中的某根弦,不假思索地再次侧头吻住她,这回他的动作变得放肆,每一次都吮地那么的深,渐渐地,在他穷追不舍的掠夺下苏厌厌折下了腰,后脑勺都触到了塌面上,苏厌厌感觉自己马上就要从他唇中融化成一滩热热的液体了。

当苏厌厌感觉到自己被放到了塌上,上半身轻压上来一具烫热的浑厚的身躯时,一种莫名的渴望便被点燃,想要更多地触碰靠近这个令她痴狂的男人,一直无处安放的手试图开始抚上他,先摸上他的脸颊,接着是脖子,甚至有一只手绕上他的颈部,五根手指深深探入他浓密的发根之中。

“嗯……”

一尘忽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一直撑在她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呼吸粗重地令人感觉他已难以负荷更多,吻也变得愈发凌乱而急切,充满了霸道的掠夺,令苏厌厌惊颤连连。

就在这时,他突然毫无预兆地从她唇上抽离,与此同时,勾脚踢向旁边的木几,木几上的砚台就如离弦的箭,飞速撞向火堆,顿时将火堆里的炭火撞散撞灭,屋内顿时暗了下来。

苏厌厌还在迷醉之中,头晕目眩无法思考,浑身上下软绵绵的,尤其是嘴唇,被蹂(///)躏地又热又麻,好似不是她的了,好半晌才发觉一尘就撑在她上方,耳边是他久久难以平息的喘息声,鼻间则全是他喷洒下来的男人热息。但她感觉到此时的他,比方才的意乱情迷多了一丝惊惧。

“……师父?”苏厌厌伸手去寻他的脸,触到一片滚烫的潮湿,吃惊他居然出了这么多汗:“你还好吗?”可惜他却将火扑灭了,看不到他的样子。

诶?为何要把火扑灭?

“我没事。”一尘轻轻握住她的手,在她身旁躺下:“过来……”苏厌厌依言挪过去,落入了一个温柔而克制的胸膛。

“可有吓着你?”

他的声音很轻,胸膛里的心跳声却很重,苏厌厌忽然明白了他在想什么,并有了一种预感。

果然,待吃完鱼汤,一尘唤来了那只通人性的大鸟,并告诉她,他们今夜不留宿于此,由此,苏厌厌便知自己预料对了。

多年吃斋念佛,养成了他清心寡欲的性情,而且他被幽禁了五年,与人甚少接触,忽然在今日与女子发生了亲密接触,定会令他产生一些心理冲击。

此时,他正蹲在门边与许久不见的对牛弹琴玩闹着,她静静坐在屋内的塌上,欣赏着他那头乌黑浓密的短发,以及他那流畅有力的腰背线条,不禁问自己:

若和他在一起要相敬如宾,不得有亲昵动作,她愿意吗?

苏厌厌心里一片宁静,答案早已浮出心头。

是的,她愿意。

那只救了苏厌厌的大鸟,原来叫信天翁,一尘是它的主人,当一尘要往来海岸两地时,它能助他快速通过。

只见一尘背上苏厌厌,用力朝大海跳去,信天翁长啸一声,低飞上来接住了他落下来的脚尖,好让他可以借力再次跃起,一尘则发挥轻功,让每一次飞跃尽可能的远些。如此一人一鸟□□无缝地配合着,看起来十分轻松,让苏厌厌大开眼界。

“那为何刚才来的时候身上是湿的?”苏厌厌忍不住问背着自己的一尘:“我还以为你是游过来的呢。”

一尘迟疑了一下,偏过头来:“这只笨鸟在你身上耗了些力气,把我颠下去两次。”

苏厌厌吓了一跳,探头看了眼脚下乌泱泱的大海,打了个寒战:“这情况时有发生吗?”

“唔……”一尘犹豫地回答:“我只能说,这五年与它的合作不足十次,过程顺利与否全凭运气。”

苏厌厌傻了:“天啊,信天翁大哥!你千万撑住啊!”她可不想再掉进海里了,孰不知一尘差点憋笑憋出内伤。

下方的信天翁不禁翻了个大白眼,撒谎大王!明明他们合作百次不止,要不是它,他能每十天送出一封干爽整洁的信?它把他颠下去?明明是他自己只顾哇啦哇啦地啼哭才踩空摔下去的。

一个时辰后,他们回到了凉井村,一尘问苏厌厌要不要去和凉井村的村民们报个平安,苏厌厌同感,可现在是凌晨,不便吵醒他们,苏厌厌便写了封信,塞进了村长家的门缝。

海岸上,黑狐十三骑与一辆马车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一尘接过曹以珅递来的两件厚披风,一件替苏厌厌细细系上,另一件简单披挂到自己身上,在泛着鱼肚白的寂静穹隆下,牵起苏厌厌的手钻进了马车车厢,曹以珅抽动马鞭,向南边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哭,修了十几次了,而且越修越多是什么鬼……拜托让我过吧!求花花安慰安慰我的小心灵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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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档文1:《隔壁寡妇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毒舌痞夫子+微胖沙雕美寡妇。

重生前,唐幼一一心想得到少爷的垂爱,即便他和他的白月光般配地光芒四射,是全城人口口相传的神仙眷侣,她也使尽各种不入流的手段亲近他。

重生后,回到凌乱的那一夜,她抽身离去,嫁人了。

几年后,她变成寡妇,开铺子卖酒卖竹笛,忽然有天隔壁书院夫子说她家的酒掺了水,笛子会吹出破音,唐幼一撸起袖子跑去准备开骂,然一看那男人,腿当即软了,居然是当年那个被她始乱终弃的少爷。

小剧场:

孟鹤棠背手挡在唐幼一面前:

我乃书香门第家族之后人,虽不学无术,却也是堂堂麒麟书院唯一的院长加夫子,这整日颠着圆屁股来蹭书念的寡妇可有点脸皮乎?

什么?其实你是来蹭我的?

你别是没听说我曾将所有前来提亲的媒婆念得口吐白沫的事迹吧!

什么?你不回一句就能让我的利嘴乖乖闭上?

哈!说不过想用武的是吧?我告诉你,我动起手来,你三天都别想走出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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